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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爱不是伤害的理由 (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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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一旦结合,就再也无法分离了吗?”淡汐迟疑的问。其实她并不是不能接受,既然她们共属于一个灵魂,结合确实不是难事,而且还是为了帮助她的修行,她是义不容辞。但是……那样岂不是要同时分享玄昕吗?好吧,她承认,她还是在吃自己的醋。

玉明若了然一笑,“水是万物之源,可分可合,既然当初我能和你魂魄相离,以后自然也是可以的。这是这一次我们一旦结合,就不再只是单纯的你我了,是你我的融合,一个全新的,完整的玉明若。”

“啊?”她怕玄昕到时侯会适应不良啊。

“其实你也不必担忧,你我本质相同,性格也算相仿,所以之前你我的替换都没有让任何人产生过怀疑,这次也是一样的。”玉明若解释道,将淡汐心中的怀疑一点点消磨掉。

“你……爱玄昕吗?”淡汐终于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倒也不是吃醋,只是一点点的好奇,旋即想到她的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这里好歹是人家修佛之地,她问这种问题确实有些难为人家了。

不甚在意的一笑,眼中望着尘世镜中玄昕担忧的眉眼,玉明若的眼神不自觉的漾出浅浅的温柔,“我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的心是一样的。虽然你没有记忆,但是那三个月的感觉还是留在了你心里。否则,你又如何能在醒来之后就那么轻易地接受了玄昕呢。”

“修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到最后,你还是要离开玄昕对吗?”淡汐有些怅然,感慨于玉明若的执着,就如同当初自己选择出家一般,可是如个的心境却为了玄昕而停留了。

她和玉明若,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

“你不懂的,我已经修炼了几千年了,就为了等待一朝成佛的到来。人世间的感情固然让人心生留恋,但是在我眼中那些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爱一个是爱,爱众生也是爱,爱,都是无私的,何必偏执于一人。所以我最终还是只会选择离开。”

她的话惆怅而缅怀,那是她等待了几千年的梦啊,她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只要那是你想要的好。”

淡汐知道,眼下的玉明若看似超脱,心中的苦却不一定比她少,放弃自己爱的人是最伤人的,爱得越深就越发的痛苦,而玉明若对待玄昕的心是和她一般的。

子恒,你是有福的,却还是浅了……

五十五 誓言与君和合老

“王爷,簪子已经拨出来了,只要能熬过今夜,玉姑娘的性命就算是保住了,接下来只是好好调养便行了。”

“知道了。今晚她醒之前,你们都在外面好好的守着,不许离开。”

………………

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她想醒过来,但是眼皮子却仿佛有千斤重般,怎么也睁不开。所有的思想都跌落海底,浸没在一片黑暗之中,犹如一个溺水的人,拼死的在水底挣扎,可是身体却总是随着挣扎而越来越沉没下去,也侵吞着她残留一丝清明的神志。

玄昕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在照顾着玉明若。他拿起一条干净的帕子,小心仔细的擦拭着她额角沁出的汗,那动作,那神情,似是在对待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她本就是他精心呵护的人儿啊。

放下手中的帕子,玄昕目光眷恋的望着昏睡中的玉明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受伤,而他只能焦急的守在她床边,默默地守着她,直到她再一次睁开眼睛。

“阿若,你怎么傻成这样?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呢?一次让云王逃了,我还可以再抓,可是如果你没了,我以后要去哪里再找一个?”

