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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孟怀期相助 漏发了一章,补在里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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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蕴娇隔着帷帽看向那清澈黄绿的茶水, 茶叶舒展,香气扑鼻,是一杯好茶。

她照例让系统先试试毒。

然后一饮而尽, “好茶。”

“爽快!谢某还有些疑问,寒夫人到底投了多少本金,让安庄的小老百姓都跟着夫人的节奏走?”

谢云遗漏了她化名中的“寒”字, 称呼她为夫人, 柳蕴娇多多少少心里有些膈应。

“谢东家怕是搞错了主次,我此次前来是向您购买船舶, 而非来拉家常。”柳蕴娇语气淡淡的, 却仍是得体, 饶是她话中疏离的意思很明显,但也没有让人觉得不愉快。

“拉拉家常又如何?谢某终日在海面上行走,日子枯燥乏味, 正缺一个拉家常的人。且谢某这是第一次与人做生意,不按那生意人的规矩出牌, 还请寒夫人见谅。”

这话的意思, 就是让柳蕴娇耐着性子跟他聊天, 聊得开心了, 船舶还有的谈, 若聊崩了,那她只好另觅船东。问题便出现在这里,金河的船,几乎都在谢家名下。其余的船东, 要么手头的船只还不够自己用的,要么经营着晏惊寒登的那种小破茅草船,哪里容得下柳蕴娇那么多的粮食?柳蕴娇要想另觅他人, 怕是比耐着性子跟谢云聊天更难。

“行,那便聊吧,毕竟做生意讲究一个双方都高兴。”柳蕴娇干脆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实不相瞒,我投放到市场上的本金,是五千两。”

谢云一听,竟笑了起来,“想当年谢某年少冲动,在妙香楼为美人儿一掷千金。谢某一直觉得千金成不了什么大事,没想到,五千两而已,竟让寒夫人在安庄经营了这么大的生意。想想,区区五千两,买下谢某的一艘船都不够。”

柳蕴娇心里一个咯噔,她就带了两千银子买船。但是柳蕴娇怎么可能认栽?一定是谢云想坑她的钱,喊出高价给她打预防针呢。

“五千两对于富贵人家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月的开销,可对于平常百姓来说,这是几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您是谢家船运的领头人,每年自然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为美人一掷千金也只算是消遣而已,算不得冲动。”

这话,就让谢云皱起了眉头。

“哪有盆满钵满?这两年都在亏损!要不是亏损,谢某用得着卖船舶吗?我把生意都攥在自己手里不好?”

柳蕴娇便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若谢东家不嫌弃我鄙陋的见知,不妨告诉我船运上的现状,或许我能为谢东家出出主意。”

谢云早就暗查过这个寒夫人,她以化名做生意,且是突然出现在金河的,她的来历不明,更像是背后有大人物撑腰。这么厉害的女人,会好心告诉他问题出现在哪里?她定是看出自己生意不如从前红火,找他买船,好把这码头和海上的生意分一杯羹。

柳蕴娇见谢云迟迟不回话,便兀自说了起来:“其实做生意,要把关好的,无外乎几个点:资金、人脉、人力、管理。我说说我的见解,您若信我,大可把我的话和您的生意做个对照,看看问题出现在哪。您的生意很庞大了,几乎垄断了金河船运的市场,要做到这个程度,资金、人脉和人力都不成问题,那我便从管理上开始说。”

谢云震惊于一个女人的通透,他一直以为,女人都是依附男人的存在!寒夫人在米粮市场翻云覆雨,他庆幸寒夫人不和他经营一种生意,否则不出几年,自己一定会被这个女人干掉!

而他,似乎把寒夫人的心眼看得太小了,是他误会了。

这些话,就是他爹,他老子,也不可能说得这么明白。

寒夫人却轻而易举地把所有的问题都罗列出来,一针见血地告诉他问题出现的原因,会导致的结果,以及这个过程会如何经历。

好狠一女人!

“谢某……佩服!谢某感谢寒夫人不吝教授,但谢某恐怕要让寒夫人失望了,这船,恕我无法出售给寒夫人,但谢某欠你一个人情。”

柳蕴娇简直要骂娘了,“为什么不卖?”

“实不相瞒,谢家船运是我祖上就打下的基业,到谢某这一代生意开始不如从前,市面上也出现了好几个对手,但他们还不如谢某聪明,暂时威胁不到谢某的基业。倘若谢某把船卖给寒夫人,岂不相当于我把生意都分给了你?以寒夫人的通透聪颖,怕是过几年,谢家的基业就得毁在我手中了。”

柳蕴娇急急忙忙开口:“误会!是误会!我买你的船,不做生意!”

