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假冒道士（2/2）

正德帝忙道：“朕封你为国师如何？”见他反应，忙又加了一句，“另外赏金千两。”

乌凯歌正等着这句话呢，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贫道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就此一试吧。”

说着举着手指掐算时辰，“皇上，这最佳时辰就是今日戌时了，戌时之前在宫中东南角上设坛，贫道将要作法请神。”

正德道：“来人，按照乌大师的要求，赶紧设坛去。”

一应太监宫人跑去设坛了，乌凯歌则带着牡丹在宫中找寻最好的设坛之地。

牡丹自然不相信乌凯歌能改变天相之类的话，只是想哄骗了皇上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道：“师父，你这不会玩漏了陷吧？”

乌凯歌笑道：“什么漏了陷，根本没馅，上哪儿露去啊？这本来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话，说什么皇上寿辰和天象相冲，都是哄人的。”

牡丹纳闷，“那皇上就能信了？”

乌凯歌道：“皇上不信又能有什么办法？钦天监那帮蠢蛋们，根本不能推算出准确的日子和时辰，最多只能约莫差不多了。差出一天去，就差出老鼻子去了。”

他说着又道：“你当皇上不会怀疑这是在哄他吗？他也怀疑，可就算怀疑又怎么样，他是说什么也不敢冒这个险的，一个弄不好，就把祖辈留下的基业给丢了。所以他只能信我，也只能让我想办法替他度过此劫。”

乌凯歌一说，牡丹就懂了。

皇上是笃信鬼神没错，但绝对不是傻子。

就算这会儿想不明白，事后也肯定能想明白的。

她道：“师父，那到底发生天狗食日是哪一天啊？和皇上的寿辰相不相冲啊？”

乌凯歌仰天一笑，“三分天意，七分人力，尽人事而听天命，梦未必不可期，怎见浮生不若梦。”

牡丹咧嘴，合着这是师父也没算出来吗？

皇上下令，设个祭坛，有半个时辰也就设好了。

祭坛就设在宫中后花园内，这会儿离戌时还早，乌凯歌寻了个地方打坐，静待吉时到来。

牡丹也没事可坐，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膝坐在地上。眼睛闭着的，脑子里却时刻转悠着，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皇上既然允诺事成之后封乌凯歌为国师，应该是不会反悔的，只是她师父有没有把握啊？

有心想问两句，可周围站着几个小太监，也问不出口，只能默默等着时间到了。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尿急，只能站起身，对着一个小太监问：“公公，哪里可以如厕？”

小太监随便往后一指，“你往那边走，过去一段路就是了。”

牡丹道了谢，其实皇宫里她是很熟的，以前经常进宫，在御花园也不知道逛过多少遍了，茅厕在哪儿，她用鼻子闻着都能找到。

之所以问别人，也是怕人瞧出端倪。至于那小太监随后一指，鬼才知道他指的是哪儿，她只管按着自己记忆中的路往前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