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天意如此（2/2）

“这倒没有，一只派人跟着呢。”

陈源点点头，“他那徒弟来做什么？”

“说是有件东西送给督主。”

东西呈了上去，陈源打开盒子一看，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他亲手做过的东西又怎么会不记得，只是这人拿着这个来见他又是什么意思？

当年这簪子雕刻的并不好，他十三岁那年开始学雕刻，还被大哥嘲笑手艺太差，雕条龙都长得像蚯蚓。这簪子送给母亲时，他很觉得拿不出手，所以偷偷找了没人的时候才送的。

谁知道当时小妹在房里，突然从柜子里跳出来，叫道:“哦，我看到了，你这样的手艺都敢拿出来，好羞，好羞。”

那时候小妹才七岁，正是调皮的年纪，他羞红了脸，转身就跑了，母亲在后面叫他，他也不回头。

后来母亲时常会带着这桃木簪子，但他从不承认是自己亲手雕的，这件事也只有小妹知道，就连大哥和父亲私下都以为是小妹的手艺，所以母亲才格外珍惜。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又看见了这件东西。

他低声道:“人呢？去叫进来吧。”

“是，督主。”

那锦衣卫出去，屋里几个人也忙告辞走了。

谁都看出来督主是有事要私下和人说的，哪个敢在这儿惹人眼？

牡丹走进厅中，看陈源手里拿着那根簪子发呆，神情似乎若有所思。

她轻叫道:“督主。”

陈源擡起头，直接问道:“你这根簪子是哪里来的？”

“是我整理白夫人的遗物发现的，当时被抛在房间的角落里，我就捡起来。”

陈源脸色一沉，“那你拿过来给我做什么？”

牡丹望着他一字一顿道:“那是因为我知道这簪子是你亲手雕刻的，二哥。”

陈源顿时面色大变，颤声道:“你说什么？”

牡丹定定看着他，“二哥，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你是……倾城？”

陈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吐出这个名字的，多少年了，每当想起这个名字都觉得很心酸。

可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走近了她，细细观察她的脸，不像是易容的，面容也跟从前很不一样。也怪不得他不识得，无论从什么地方看，这都该是两个人的。

牡丹道:“是啊，是我，我是倾城。”

“你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牡丹苦笑，“世事多变，二哥不是也变得让人认不出了吗？”

是啊，他又何尝不是完全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