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两生两世（1/2）

人有七情六欲，不能凌驾之上，只能任它奴役。皇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可怜人，几个月不得见皇帝一面，年轻轻的独守空房，自有一把辛酸泪。既然门走不通，那就翻窗。另想了辙和太监逗弄调笑，沉浸其中也甚得趣儿。

陈源提了曳撒坐在床沿，并不真上床，手却探进了被褥，把她的双脚合进掌心里。

“可惜了这么个精干人儿，要是个全须全眼儿的，不定迷煞多少女人呢！”她闭上眼怅然轻叹，“咱们都是可怜人，就这么作伴吧！”

寝宫里更漏嘀嗒，合着屋外连绵的风雨声，阴郁沉闷，交织出一个无望的世界。活着总归超脱不出去，心里产生的更大的空虚，一面憎恶，一面又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他依附皇后这些年，也是另有目的，他要报仇，就必须有一个大靠山。顾家亏欠他良多，他定要让顾家断子绝孙，什么万世江山，都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

太尉府的庭院里，夜凉如水，近冬的天气透着丝丝寒意。

金林峰坐在院中赏月饮酒。

今晚的月色并不如何好，黑云避月，到处都漆黑一片。

牡丹看他一个人坐着喝闷酒，也坐过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喝了一口，酒太辣，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金林峰微微眯起眼看了她一会儿，“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了。”

牡丹强行把那一口咽下去，低声道：“你一个人喝闷酒总不好，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

金林峰眼神迷离中透着一丝诡秘，“说说？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的事？”

“说什么？”

“说你是谁。”

他盯着她看，仿佛是在一团温暖的光里，悄然无声，仿佛这是个梦，若是有点重音都会惊醒梦中人。

许是那目光太过灼热，蕴含了太多东西，牡丹莫名的想倒退，阔大的袖子随动作舒展，一个欠身都柔媚如水。

他走到她身前，心脏悸栗栗跳动，受不得这距离，终于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牡丹微抽了口气，也不敢挣扎，把手覆在他手背上，半仰起脸，假装无意的问，“什么我是谁？我不是陈丹吗？”

他“嗯”了声，“陈丹？牡丹？亦或是别的人？”

牡丹脸上挂着微笑，嘴角却微微抽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瞎说什么，你这个混蛋还想骗我。你从来不说实话，不过你就是不说，我也猜得到你是谁。”

他喃喃着，忽然说不清的味道，凄凉伴着慰藉、惆怅伴着欢喜，交织在一起向他涌来，瞬间泛滥成灾。他抱住她不停地亲吻，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才能把心里破开的窟窿织补起来。

牡丹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却能感受到他浓浓的痛苦，心里暗暗嘀咕，难道他真猜出她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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