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十五章谋逆初现（1/2）

秦嫀本都将阿兰之事抛诸脑后了，冷不丁一听，立时心中阴郁。

刺了她，楚铮也未见得多好受。好在尚有政事要论，二人也无暇为此多费口舌。

元兴元年，匈奴忽然进犯，甫一出现，便是十万装备精良的铁骑。匈奴历代以游牧为生，不擅生产，不擅制铁，这十万军备来的蹊跷，紧随其后的粮草数量，更是叫人心惊。

若说勾结？不见其他部族、周边各国有所动、所图。若说通敌？也不见大魏朝中何人与之相通。是以，战事虽过，隐患却未除。

楚铮招秦嫀来，说的便是此。她在漠北御敌，知晓的应是比常人多一些，所以由她来查，更为稳妥。

秦嫀捧着沈从安呈上来的热汤，小口啜着，鼻尖微有汗迹时，轻声开口，道：“此事，若用的得当，可为利刃。乌维单于及其亲信已死，一应证据皆不可查。陛下可有想杀之人，尽可以此为局...”

楚铮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转瞬即逝，毫不遮掩。他望着她，不需思索，张口便道：“有，宁王府，楚修。”

秦嫀撂下小碗，双手抱拳道：“微臣无能，请陛下另寻高明。”

楚铮笑着拉住假作起身的她，道：“你惯是会揶揄我的，就不准我回敬一次？好了，莫闹了，快些喝，尝尝我这手艺可有进步？”

秦嫀被他说得一怔，继而去看那碗鱼汤，一时间千愁百绪，无从说起，化作长叹，消散于瑟瑟秋风之中。

楚铮为她添了些许热汤，继续道：“此事非一人之力，背后恐牵扯朝臣、皇族，旁人我不放心。”

秦嫀敛了散漫，正色道：“陛下与我相交多年，应是知道我为人如何。此事，若交由我办，必会株连甚广，血流成河。大魏天灾、战乱刚刚平息，不该在此时大兴杀戮。您不若择他人来办，届时抓一主谋，并几个从犯，杀了就好。”

楚铮淡淡道：“若我执意如此呢？”

秦嫀答：“陛下不怕我犯了众怒？”

楚铮摇头，道：“那又如何，我本就不是个喜好粉饰太平之人。”

他如此说，秦嫀便真的应许下来。只是，她久不查案，甫一接手便是谋逆大案，忽然间竟不知从何查起，以至忧愁非常，当夜睁眼到天亮。

翌日，九月初六，恰楚铮生辰。楚修一大清早便拾掇好了行李，准备去往漠北。他想起了从前，漠北于他再熟悉不过，不似远行，倒像是回家瞧瞧。

秦嫀抱着手炉，打着呵欠，想嘱咐几句，却发觉自己想说的都被一旁的宁王妃说尽了，索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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