……

“阿若,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太后都说了,要给我们赐婚的,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而你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

“阿若,都快天亮了,不可以再贪睡哦,你的晨昏定省就要错过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床上的人儿还是依旧沉睡着,往日的光华尽数敛去,若非还有一点气息,玄昕怕是快要崩溃了。

眼看着天边的夜色即将被黎明撕开,玄昕的目光已经不只是担忧了,那是一种深切的狂乱和害怕,是害怕失去的惶恐和不安,他还清楚的记得,阿彜也是这样,他留了好多血的,把他的衣服都染成了血色的,那时候他笑得好灿烂,就像是一朵烟花的绚丽盛开,然后在一瞬间的刹那芳华过后,就是永恒的逝去……

他不要再重复这样的命运……

“阿若,你醒醒,你快醒醒……”玄昕拼命地摇晃着床上的人儿,这时候的他哪里是光风霁月,温雅翩跹的静安王,只是一个为爱费神的男人。书香门第

尘世镜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正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镜中发生的一切,虽是一模一样的脸蛋,但是如果仔细注意她们的神情,还是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左边的那个女子,眉目安然,只是含笑看着,似乎眼前不过是一场戏,而她不过是一个过客,轻渺渺的,让人琢磨不透,她眼中的光彩到底是什么,而右边的女子,神色忡忡,望着镜中的男子,半是感动半是担忧,似是喜极而泣,又似怜惜伤怀,怎一个复杂了地,只听她对左边的那个女子说道:“你还是快将我们的灵魂送回去吧,否则子恒肯定会很担心的。”

其实一句很担心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玄昕的心情了,看着他失控的模样,淡汐再也不想要看他在乎自己的模样,因为她真的很舍得,哪怕是一丝的担忧,她也不希望在他身上沾染上。(作者言:汐儿啊,玄昕这辈子就是一劳碌命,从他有那个妖孽的侄子开始,就注定了他会被狠狠的奴役,这就是传说中的物尽其用,所以你还是不要太心疼了。)

玉明若回过头,眼中微微的调侃,眼角流露出的不知是感慨还是落寞,她笑了笑道:“好,我们这就去。莫让他等急了。”

再次执起淡汐的手,玉明若闭上眼睛,默念咒语,一大串常人听不懂的音符从她口中逸出,淡汐自觉地闭上眼睛,就在那一刹那,她只觉得天地间都在旋转,她的世界在一束光亮之后,转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似是深潭沉渊,脑海中一片的混沌,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玉明若是在一阵激越的摇晃中醒来,那一阵阵的晃动,震得她的伤口都开始了疼痛了,她皱了皱眉,口中逸出一丝疼痛的轻吟,声音不高,只是浅浅的,细不可闻。

玄昕不可置信的看向声源,眼神专注在那一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上,她始终还是没有张开眼睛,他微微的垂下眼,似是失望多了极处,原来只是他一时听错了而已。

再一声比之之前稍微清晰地轻吟传来,还有一句,“痛……”

本已经是失望的脸上瞬间溢满了惊喜,他发誓,他刚才绝对没有听错,一定是阿若醒过来了。

他急忙擡起头,看着他似乎已经等待了千万年的人儿,“阿若,你终于醒了。告诉我哪里痛,我给你找御医去?”(废话,当然是伤口痛,哪个外伤的能受得了你这么一个摇法,没残废就不错了。)

玉明若抽了一口气,刺进去的时候明明只是一瞬间的疼痛就过去了,可是现在的伤口却痛得她连眉心都皱起了起来。她一醒过来,这种刺痛的感觉就一直在挑战着她的忍受能力,她忍,再忍,一忍再忍,反正她不要痛得叫出来,那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玄昕此时的眼中只有玉明若一个,只见她睁开一双迷迷蒙蒙的眼睛望着他,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雾,皱着眉,似乎是十分的痛苦。玄昕心下一惊,想起之前她醒过来也是这般的模样,不会这回又失忆了吧?

玄昕赶紧凑到她身前,着急地问道:“阿若,你醒了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玄昕,你个笨蛋,人家是快要痛得哭了才会起水雾,你当失忆是那么一件没技术含量的事情啊,是谁都能来的吗?)

