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好大胆子（2/2）

牡丹大惊，“我何曾说过这种话？”

她慌乱着，忽然有种被戳中心事的感觉。她特别喜欢看灯火，那千万盏灯光，一点点连绵不绝的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和平，让她的心也跟着宁静起来。

可是喜欢看灯火的是白倾城，而不是她白牡丹。

这话白倾城说过，白牡丹却未曾说过。

“你是没说过，可你的脸上都写着呢。”他摸摸她的脸，真是盈润细滑，皮肤出奇的好。

他好像摸上瘾了，一下又一下，好像摸着上好的绸缎。牡丹忍不下了，挥手打开他的毛手，他才恋恋不舍作罢了。

牡丹这会儿有些后悔和他来这地方，孤男寡女的实在不雅，便低声求恳，“大人，这里有些凉，咱们还是走吧。”

金林峰不肯，“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看一眼再走，你放心，有爷在，不会冻着你。”

牡丹不再说话了，心里暗道，有你在才可怕呢。这些日子，他瞧着她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那已经不是从前对她只是很感兴趣的眼神了。现在的他看着她，就好像苍蝇盯着一块腐肉的感觉，总想着在她身上咬上一口。

她听人说，这男人年纪大了，要是总不找女人，就会容易憋坏了，变得饥不择食。

呸，口误，口误，她这样的鲜嫩嫩的美人，怎么就饥不择食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盈盈照在钟鼓楼上，映衬着

金林峰把她放在地上，两人一起注目那万家灯火的热闹，街市上盏盏花灯像黑暗中闪光的珍珠，婉蜒而去，无穷无尽。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喧闹而和平的夜。

能平静的享受这种安静的夜晚，会让人觉得心情舒畅，望着远处点点灯光，牡丹原本积压多年的郁气疏散不少。

她轻轻舒展臂膀，让自己更加贴近围栏，半昂着头，看着天空的星星一点点闪耀。

她从前是千金小姐，有太多的约束，不能深夜出门，不能与男子相处，就是想站在钟鼓楼上，伸着胳膊，感受星空可灯光的美也不可能。

她早就想来这里了，想站在高高的地方，周围空旷一片，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成行罢了。

金林峰注视许久，忽然问道：“此时此刻，你想到什么？”

牡丹叹息，“我在想，为了让更多人能享受这种宁静的夜晚，有太多人付出了许多。”

金林峰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胸怀天下，大仁大义吗？”

他的语气似有些促狭，牡丹微微一晒，她自然不是什么胸怀天下。她心里只有“报仇”两字。

而经历过那么惨痛的人生，真正死过一回，她才知道宁静的生活是多么的不易。此刻心都是绞痛的，从前没有经历不知道，现在才深切体会，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名垂千古，什么位极人臣，都比不上有家人相伴更重要。

夜里寒凉，他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腰，用披风把她整个身子包裹住。往常没感觉到，现在才觉出她是如此娇小，身高不过才到他的嘴唇。两人这般站着，正好可以亲吻她的发丝。

他嗅着上面淡淡的皂角香气，一时心神俱荡，她从来不用头油，也不涂抹香粉，但身上的味道却甚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