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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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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跟在一头雾水的尹冬冬身后,游园一样穿廊过榭,跑到梅夫人院子后,打发了尹冬冬,独自一人擡脚迈进了门。

梅夫人正在绣帕子。

“子渊?你怎么来了?”梅夫人没想到是儿子进门,脸上顿时挂满了笑,“翠儿,快去给子渊沏杯茶!哎哎哎!不是那个,拿箱子顶上他大姨送来的那个蒙山甘露!”

翠儿一溜烟就跑去里间翻箱子,梅夫人生怕她找不对,也跟了进去,“你别拿上头那个,那个是去年的!去年的留给老爷喝,新的在那个....”

潘春脱了鞋,盘腿坐在梅夫人刚才坐的榻上,拿起没绣完的帕子看了起来。

绣的是云松,但帕子是冰蓝色,一看就是给梅子渊用的。

梅夫人转身回来,一打眼瞥见儿子正靠着她的腰枕,半躺在榻中,懒洋洋地举着帕子看,好不惬意。

她有些恍惚。

儿子自从十二岁入国子监求学之后,再也没在她面前显露过孩子气的一面。

她的子渊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相,言语中不是江山社稷就是黎民百姓,与她这个做母亲的,已许久不再说那些家长里短和体己话。

就连每日来她的屋里请安,也都是正襟危坐,礼仪周全。

潘春迎上梅夫人的目光,咬了咬牙,用撒娇的语气喊了一声,“娘~~”

潘春的娘生她时难产死了,一辈子没见过。所以潘春对母子间的感情有些不太好把握。

这‘娘’字乍一喊,自己都是起一身鸡皮疙瘩。

但她觉着梅子渊这种独苗少爷,一般在亲娘面前都是做生活不能自理状。

于是她拉着愣神中的梅夫人的衣袖,摇了三摇,“娘,你坐嘛!”

梅夫人紧挨着潘春坐了下来,显然不太能享受儿子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这时肩头又忽然被潘春搂住。

只听儿子撒娇般蹭着她的颈窝,嘤嘤道:“娘,我求您个事儿呗~”

梅夫人简直天灵盖都要冒烟了。

见她整个人石化了一样无动于衷,潘春心道难不成娇还撒得不够?

于是又拽着她的袖子摇了两下,一个“娘”字喊出了好几个坡度:“娘~~昂~~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我好歹也是个状元,怎么也得请兄弟们吃几顿酒,送送节什么的。咱们梅家什么门第?总不能买些果子点心什么的登人家的门吧?”

潘春又狠狠咬了牙,拿梅子渊的脸蹭了蹭梅夫人的脸,“还有那个陈轩,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想趁过节给他也送点礼,缓和缓和关系,省的出门老提心吊胆,您说对不对?所以....”

她见梅夫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肢体动作,便吐出了最后一句:“我想跟您借点银子花花。”

梅夫人一双杏核大眼转了过来,面颊绯红,嘴角微张,“要多少?”

潘春寻思,这大户人家过年都是互相送人参鹿茸什么的,怎么也是千八百两的价位,于是她鼓起勇气道:“一千两。”

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梅夫人的表情,琢磨着她一会儿发飙之后,怎么讨价还价。

却见梅夫人霍地站了起来,“既然是给陈氏送节,一千两怎么够!”

这可是儿子入朝为官后头一次跟她要钱,以梅子渊的个性,能主动向陈轩缓和关系,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梅夫人在屋里左搜右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翻了好几个箱底,顷刻间抱着一摞银票和首饰堆到潘春面前。

“子渊啊,这里有三千两银票,还有一些首饰。娘知道,你在朝里受那姓陈的打压,要是用着疏通关系尽管拿去使,不够我再把嫁妆翻出来,娘还有几处庄子,你外祖母留给我的首饰也值个几万两,到时候娘拿去卖了它....”

潘春突然推回了她往自己跟前递首饰的手,只捡了那一摞银票揣进怀里,眼角垂了下来,“不用这么多,姓陈的他...他不值。”

眼眶不知怎么有些涨,潘春别过脸去,只好将那只没绣完的帕子举了起来,“娘,你绣的真好看啊。”

“嗨,你娘这手艺也就是糊弄糊弄你爹。”梅夫人头一次听儿子夸她绣艺,嘴上不说,心里很高兴。

翠儿很快把茶端了过来,梅夫人忙掀开盖子吹了吹,又嘱咐翠儿道:“你再取些青山斋的蜜饯儿来,多拿几种。”

说罢,又命人在榻上摆了小桌,不消片刻,茶水点心就铺满了。

潘春觉得她那热烈又慈爱目光都能把自己烤化,草草吃了几口,找了个理由逃也似的地走了。

越过小轩窗时,忍不住又往屋里看了一眼。

那个四十多岁有点微胖的妇人依旧坐在榻上,她的衣裳熏着淡淡的梨花香,鬓角的发有些花白。

潘春总觉得她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柔光,让她忍不住想起刚才靠在她身上时,那种绵软又温暖的触感。

有娘的感觉还挺不错。

梅子渊在青安帮的第一夜竟然睡得还算踏实,他归结为潘春的身体认床。

但认床没有用,认人才是关键。

梅子渊左思右想,决心趁早饭这段时间,开个晨会,熟悉一下人员。

啪~~

后厨的刘婶将一只巨大的粥碗撂到梅子渊面前,“帮主,你昨晚上咋就吃那么点?粥就喝了一口?”

说完她又从怀里摸了两个煮鸡蛋拍在梅子渊面前,“你得多吃点啊,正是养伤的时候,可不能大意!”

梅子渊最不爱吃煮鸡蛋,没有味道还噎的慌。

但眼前这个胖女人挑着一双吊梢浓眉,十分不好相与的样子,他与她相视一眼后,怂得干脆彻底。

“多、多谢。”梅子渊拿起一只蛋,极其不情愿的剥着皮。

水煮蛋无甚滋味,他只得拿起筷子,挑了块切的最小的腌白菜放进嘴里。

一尝险些吐出来,简直是齁死人不偿命。

可面对着一屋子江湖悍匪,他一个文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于是这口咸菜就算齁死他,他也要鼓起勇气咽下去。

屋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众人回头见是白浪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浸着血的布包,圆鼓鼓的,十分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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