玉明若再一次被玄昕弄得一阵头晕,天啊,她还是伤患啊,可惜此时她没有力气挣开玄昕的桎梏,反而这样做还会遭来玄昕更加过分的举动,所以玉明若选择了很识时务的回答他的问题,唇边硬是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子恒,我知道你是子恒。”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看的是玄昕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只希望玄昕能看懂她眼中的意思,快点、把手拿开,她真的很痛啊。

可惜,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是随时都有的,机缘也是很重要的,显然玄昕没有看明白玉明若如此含蓄的意思。他心下一放松,听着她喊着自己的名字,全是满足,“阿若,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子恒。”玉明若眼神颤了颤,还想将手伸过去探一下玄昕的额度,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做一个手脚不能动的伤患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动嘴。

“再叫一声。”

“子恒。”

一阵黑线,再喊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

“子恒,我只是腹部受了外伤,其他都没有的大碍的,所以你不要太紧张了。”

“告诉我哪里痛?我去找太医过来再给你看看。”

“我……”能说是你先是拼命地摇晃我,然后接着又是抓着我,才疼的吗?玉明若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勉强,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一醒来的时候有些不适应罢了。”

“那还是再去叫太医过来看看,来的稳妥一些。”

玉明若能说什么,多好的一个借口啊,她的笑里终于少了三分的勉强,道,“好。”

果然玄昕一听她如此说,就朝门外走去,不过是松开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又回来,身后带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先生。(本来人家顶多是年逾花甲,但是经昨晚玄昕这么一折腾,还不准休息,于是就终于风烛残年了。)

苏沅江很无奈的又被玄昕拉了进来,他已经不想再说自己命苦了,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做完他就找皇上去辞官,他不敢了!

心里想着是一回事,手还是很自动自发的找上了那位姑娘的脉搏,眉目间终于多了几分喜色,天可怜见,他终于将一条性命救回来了。眼角余光微微瞄到玄昕紧张的神色,他眼睛一眨,脸上的神色又变成了忧心仲仲,还很知机的加了几句长吁短叹,把玄昕那个忽悠的,心肝上蹿下跳,瞪着苏沅江的目光仿佛在说,如果他敢说救不会来,他绝对先要了他这个庸医的老命。

苏沅江也是一个识时务的,懂得适可而止这几个字,也就不再忽悠玄昕了。反正眼前这个受伤的女子也是懂医的,他何必等着被人折穿,那更难看。他作势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老臣之前已经说过了,只要玉姑娘能熬过来,就性命无碍了。接下来只是要好好调养罢了。待会我再去开一张方子,吩咐人去熬药,要一日三服,千万不能忘记。”

苏沅江再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其实他还想对玄昕说,最好三个月之内都不要和玉姑娘亲近,尤其是头一月要好好的躺在床上修养。可是看着玄昕的神色,还有人家姑娘家在场,他到底还是没敢再多说几句,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家抱孙子去……额,不是他没医德,只是他想那位玉姑娘也是医者,自然还是会明白这些忌讳的,当然就不用他提醒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然后,房间里又只剩下玉明若和玄昕了。

方才听了苏沅江的话,知道阿若已经脱离危险了,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所谓的秋后就是用来算账的,玄昕将玉明若的身子安顿好,然后眉一横眼一竖,开始趁人之危,教训起来了:“有你这么傻的人吗?人家挟持了你,你不知道跑,反而还拿东西往自己身上戳。这回是捅脾脏,下回是不是就要抹脖子了。”

一声声雷公嗓,玉明若的耳朵被震得都有些疼痛,这就是对待一个伤患的态度吗?可是……似乎……一开始有错的人是她耶……但是她也是为了他好啊,可不可以功过相抵啊?

玉明若怯怯的望着他,眼中有求饶,还有些无奈,“子恒,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想不开而已,我发誓,我真的很后悔。”

“天下有后悔药吗?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办?”玄昕不为所动,不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她以后又怎么会记得住这个教训,“阿若,我说过,我愿意让你成为我的负担,我可以为你作任何的事,但是这些前提都是你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女人就够了,其他就留给我一个人来操心。”

从头到尾,他看她的目光最认真,也最专注,一眼就可以往进他的心里,那个男人在很用力的爱着她,她当时怎么会傻到去怀疑呢。

玉明若笑了,真心真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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