第二百四十二章：是妖是人？（1）（2/2）

韩海长长叹了一口气，眉宇依旧是深锁。

无法抉择，他便故意，在门外来回走动，将声响放大。

顾瑾之素来浅眠，再则昨夜批阅了一夜的奏折，今早又守着莫名咳了血的西倾月并未上朝，这儿西倾月好不容又睡下了，他靠在案几上用手撑着脑袋小憩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就听到外面闲碎地声响。

皱了皱眉。

都是伺候御前的宫仆，没有人会如此不懂分寸，在此地吵闹的。

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深睡的西倾月，他起身，想出去呵斥几句门外守卫，别扰了她睡眠。这脚步声才迈到门边，门外就响起了韩海惊喜的声音，“陛下？”

韩海是他身边的心腹，喜怒收放自如，这样的语气，说明有事。

他用鼻音，轻轻嗯了声。

宫殿两边被小心推开，韩海一脸焦虑地弯着腰，犹犹豫豫地望里面张望着，轻声附耳，“陛下，出事了。”

....

“娘娘，您忍着点，很快就好了。”凤栖宫中，已经换洗了好几趟血盆，霍琏儿小心翼翼地处理楚绮的伤害，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沈媚儿的鞭子太毒了，上面竟然还抹了盐，精盐抽过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口，使得伤情更加恶化严峻。再加之昨夜又下了雨，楚绮的身子浸了雨水打湿，伤口腐烂不说，现在轻轻一扒衣裳，那血瞬间就溢了出来。

霍琏儿不敢用力去扯衣裳，最后只能取来剪刀，一点一点地去剪开。绿蝶则握着软巾，不停为楚绮擦拭烧得通红的面颊。

“小姐，娘娘会没事的吧？”

这是入宫以来，楚绮受到过最严重的伤情，遍体鳞伤，可以说的上全身没一块好的肉了，绿蝶心里自然是疼的。

霍琏儿为了不让伤口再次感染，所以一边剪衣裳的时候，还得用镊子小心地夹在伤口里的碎布取出，楚绮难得地在动，不避免的就会碰到她的伤口，便越发疼的浑身发抖。

“别说话，你下去再唤她们打几盆热水来，先帮娘娘的身子擦干净。”霍琏儿说。

绿蝶应了声，抹着眼泪快步离去。

床榻上，楚绮也不知道是做了梦，被梦中的场景所惊心，还是被身上的疼所触动，眼角有泪珠不断溢出。惨白的面颊，更是毫无血色，整个人高烧不止。

“楚绮，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霍琏儿小心地去握住她冰凉的手，“你要是听到我的声音，就拜托你振作起来，你得救了，你安全了，千万别放弃自己，好吗？”

她是大夫，病人的伤情如何，她自然清楚不过。

伤情固然严重，可楚绮不该毫无反应，一次睁眼，都没有。

不该的，不该的。

这样的神情，只有那些对生命放弃了希望，对生活没有了憧憬之人，才会有的表现。

楚绮她，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