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变法图强：旧贵血染阶前（1/2）

巍峨的新王城终于落成。巨石垒砌的城墙高耸入云，在阳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冰冷而威严。城内官署林立，道路规整，一座高出所有建筑的宏伟宫殿矗立中央，象征着无可挑战的权力核心。迁入新都的兴奋尚未平息，一场更深层次、更猛烈的风暴，已在新王的宫阙前酝酿。

秦霄并未满足于武力的征服和宫殿的壮丽。来自现代的记忆碎片不断提醒他，一个真正强大的政权，需要一套高效、集权、并能持续运转的制度体系。部落联盟的旧制早已不堪重负，贵族、豪强、旧部落首领们盘根错节的势力，成为王权贯彻的最大阻碍。

于是，一场旨在彻底重塑权力结构的变法，随着新都的落成而全面推开。这场变法的核心，在于削藩强干，彻底打破旧有的部落藩篱和贵族特权，将权力完全收归中央，建立一套以王权为绝对顶端、由官僚体系执行的垂直管理制度。

变法的内容如同冰冷的青铜律条，刻在竹简上，颁布天下：

彻底废除世袭部落首领制，原有部落辖地改为郡县，由中央直接派遣流官治理。旧首领及其家族迁入新都，赐予宅邸，实则圈养监视。

重新划定爵位军功授爵，非军功不得封爵。原有依靠血缘继承的贵族爵位，若无新功，三代递减直至为民。此举意在打破贵族垄断，为新兴的军事阶层开辟上升通道。

推行户籍制度。严格登记所有人口，实行编户齐民，便于征调赋税和劳役，同时限制人口随意流动，加强控制。

统一度量衡。颁布标准尺、斗、秤，严厉惩处私造度量衡器具者，以确保赋税征收和贸易交易的公平，实则强化中央对经济活动的掌控。

这些法令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铡刀，精准地砍向了旧贵族们的命脉。失去了世袭的领地和治民之权，他们如同被拔去爪牙的老虎；爵位递减制更是断绝了他们子孙后代的长期特权；户籍和度量衡统一则让他们的灰色收入和经济特权大幅缩水。

新都的馆舍府邸中，那些被迁入的旧部落首领和世袭贵族们，从最初对新都繁华的惊叹，迅速转为极大的恐惧和愤怒。他们私下频繁密会，酒盏摔碎的声音常常从深宅大院中传出。

岂有此理！这是要绝我们的根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贵族捶打着案几，声音嘶哑，我部族世代居住之地，竟要交给不知哪里来的小吏管理？我族中子弟，日后竟要与那些泥腿子争抢军功？

另一位以勇武着称、但头脑简单的部落首领怒吼道：秦霄这是过河拆桥！当年若不是我们替他卖命，他能有今天？现在坐稳了位置，就要把我们一脚踢开？

密室中弥漫着绝望与疯狂的气息。有人主张联合起来，向秦霄施压，要求收回成命；有人则暗中联络旧部，阴谋煽动叛乱；更有人将怨毒的目光投向了那些积极推行新法的官员，尤其是由秦霄提拔、出身寒微或小部落、此刻正摩拳擦掌准备接手权力的新贵们。

然而，秦霄对此早有预料。他的近卫军早已接管新都防务，对旧贵们的聚居区实行严密监控。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迅速报至他的案头。

冲突的爆发，比预想的更快，也更愚蠢。

一名以脾气暴躁着称的旧首领，在酒醉之后，当街殴打了一名依据新法前来清点其家族人口的年轻小吏。小吏重伤不起。此事本可控制在治安案件范围内，但秦霄却毫不犹豫地将之上升为对抗变法的典型。

他直接下令近卫军包围了那名旧首领的府邸，以抗法谋逆的罪名，将其全家老小尽数逮捕。

消息传出，旧贵族集团彻底炸开了锅。兔死狐悲之感让他们暂时团结起来。数十名有头有脸的旧贵族联合起来，身穿象征旧日荣耀的礼服，一路哭嚎着前往王宫前广场跪谏，试图以声势和旧情迫使秦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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