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废太子进京（2/2）

见她面色凝重，心中定然有事的。他点点头，车中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大辆应该不是她的，车中装饰华丽，被她一个人坐着显得有些空旷。

“到底出什么事了？”

牡丹道：“废太子进京了，今天午时方到的，皇上病重无暇此事，金林峰秘密把人接到了一座宅院，说是先等师父看过病情再说。”

既然是救人的事，乌凯歌也不好拒绝，嘱托李全先回国师府去。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马车缓缓而行，走了几条街道才停了下来，云德在门口守着，一见他们来了，忙迎上来。

“陈公子，你可算是到了。”

牡丹道：“太尉大人可在里面吗？”

“在呢，正等着公子呢。”

牡丹点点头，对身后的乌凯歌道:“师父先进去，他们应该已经等急了，天亮之前必须把人送走，咱们时间不多。”

乌凯歌叹口气，这意思就是说他得熬夜了吗？

他年岁大了，精力十分不挤，在宫里操劳了半天，想回家休息一会儿都不行，唉，真是命苦了。

宅子很小巧，只有一个很小的院子，房子也只有三间。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儿，乌凯歌吸了吸鼻子，“你居然给他吃夜明砂。”

夜明砂指的就是蝙蝠的粪便，《抱朴子》说：“千岁蝙蝠，色如白雪，集则倒悬，脑重故也。此物得而阴干末服之，令人寿万岁”，《吴氏本草》也说蝙蝠“立夏后阴干，治目冥，令人夜视有光”，《水经》更说蝙蝠“得而服之使人神仙”。

牡丹道：“夜明砂不对症吗？”

乌凯歌哼一声，“当然不对症，从你的叙述看，他所中的毒那是极为阴寒的毒药，夜明砂也不是灵丹妙药，怎么可能什么都治呢。”

牡丹低头不语，她的医术本来就不怎么样，何况她也没有只用夜明砂，还让人用红蝙蝠熬汤呢。

屋里药气弥漫，床前垂挂的绫缎子没有合拢，缝隙里透出一张青灰的脸，口眼半开，一副气息微弱的模样。他整张脸都瘦的脱形了，从帐中露出的手臂干枯如古尸，只有皮连着一点筋，像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活下去，真的是创造奇迹了。

金林峰坐在床边，面色有些微青，那静默的模样根本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瞧见两人进来，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让开地方给乌凯歌诊脉。

乌凯歌望了一会儿，又坐下把了把脉，叹息道：“他中毒太深了，就算将来医好了也要折损寿数。”

牡丹道：“师父，现在不是说折损不折损寿数，先说能不能把人给救活了吧。”

乌凯歌哼一声，“你也太瞧不起你师父了吧，我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能救活。”

牡丹大喜，“还是师父厉害。”

金林峰在一旁道：“还请国师援手，金某必有重谢。”

乌凯歌撇嘴，“我老道做事还用不着你来道谢，我是在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你当是为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