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解个闷（2/2）

几人看了一会儿，倒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更何况若真说见过她，便是她们见了外男，有损清誉，最后只得说：“可能是想错了。”便也不了了之了。

只是应采妮虽坐了下来，眼睛却没离开牡丹身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这人不顺眼。

她冷声道：“让你表演节目，你不肯，还真当你是什么贵家子弟了？”

霍小姐霍婉儿道：“应姐姐，或者他说的说真的，真没什么才能呢。”

应采妮哼一声，“胡说八道，听说此人画的一手好画，哪里是什么才能都没有。”

霍婉儿一直给牡丹使眼色，她哥哥霍金安和牡丹关系不错，她得了哥哥嘱咐，自是要帮衬着点。只是应采妮脾气大，她也不敢和她争辩，只想着赶紧表演个节目，应付过去就得了。

当日牡丹被人踩在脚底下，皆因身份卑贱，李氏又因罪被他们控制在手里，那曲《霓裳舞》跳得不情不愿，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便只是一届商人，也容不得别人轻慢。

她微微一笑，“我画技粗鄙，难登大雅之堂，也不敢在诸位小姐面前露怯，小姐们若是体谅，赏我个体面，陈丹在此多谢诸位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霍婉儿低声道：“姐姐，要不就别难为陈公子了。他和我哥哥是好友，回头不好跟哥哥交代呢。”

应采妮冷笑，“哟，这么说咱们倒是不敢得罪了，一会儿霍公子，一会儿太尉大人，这人际关系也够乱的。”

对于杀父仇人的女儿，牡丹也懒得给她面子，厉声道：“你既然知道我和太尉大人不一般，就不要惹我，应小姐应该也清楚，太尉大人的脾气可不好。”

一搬出金林峰来，应采妮果然有些发憷了，那位活阎王的威名在京中可不是吃素的。他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女人，身份高贵不高贵，敢惹翻了他，凭你是谁，都是先揍一顿再说的。

胡悦儿本来一直没说话， 此时见两人僵在这里，忙打圆场，“不就是表演个节目，多大点事啊，叫小丫头来唱也是可以的。”她说着又问桃花，“你会唱什么？”

桃花脸一红，“一些乡村俚曲，诸位别见笑。”

她说着展开歌喉唱起来，“看那春光早，喧闹了枝头，花瓣颜色好，阿妹更娇羞。看那春水流，流过小桥头，风吹歌声飘，飘过吊脚楼......”

这首歌是牡丹曾在府里唱过的，春日里她在院子里带着几个小丫头采花瓣酿酒，就哼了这一首歌。当时桃花觉得好听，就跟着学，没想到今日在这儿给用上了。

她越唱越起劲，阁中的夫人、小姐们倒也听出了乐趣，也不再吵嚷了，都静静听着，很觉和平时闺阁中的曲目大不相同。

牡丹站在一边看桃花唱歌，忽然觉得有人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转过头，那目光却偏到一边，状似无意的拢起自己的头发。

那人正是胡悦儿，当初在东联村，她和胡宝懿合力整她，想要了她性命。这两年过去，想必在胡悦儿眼中记得最深的就是她这张脸吧。她虽然一时不敢断定自己就是那个乡野山村的农女，但心中肯定有怀疑的。

该来的总会要来，牡丹也不理她，便随她偷偷瞧着自己。

一首歌唱罢，那边管事嬷嬷也带人过来，说前面长廊已经预备好了家宴，让女眷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