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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外使递国书,波澜暗藏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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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的瞬间,殿顶的金焰突然摇曳,似被某种隐秘的力量扰动。空气中浮现微弱的火脉纹,若隐若现。外使的瞳孔骤缩。

“你——已觉火脉?”

宁凡不答,只转身。

“传旨——明日启封东境火井,召炼师三十六,议新火之礼。”

风离怔了一瞬。

“殿下,你要——在他们面前点火?”

“是啊。”宁凡的声音平静,“火不是他们的,也不是天阙的。是天下的。”

外使的目光随之颤动,心底升起一丝不安。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这位被北荒传为“冷面皇子”的男人,不只是权谋之子,而是某种更古老力量的觉醒者。

远处宫墙后的夜,云层低垂,隐约有雷光在翻滚。

北风再起,吹散火焰的边缘。

一枚落叶飘过铜台,被火光映出短暂的金色,在空中燃尽。

——那是旧火的终焉,也是新火的序章。

夜雨未歇。

风从天阙东廊卷入殿门,带着潮冷与火光交织的味道。铜台上燃着的三盏灵火被风吹得微颤,火影在宁凡的面庞上掠过,映出一层不易察觉的冷意。

天色尚未明,他已立于殿前。金阶上的露水凝成细珠,自他的靴尖滑落,在地砖上碎成微光。

风离从暗廊而来,甲胄未解,剑鞘带露。她行至近前,低声道:“殿下,北荒外使仍未离宫,他们昨夜递书后,遣三骑悄然出城,去往东境。”

宁凡微抬眸:“东境火井?”

“正是。”

宁凡沉默片刻。风离的呼吸在这沉默中微乱。她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外交之行。北荒若真敢在火井动手,整个天阙的火脉便可能反噬。那不止是政治,更是灾祸。

“殿下要不要——先下封诏?”

宁凡轻摇头,声音低而稳:“诏,不能乱下。此事若惊动群臣,只会让他们以为天阙惧火。”

风离看着他,唇角微抿。那一刻,她几乎又看见当年战北境的少年将军——一身白甲立雪中,眼底无惧,只余光与血。

她低声道:“殿下若真想启火井,今晨可需早议。炼师三十六人已候在铜坊,他们昨夜未眠。”

宁凡转身,目光落在殿外天边。晨色微亮,天线泛白。远处的宫楼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场将醒未醒的梦。

“走吧,”他淡声,“去见他们。”

——

铜坊在东阙之下,三十六炉井,皆由青铜铸造。井口之上,悬挂七星火符,以镇脉与导炁。

当宁凡踏入时,炼师齐齐跪地。那是一群被世人称为“以命驭火”的人,他们的手早已被火纹灼出疤痕,却仍以此为荣。

“殿下。”首席炼师祁庄抬首,声音沙哑,“三十六炉皆备,唯缺天火引。”

“引由我来。”

宁凡步上铜台,俯身拾起一块火纹石。那是昨夜外使带来的灰晶,经他一夜炼化,如今内里已无旧火,只余最纯净的灵炁。

风离立在侧,神色不安。那灰光在宁凡掌中闪烁,火脉气息逐渐凝聚。周遭空气似被牵引,灵流微动,地底深处传出极低的轰鸣。

“殿下,小心!”祁庄惊呼。

宁凡的衣袂被气流掀起,他抬手,掌心一点红光。那不是凡火,而是血炁凝焰。

“此火,非天阙所有。”他低声道,“是为——新火。”

话音一落,火石碎裂,一缕焰光腾空而起,直冲殿顶。那焰非赤非金,而是淡淡的青色。风一动,火焰竟无声地吞没了三十六炉的铜纹。

轰——

整座铜坊震动,火光冲天。炼师跪伏,一时无人敢抬头。

风离被气流逼退数步,抬手遮面,却见宁凡立于火中,发丝被风扬起,眸色深沉如渊。火焰并未焚他,反而在他周身回旋,似在认主。

“火……认他了……”祁庄喃喃。

就在此刻,铜坊之外,一道急电传来——

“殿下,北荒三骑——潜入火井主阵,欲以旧火符封脉!”

风离脸色一变。

“他们要毁火!”

宁凡眸光骤冷,火焰在他掌间骤然聚成锋刃。

“他们毁不了。”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踏,整座铜坊的地纹瞬间亮起。青火沿着纹路逆流,直灌向东境山脚的火井。那是一条地下火脉,如古兽般苏醒。

山体震动,云层翻滚。远处的东境大地开始泛光。

风离拔剑,转身率禁军奔向火井。她在疾风中回望,只见宁凡独立铜坊之巅,身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像是被某种更古老的意志注视着。

——

东境火井。

北荒三骑已抵主阵。那是三名身披狼纹战袍的使者,他们手中各执一枚黑色火符。符上流转的红线正是旧火之印——姒族曾用以控火、焚国。

“快,合符!”领骑者低喝。

三符交汇,地面浮起红纹,火脉发出痛苦的低鸣。山脚的岩层裂开,灼光从缝隙中喷出。

“若成,这新火自灭,天阙不复!”

他们的笑声刚起,一道青光便自远处闪来。

风离一剑破阵,火光崩散。她衣袂带火,剑尖仍滴着青焰的光。

“以为天阙无人?”她冷笑。

三骑怒吼着冲来,战刀如雷。风离翻腕迎击,火光与铁鸣交织成一片。她的动作极快,几乎在刹那之间斩碎两人胸前火符,火纹溃散成灰。

最后一骑欲逃,被风离一剑穿喉,倒地之时仍张口嘶吼:“火……终……会反噬——”

风离喘息着,抬头望向山顶。那里的火焰已然变色——从青,转为金白。

那光亮的中心,宁凡一步步走来,手中执着那柄由火凝成的剑。火焰随他而行,脚下生风。

“殿下!”风离上前。

宁凡的目光穿过火光,望向东天的地平线。晨光初破,第一缕阳照在他眉间。

“火不反噬。”他轻声道,“唯人心可噬火。”

风离怔住。那一刻,她忽然懂了他昨夜所言的“新火”。那并非单指炼油或火井,而是——新的秩序。

宁凡将火剑插入井口,火脉骤鸣,如万兽长啸。光从地底升起,照亮整个东境。

远处的城民纷纷抬头,看到天际那一条燃烧的金脉,如天河倾泻。

而在金光之下,北荒使团所驻之馆,火符忽然自燃,黑灰飞散。那青年外使冲出门外,抬头望向火天,脸色苍白。

他喃喃:“他……他点了天火……”

风声在殿顶呼啸,火焰映红半天。

宁凡静立不动,任光焰绕身,眼底却是一片冷静的深思。

他知道,这一火之后,天阙与北荒的局势将彻底改变。

火已点燃。

不论是燃谁的血,不论是谁的文明。

——

夜幕重新降临时,火光尚未熄。

铜坊外,风离站在阶下,望着那天边的金线逐渐淡去。她轻声问:“殿下,明日,北荒必将回信。”

宁凡目光微转,淡声道:“让他们回。火既燃起,便该有人照看灰烬。”

他回身入殿,火影逐渐远去。

风离望着那背影,忽然觉得,他比火更冷,也比火更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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