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十六章有女如此(1/2)
秦嫀见他来势汹汹,忙捡了池畔石子防备。二人缠斗在一起,水花四溅,好不精彩。幸而因着昨夜及方才之事,两人皆是疲累,斗了不多时便消停了下来。
楚铮依池而立,道:“为何总是不肯信我?”
秦嫀喘着粗气道:“你敢说不想要宁王证词?”
楚铮怒极反笑道:“少严有过耳不忘、过目不忘之能,雪姬模仿字迹亦可做的天衣无缝,我何需你手中那一纸供词?”
秦嫀得意道:“若无杀了宁王的枭卫指挥使秦北作证,这份供词又有几分可信呢?”
楚铮道:“我有雪姬,何须你去扮?”
秦嫀不肯饶人道:“雪姬不是亲历沙场之人,他扮的再像,气势上总是弱一些。糊弄旁人尚可,似苏儒那等老狐貍,是不成的。”
一提到苏儒,楚铮眉间顿时浮上些许不悦。秦嫀见他如此,心中多了几分猜测,但又不确定,于是低声相问。
他听完她所言,点了点头,道:“世人皆会变,苏儒亦是如此。父皇在位时,他的确正直忠诚,而今却如你所言,揽权弄权,为着苏家、为着苏君璧,已是私底做下了不少事。六部尚书虽是我的人,但侍郎却多是他的门生,如今朝中看似无风无浪,实则已初现党派之争。党争乃国之大弊,我已尽力,却仍需你援手。”
秦嫀听完,自嘲道:“我能做什么?杀人?”
楚铮点头,道:“是。你权且当我是个为美色所迷的昏君,对你言听计从,宠信有加。而你,就做个祸国殃民的佞臣,想杀谁便杀谁。”
秦嫀晓得楚铮是用她来抵挡苏儒,心中略有不快道:“怪不得陛下肯自荐枕席,原来是想拿我做挡箭牌。佞臣倒是无妨,我只怕最后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楚铮凑近她,低低道:“我为秦爱卿美色所迷惑,怎舍得你去送死?”
秦嫀自暴自弃道:“秦某鄙陋,陛下若想看绝色,请揽镜自照!”
楚铮捡了块布巾丢在她脸上。
秦嫀擡手扒了下来,一睁眼就瞧见了他那张放大的俊颜。不自主舔了舔唇,她道:“秦某惜命,怕折在苏儒手中,陛下不如另请高明,张崇我看就不错。”
自是不成的,楚铮对除掉苏儒之事,势在必得。张崇虽心机、手段皆可,但身后牵扯太过,恐下手不够利索。唯有秦北这等孤臣,方能无所顾忌,一路斩杀,稳固皇权。
秦嫀咬着下唇想挣扎一番,楚铮却不给她机会,硬将此事摁在了她的头上。她不情不愿的受了,待晚间时分方想起来,秦北非是孤臣,他还有秦家这个远亲呢!可,应都应了,再反悔他必是不肯。
如此,可真是叫人烦恼。
幸而,年节将近,无需上朝,她大可在家好好琢磨几日,如何遏制苏儒弄权,如何牵制群臣,又如何避免党争之乱。
她想了几日,刚刚理出来些头绪,沈从安便领着楚铮的口谕来请人了。无他,宫宴而已,每年都要办,今年亦是如此。
秦嫀对于此等享乐之事并不热衷,奈何身份如此,不得不去。未免像上次宴会那般被灌酒水,她提前便与沈城打好了招呼,叫他照应一二,就说她旧伤未愈,饮不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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