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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皇上病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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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数,很快调过视线来,不动声色领着一干候旨的近臣进了配殿里。此刻宫门早就紧闭了,关于皇上病重的消息绝对不许走漏半字。

可这样的消息想瞒也瞒不住,宫里不知被布置了多少眼线,她便是身为皇后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有宫女搀她在地屏宝座上落座,她定了定神对跟前太医道:“我问病因,你们太医院总是支支吾吾地搪塞,到现在也没个明白话儿。眼下诸臣工都在,既是族里宗亲,又都是皇上素日的心腹近臣,这样紧要关头,不必避忌那许多了,你们有话但说无妨。把人蒙在鼓里总不是方儿,万一有个好歹,只怕太医院担当不起。”

带班的陈太医打个寒噤,愈发躬下身子,“圣躬抱恙,太医院所作诊断,所开方子,俱要密封存档。没有万岁爷的示下,咱们就是吞了牛胆,也不敢往外透露半个字。可如今这情势,下臣们也正诚惶诚恐。既然娘娘下了懿旨,那臣就斗胆同诸位大人交个底儿。臣请万岁脉象,飘如浮絮,按之空空,乃是个虚劳失精、内伤泄泻之症。这种病症……得远女色,静心调息方可。上月主子曾召臣问脉,那时候主子就有骨蒸潮热的症候。这病怎么由来呢……”

他咽了口唾沫,“肝肾阴液不足,多由久病伤肾,或禀赋不足、房事过度所致。臣开方子,叫断了温燥劫阴之品,以滋肾养肺为主。那个……幸御后宫的事儿,臣当时也向主子奏明过,现今主子病势愈发凶险,想来并没有将臣的奏请放在心上。”

在场的太医和宫人一听都有些尴尬,太医的话很明白,皇帝卧床的病因就是不遵医嘱,纵欲过度。

他从前时候就不大好,这会儿咳痰带血还有可恕,刚才可不是微微的一点细丝儿了,仰脖子一大口,嘴里鼻子里一股脑儿涌出来,看着真瘆人。

皇后怔了会儿,恨声道:“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回我?你们瞒得好,看看瞒出祸事来了!”说着又掖泪,“我也劝过的,但凡能听进去一字半句,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当着面儿劝诫得多了,翻来覆去总那几句话,到后头惹他不耐烦。我是一国之母,原不该说那些,可眼下承干宫那位没日没夜地纠缠,眼下掏空了身子,谁能造出个救命的灵丹妙药来?”

后宫的事本来是皇帝的家务事,对谁青眼有加就宠幸谁,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要是小打小闹倒无妨,可现在出了动摇根基的大乱子,擡到明面上来,就不得不好好理论理论了。

承干宫自大齐开国起就定为贵妃住所,现在这位贵妃姓沈,是皇上最宠爱的宠妃。

沈贵妃原先是朝中一个官员的私生女,机缘巧合下遇见了正德皇帝,皇上顿时惊为天人,两人相谈甚欢,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可私生女的身份过于低微,想进宫服侍皇上不太可能。

谁知皇帝也是长情,居然排除众议,硬是给贵妃安了身份,并且正大光明把她接进了宫里。失而复得自然恩爱异常,一心一意过起夫唱妇随的日子来,把后宫众人扔进了犄角旮旯。

人一辈子能遇见个真爱,方不枉此生,这道理人人都知道。然而平头百姓办起来容易的事,对于皇帝却难如登天。假使手段够老辣,各方权衡压制不起波澜,众人敢怒不敢言,过上几十年,年纪大了,煞了性儿,不平也就过去了。偏偏皇帝身底儿弱,贵妃宠过了头难免骄纵跋扈,到裉节儿上,就怪不得有冤报冤了。

这矛盾,叫大臣们怎么说呢?言官会骂人,武官会打架,可皇后对贵妃的牢骚他们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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