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023 清欢造反(1)(2/2)
夜色渐沉,吴军师,几位副将,所有在军营中举足轻重的军官都被慕容清欢在招入主帐中秘议军事。
紧要时刻,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停下用餐,慕容清欢一边听军官们各抒己见,一边吩咐火头兵将饭菜端上来,边吃边议。
“将军,为何你不自己自立为王?”一个副将问道。
“赖副将,慕容一门忠烈,都是终于大凤王室的!”慕容清欢淡淡的话里藏着斩钉截铁不能挽回的毅然。
慕容清欢主意已定,窃窃的军官们,也安定下来,不再相劝。
“就这样吧。”慕容清欢轻咳一声,威严地扫视了周围一圈,语气温和下来,“都累了,下去吧。”
“是。”
众人退了出去,吴军师慢了几步,待其他人都出了帐篷后,她退了回来,问道:“将军,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自立为王?”
慕容清欢听了,低头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桌上的筷子,好半晌才道:“名不正言不顺,不得民心。”顿了顿,她笑了笑,笑声令人生寒:“女皇如今还剩几个女儿?诸侯王的世女们齐聚在了安全的地方了吗?”
“是,一切都按照将军吩咐。”吴军师拱手答道,慕容清欢派人里应外合秘密的半路上劫持走了太女殿下欲送归各诸侯国的世女们。
“很好。”慕容清欢挑了挑眉,挥退了吴军师。
夜晚,主帐里有黑影移动,慕容清欢睁开眼,“无形,云城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将军,云城的粮草已被我们从梁王的手里夺了回来,请将军放心!”
慕容清欢志在必得的勾起唇角:“无形,你们辛苦了!”还欠一场东风了!
大凤皇宫,四皇女凌蕊突然昏迷不醒,司马容言在淑兰殿一遍一遍的给凌蕊擦擦额头,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她:“蕊儿,你快醒醒,睁开眼看看父妃啊,不要和父妃玩游戏。”
十岁的凌蕊躺在床榻上,紧闭着眼睛,像是调皮的孩子不愿意醒来,身上的温度渐渐有些发凉。
领命去太医院传御医的宫侍匆匆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见了坐在床榻边的司马容兰,一头的汗也来不及擦,伏地就大哭起来,“贵君,贵君,太女殿下不准任何御医出入淑兰宫!”
司马容兰心里大愤,起身一把抓起宫侍的领子,瞪大眼睛问到,“你说什么?”
“太女殿下她……下令封锁淑兰宫,严禁任何人出入……”
“什么!她反了!”司马容兰大力的一拍桌子,胸中熊熊的怒火燃烧,咬牙切齿道:“本宫是女皇的妃子,她有什么资格下这样的命令,本宫要去见女皇!”
司马容兰气愤的冲出淑兰殿,还未走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了下来,守卫冷冷的用手挡住司马容兰的去路道:“兰贵君,太女殿下有令,不准任何人出入!”
“你们反了吗?竟然敢这样对本宫说话!”司马容兰狭长的眼睛一瞪,气势逼人。
“兰贵君,实话告诉你吧!司马一族勾结大凉,通敌叛国,已是死罪,你的妹夫,慕容将军,延误军情,已被处死!”
一席话听的司马容兰心神巨震,他的脊梁顿时冷侵侵的,把脚一跺,转身往回走。
凌蕊的贴身小厮哭得喉咙嘶哑,看见司马容兰往回走,擡起头有气无力的瞅了一眼宫殿外,连忙转身跟着回去。
“真是欺人太甚!”司马容兰一拳重重的砸在案几上,他擡眼,忧心忡忡的看着凌蕊,怜爱的将凌蕊抱在怀里,像任何一个对着生病的孩子无助的父亲一样,肩膀一阵猛颤,“蕊儿,我的蕊儿,你一定要挺过去,千万不要有事啊!”
司马容言脸色如铁,他眯了眯水杏色的眼眸,阴阴的眼睛盯着凌蕊身边的人,一字一顿到:“四皇女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从接触了什么时候开始的?谁要是敢说谎,我就拔了他的舌头!”前所未有的凶狠。
凌蕊的贴身小厮打了个哆嗦,“是是,四皇女殿下是在半个月后突然心口烧疼。”
众人凝神屏气的汇报,司马容言跺着脚步,眼神锐利的投在他们饿身上,忽的,司马容言的脚步一滞。
凌蕊的奶公擡头见到司马容言盯着他,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捏住衣袖,“司马正君……”
司马容言瞥他一眼,站定脚,看看他,“奶公平常给四皇女熏的什么香?”
“平素四皇女殿下喜欢的香,老奴……老奴没有撒谎……”
“哦?”
听见头顶的语气不轻不重,探不出心思,凌蕊的奶公擡头偷瞧了司马容言一眼,腿一下子软了,“老奴没有撒谎,请贵君明察,司马正君明察。”
“大哥,我对熏香有些研究,此熏香对四皇女有害而无利。”司马容言不理会跪下的凌蕊的奶公,转过头对司马容兰说道。
司马容兰面容扭曲,天姿国色的脸庞现下看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他瞪大的眼睛几乎像是要突出来一样,起身一脚踹在凌蕊的奶公的心口上,阴狠的说道:“说,是谁指使的你!”
“贵君饶命啊,奴才真的不知啊!”凌蕊的奶公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淌了一小滩血。
司马容言上前去拦住司马容兰道:“大哥,别为了这个狗奴才动怒,我有办法让他招出来。”
将凌蕊的奶公压了下去,司马容言亲自坐在行刑的房间,满屋子的炭火都驱散不开阴森。
凌蕊的奶公抖得更凶了,他的全身被剥光,身上罩了一层带着小孔的纱布,小孔成四四方方的菱形,成千上万个。
一把锈迹斑斑的顿刀,一点一点的照着菱形的小孔割着凌蕊的奶公身上的肌肤,血顺着钝刀流了下来,凌蕊的奶公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几乎要晕过去一般,但每当他要晕过去的时候,就会被人从头到脚泼一盆辣椒水,痛晕了再痛醒,痛醒了再痛晕。
司马容言毫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仿佛浓郁刺鼻的鲜血他闻不到一般。
凌蕊的奶公奄奄一息,却还是死咬着不招。
司马容言慢慢的起身,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扣住凌蕊的奶公的下巴,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令凌蕊的奶公坠入地狱,“你想看着你的女儿孙女怎么死吗?虽然我现在被软禁在这里,但是弄死他们,对我来说,就如捏死一只蚂蚁搬,易如反掌!”
凌蕊的奶公惊骇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对着他满身鲜血淋漓,兴味盎然的司马容言,内心矛盾衡量了许久,终于缓缓的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