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撒娇 小姑娘呵气如兰,如丝一般的气息……(1/2)
会自己包扎的小姑娘本身就很厉害了!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娇娇女, 光是看一眼那伤口,恐怕都要尖叫到昏过去了吧!
太子妃愣是咬着牙,自食其力地把伤口包扎好, 一声痛都没喊过。
要说江域他们这些上战场惯了的硬汉,也只有少数忍耐力强的能做到不吭声。
马车一路颠啊颠的,伤口都跟着抖得痛, 况且江域都觉得痛了, 太子妃娇生惯养的,应该更怕疼的呀……
江域实在是想不通。
阿满拉停了马, 刚从生死一线中挣扎出来的他, 看到自己心中如天神一样的人物, 都快要替所有人揩把泪了!
柳蕴娇不知外头是什么状况,甚至觉得又有追兵,戒备起来。
直到, 传来日月和阿满请安的声音。
男人紧抿着唇,毫不犹豫地挑开帘子, 目光迫切地寻到他心心念念牵挂的人。
确认她还在, 他大步踏上马车。
“参见太子爷。太子爷, 太子妃她……好像不会哭。”
留下疑惑之后, 江域很识时务地下车, 总归要给俩人留点二人空间不是。更何况,日月没保护好太子妃,她得替太子妃好好数落教训他一番。
在江域拉好帘子的时候,她震惊, 她看到了什么?无声却梨花带雨的太子妃。
刚说太子妃不会哭,这就哭了?
这就是,诗词里说的, 未语泪先流吗?江域凌乱。
晏惊寒头发有些散乱,衣上也风尘仆仆。马车略矮,他佝着身子来到柳蕴娇身旁,朝她微微张开怀抱。
“对不起,孤来迟了。”
熟悉的竹叶香裹住她,让她堆砌起的防线顷刻间溃败。小姑娘等了这个姗姗来迟的男人太久,几乎是在一看到他的时候就把持不住了,泪眼汪汪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纵使伤口牵扯得会痛,可她仍要把头埋得深深的,仿佛露出来一点,都会不那么暖和与心安。
满心满脑袋都是自己的发丝蹭过他衣裳的声音。
先前有多坚强,现在就有多娇气。
她轻声细语地埋头嚷嚷,语气里满是委屈,“晏惊寒……痛痛,呼呼。”
她眼里蓄满晶莹,黝黑发亮的眼眸期待地瞧着他。
晏惊寒愣了愣,一时间没明白那声呼呼是什么意思。“孤自是知道你痛的。是孤来迟,没能护好你。”
“确实……”她娇哼,抽抽着吸了吸鼻子,“那,呼呼啊?”
“呼呼?”
男人不解风情了,迟迟不明白她的意思。
有时候独自伤心,还能忍一忍泪花。一旦来个人在你面前嘘寒问暖,又对你所真正想要的不明白,心里那个委屈和娇气啊,就像满池的水开了闸,一发不可收拾。
素来光明磊落的太子爷,竟难以抑制地愧疚了,他如视珍宝一般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晶莹。
是他来得太迟。视线落到她因绷带而鼓起的肩头,他的心蓦地一痛。
本可以快些到来,却没想到,路上碰到难缠的疯子!来头不明,招招致命。
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那人才扬着声音道:“哼~~我是亲自来替她出气的~~没想到,你的武功真是高深啊~~既然如此,你也有保护好她的本事,若让本座再听到她受什么伤害,本座~~一定要为她翻倍讨回来哦~~”
说完,他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瞬间消失在自己眼前。
本就被耽搁了不少时间,晏惊寒也无暇生气亦或思虑,快马加鞭加急赶路。漫天寂静,忽然听到玉哨的声音。玉哨响,必见七影!青干接取了任务,也来得很快,晏惊寒发现他,便让他和自己一同上路——前方不知是敌是友,若玉哨落入敌手,为敌人吹响,只怕七影也不知该如何判断要听谁的指令。
可当他一看到柳蕴娇手指上安然带着玉哨,他才知道,自己判断错了。是他的误判,导致娇娇受伤。
说到底,都是他不该武断行事。
太子爷头一次栽在自己误判上了。
他暗悔。
“伤口包扎好了?晚上孤再给你换药。”他轻轻拉下柳蕴娇肩头的衣裳,看到厚厚的白净纱布上都泛了血色。他相信她的医术,或许她已经在伤口上撒好那个叫阿莫西林的药粉了。等到换药的时候,他方能好好看看,小姑娘到底受了多少疼痛和委屈。
他这一碰,怀中嘤嘤啜泣的姑娘似乎因疼痛倒吸一口冷气,“你别动,疼……”
晏惊寒有些无奈,收了手,转而轻轻抚摸她柔顺乌黑的秀发,“药涂上去了没有用吗?孤还记得,你的神药有良好止痛的效果。”
柳蕴娇嘟囔,哽咽着抽抽了一下,“人家都没有药,拿什么换药?”
小姑娘娇声轻语的,连发牢骚也让人觉得娇憨惹怜得很。
说着,眼泪就更加止不住了,似乎刚好被晏惊寒问到她委屈的点上,给她的泪腺给点着了。
是啊,在最紧要的关头,系统抛弃了她,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可悲的呢?
“没有药?”晏惊寒皱眉。莫非这傻丫头,把所有的神药都给了他了?
“没有。你呼呼。”老娘今天跟呼呼杠上了,暗示这么久了,就是不懂呗?!于是她只好自己示范一遍,朝他手背吹气:
呼——呼——
他眸子一黯,嘴角提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孤明白了,这就给你呼呼。”
小姑娘呵气如兰,如丝一般的气息吹拂到他手上,如同划开冬日的春风,带着清新花香气,在他心底打了个旋儿,带起他沉闷的心绪,一路纷扬。说不喜欢,那是假的。他喜欢,喜欢到恨不能把她揉碎在怀里。
某人心里波涛汹涌,面上波澜不惊。
晏惊寒动了动身子,刚一动,柳蕴娇就开始嘤嘤,一双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如此怕痛,又是怎么生生挨了一刀撑到现在的?似乎一粒灰尘落下来都能给她压痛了。
“好好好,孤慢慢的、慢慢的。”
他放轻缓了动作,时刻照顾着娇娇的感受,不知疲倦地呼呼了好一阵。见她紧皱的眉头松开舒展了些,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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