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十四章帝王有恙（2/2）

秦嫀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怯怯，她捂着手炉，低着头，心中浮上来些乱糟糟的念头。如，楚铮为何中毒？为何是第二回中毒？又如，他近些日子行事与往日不同，是因为中毒吗？

脑中纷乱，叫她深觉疲累，行至亭中自顾自倒了一杯温茶，坐下道：“你怀疑谁？你将世子遣去漠北，是否与此事有关？”

自是无关的，不过是他生辰在即，不想瞧见碍眼之人罢了。巡视漠北，不过就是个恰如其分的借口，再者，楚修对漠北熟悉，巡起来也较他人更妥当些。

秦嫀心有疑惑，似楚铮这等小心之人为何会中毒两次？

沈从安看出她心中所想，低声道：“本来这等小伎俩是瞒骗不过陛下的，可那几日秦姑娘伤重，陛下一门心思全在您身上，这才被人钻了空子，好在发现及时，并无大碍。”

秦嫀一愣，道：“那...有些日子了。”

楚铮状若无意的拍了拍她手，道：“无妨，莫要担忧。”

秦嫀还忧心着他中毒一事，自然没发现这些个小心思。她伸手与他搭了搭脉，只觉此毒确如沈城所言，慢且绵软，初初一诊，似是疲累所致的虚弱之状，极容易被忽视了去。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谋害当今天子？一直称病的楚明？还是被贬出京的楚昭？亦或...统领一方兵马的楚骁？甚至楚泰、楚恒？楚建？

楚铮如今年岁尚轻，后宫寥寥，更无皇子。若是出了事，谁最能得益？她想不通透，有些颓然。

楚铮见她如此，心中暖意融融，不由得又安慰了几句。

秦嫀亦顺口问了问，头回中毒之事。此事，说来话长，需得从许多年前说起。然，时已近午，为免耽搁午膳，两人便长话短说一番。

寥寥数言，风轻云淡，就好似往事已矣，不必再提。秦嫀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那时楚铮中毒垂危，成帝命人搜宫，肃清各路眼线，卫安心上人自尽，这些她是知道的。可为何当时没有捉到下毒之人呢？

璟瑄殿中自来没有多少人，肃清眼线后就更没有几个了。一个个审问，定能找出下毒之人，为何此事最终却没有结果呢？

她不明白，遂开口道：“事关生死，挨个抓起来问一问，也未尝不可。”

楚铮摇头道：“余下不过是从安、叶白、叶青以及我从沈府带来的几人，都是可靠的。”

秦嫀又问：“若不是这几人，那还能有谁？当时何人与殿下走动频繁？”

楚铮略作思考后，道：“宁王世子。我俩年岁相仿，他与我还算亲近。”

秦嫀微微一顿，起身欲走。楚铮将她扯了回来，道：“一说到他你就这副模样，他如何就值得你屡屡维护？莫忘了，宁王府还住了个身怀六甲的匈奴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