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惹父触怒挨戒板(2)(1/2)
书房闹出大动静,云娘一行人等闻声勿勿赶至,推门进屋,只见茶盏碎了一地,槿蕊跪在地上,抖肩吸鼻、眼泪淋淋地望着自己,哭得楚楚可怜,喻梅勤气的脸红脖子粗,手指颤不停,挥舞戒尺命她跪地反省,何时反省好了,何时才能起身,见到槿淳,不由分说劈头盖脸便是一顿痛骂,就连上官逸君也被责备,云娘不解其中缘由,心疼万分却不敢当众避护,便打发其它人出去,上官逸君亦想说情,看眼前的情势,多说只恐是火上添油,槿蕊更遭罪,拉着槿淳在门外等消息。
“老爷,女儿年纪尚轻性子未定,说话不过脑子,有口无心的,何苦自己伤肝动怒伤了身体,你莫急,由我罚她。”云娘一边给喻梅勤舒胸顺气,一边朝槿蕊递眼色,“蕊儿,快给你爹赔不是。”
喻梅勤吹胡子瞪眼,吼道:“有口无心?我看她不但是有口有心,而且心思大得很,拐弯抹角竟想让槿淳去当大夫!”
云娘心里一惊,难怪他如此,不再多语,想把喻梅勤劝回卧室,老夫老妻私下说话顶用,好言好语安抚慰了老半晌,喻梅勤这才勉强点头同意,临脚又不放心,叫来管家老林看着槿蕊罚跪,不许她偷懒使诈,老林是是喻家的远亲,当年跟着喻梅勤一起进京,对喻梅勤吩咐的事项是言听计从。
喻梅勤人影刚出院廊,上官逸君立即差海棠取来软垫和散淤化毒膏,却老林给挡在门外,“逸君少爷,使不得,老爷正在气头上,别再激了他害苦了小姐,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放小姐的。”
上官逸君回道:“林伯,你只怕爹罚你,你就不怕娘伤心淌泪吗?看在平日娘待你亲厚、蕊儿对你尊重的份上,就多担待着点,你既知爹在气头上,说得自然是气话,当不得真,她是爹的亲闺女,哪有不疼爱的道理,蕊儿身子底本就不结实,天冷地凉,要是跪病来,事情过后爹必定后悔的,说不准心底还会怨你没劝他,你只管放心,我叫海棠在老爷屋前守着,只要他出门就来通报,所有东西撤走,保准不让你为难。”
老林挠头踌躇间,上官逸君绕开他,拽起被霜打似的槿淳去瞧槿蕊。
“蕊儿,来移到垫子上来。”上官逸君扶起槿蕊跪到软垫中,蹲下身,轻轻展开她的手指,掌心肿得老高,泛着血丝,眉头深深一皱,恨不得替她挨打,默默拧开瓶塞,帮她抹药。
槿蕊看见他们,心中感觉委屈,伤处越觉灼痛炙热难当,眼流掉不停。
槿淳百感交集,刚刚在窗外听得清楚,失望自不用说,从医的事肯定是没有了指望,对槿蕊又是心疼,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想安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为她抹眼泪。
约摸两三柱香的时辰,喻梅勤气已经被云娘捋得七七八八,再到书房时,兄弟两人端端正正的分别跪于槿蕊两侧,槿淳耷拉着脑袋不敢开口,上官逸君挺胸说道:“爹,蕊儿有错,当哥哥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陪蕊儿一同领罚。”
喻梅勤拂袖冷哼道:“你们兄妹倒是齐心。”
槿蕊可不想再跪着,方才有垫子还好受些,现在**硌得生痛,心想着为什么书上、电视里的小姐受点小病小吓就晕倒,如果自己能晕倒就好了,除了膝盖被压得发麻,发痛,手痛辣之外,并无其它不适,她眼珠子溜溜一转,想出对策,真的不行,她可以装昏倒嘛,继续跪了一会,然后装模做样前后摇晃两下,白眼一翻便载倒在地。
这下子,云娘慌了神,忙不叠叫上官逸君抱回房,槿蕊的健康始终是她的心病,当年那场病来得奇怪、去得蹊跷,总是吊在她的心坎。
云娘坐在床沿,泪眼婆娑的给槿蕊掐人中,语含七分怜,三分怨的幽幽道:“当爹的要罚女儿,我做娘的不敢多言,只是蕊儿还是孩子心性,你与她计较什么,将道理揉开掰碎细细说予她听,她不是不明事理,山是一步一步登上来的,船是一橹一橹摇出去的,咱们当爹娘的只能慢慢教导,退一万步说,蕊儿纵有不是,好歹是死过一回的人,老爷怎么就不懂珍惜呢,不精诗词画画如何,不谙绣工又怎样,她既也不用考状元,也不当绣娘过活,只要她这辈子没病没灾,我就心满意足了。”
成亲二十余年,夫妻举案齐眉,从未红过脸,云娘向来温敦恭顺,还是头次对他甩脸子,喻梅勤顿时没了父亲的威风,不知如何是好,只把槿淳逸君他们全赶了出去,垂着头,连连唉声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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