柳蕴娇好说歹说,总算让谢云打消了不卖船的念头。

现在问题卡在了钱上。

“谢某感谢寒夫人方才的一席话,这船,我可以低价卖给你,但是,要这个数。”他伸出四根手指,“四千两。”

既然他主动退让,柳蕴娇便更有底气。

“我来之前调查过谢家船运,谢家一共五十条船,基本每条船一年可以出海五次。就算一年出海四次,谢家每年共两百次捞金机会。而这么多次出运下来,谢家船运的年收益是三万两左右,平均算下来,您的船,走一次货,能净赚一百五十两。”

谢云的表情逐渐凝固。自家产业确实一年不如一年,但没有人这样统计下来给他算过,从柳蕴娇口中听到这个小如蚊子腿的数字,谢云只怕自己逝世的祖父在底下等着锤他一顿。

“每条船每年需要花费重金来修理和替换零件,光是花在这上面的费用,就能吃掉一年收成的两成,摊在一条船上为三十两。而一条船的寿命,在五年左右。五年,一条船能给你赚三千两,除去五年折旧修理费一百五十两,是两千八百五十银。”

谢云认真地听着,一边鼓捣手边的算盘。这丫头算数真是快,竟没有出现任何错误,看来是有备而来。

“五年?我家的船,寿命长的可以到八年。所以我开价四千两,并非是狮子大开口,而是有依据的。”谢云优哉游哉道。这小丫头算了这么一场,却给他做了嫁衣。按照八年来说,算出来得四千多的银子,他开价四千,是真真便宜了这丫头。

柳蕴娇不慌不忙,喝了口茶,作为求人的买家,她的心态属实是好。

“但是谢东家怕是忘了,我算的只是一条船的利润。可是,要经营海上的生意,最重要的,是人力。不知您一个月给船员水手发多少的月钱?”

谢云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

谢家船舶一日不如一日,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像沉珂重负一般的月钱。

可是不发高昂的月钱不可能啊!出海一趟便是好几个月,没有钱,如何管住他底下的人?

“二千两,我要一艘和它一样的船。”柳蕴娇伸手点点脚下。

谢云还没来得及发作,柳蕴娇接着道:“作为交换,我会告诉您减负月钱的方法。”

“成交!”

“爽快!”

柳蕴娇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原以为谢东家是个老古板的生意人,不愿接纳外人的办法,柳蕴娇还备了后招。万幸他是个孝子,为了保住祖上的基业从善如流。

“船运和别的生意不同,买家的生意都是预判着做,大多是时效长的远期购买,不急在一时。您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把所有的船都派出海,消耗大,也难于管理,但码头又不能缺人,因此每个时间段,船运都会养着一批闲人。我此前说的管理上的解决办法,便可以用在这里……”

谢云眼神一亮,原来她的主意并非是降低月钱,而是船员在船期时,该发的发,不在船期时,一分不给。不在船期的时候,船员任他去做甚,都与谢云无关,只要他们临开船能到岗就行。

“……你是说,出具两份船运表,一份给老雇主,一份放在市面上?”这丫头说话都挺有道理,老雇主认准了他,肯定不会轻易变动船商。投放市面上的那一份,则是给新买主看的,那上头的船期排的宽,能给人考虑的时间,他要排的船期少,付给船员的工钱便也更少了。

“是,大家做的都是远期生意。毕竟谁要和你家做生意,得提前约好时间,让您排好船,您这边也只需安排水手在那个船期上船即可,工钱自然也是按照上船的那一天开始算。”

约定的期限可就花样多了。若买家付两成的定金,期限可以约定为一年内;一成定金则限定在三个月内,以此类推。但您这边要出具一个约束自己的条款,免得买主以为您是要卷了钱走人。最好是能在官府或者镖局买下股筹,倘若您违背了约定,买主可以向他们追偿。这样一来,竞争对手想抢你的生意就难了,单子都预先给您排了去了,别人家,或许只能喝西北风。”

“高!实在是高!还有吗?”谢云这个长辈很是不耻下问。

柳蕴娇摇摇头,“暂时没有了,如果我想到别的,会派人告诉你。”

“多谢寒夫人!谢某今晚就去置办过继文件,保证最迟明日寒夫人能拿到船契。船会停靠在废弃码头的东面,我会找几个人看守,绝对不泄露秘密。”

“那便拜托谢东家了。我还有一事相求,请谢东家给我派两个可靠的水手,一定是可靠之人。”她可不会开船。

谢云毫不犹豫地答应,“包在谢某身上,放心,谢某会好好挑选!毕竟,还等着寒夫人想到新的点子给我呢!”

“多谢谢东家。”

谢云眉头一皱,“哎?到现在还不叫我谢大哥?我这船可是赔本给你了啊!”

柳蕴娇拗不过,只好如他所愿,“多谢谢大哥。”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她只是提供了思路,该怎么安排人力物力还是得谢云自己出手,这一趟来,怎么看都是柳蕴娇血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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