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封妃大典（2/2）

“国将不国，竟让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做了太子妃。”

说话之人正是大理寺卿的二女儿白月如。

白月如的声音清丽婉转，声音穿透堂下熙攘的众人，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凤仪珊是心中有鬼之人，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直觉这话是因着凤仪凉病逝一事而来。她不由便要出口为自己辩解，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所处之地和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地吞下了已经冲到喉咙的话。只睁大了眼睛朝着太子绍凌源看去，一双凌凌美目中溢满了委屈与伤心。

绍凌源是见过凤仪珊“变脸”的，对于凤仪珊如今完好无损的面容依旧心存余悸。见到凤仪珊对着自己做出这般表情，心中丝毫不见怜惜，反正更添厌恶与惧怕。

可如今凤仪珊已经嫁入了东宫、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妃，与自己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她被人欺侮，自己再讨厌她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只好开口说道。

“不知白小姐何出此言？太子妃乃是皇上金口玉言亲自册封，还请白小姐慎言。”

绍凌源的一番话说得于情于理，既维护了凤仪珊的名声又不落白家的面子。毕竟大理寺卿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因此而得罪了白家并非明智之举。

绍凌源本意是想借皇上的钦点让白月如知难而退，不要再在册封大典上闹出不愉快。可谁知白月如仿佛并没有听懂他言语中的暗示一般，又继续开口说道。

“可不是国将不国？此女心肠歹毒害死嫡姐，竟还能稳坐太子正妃之位？竟还能如此招摇地踩着嫡姐的尸骨出嫁？”

说到此处，白月如言辞更加激烈了。她一向待人温柔，少有如此言辞犀利针对他人的时候。话音未落便开始咳嗽。一时之间脸色泛起病态的潮红。

大厅中安安静静，似是都被白月如一番话震惊到了。

郡王府嫡女凤仪凉、皇上御封的正一品若云公主，在前去周饶和亲的前夕香消玉殒，是帝京之人皆知的事情。却不知道其中竟然还隐藏了如此秘辛。

在座众人皆是心中惶惶，如此之事，不知情恐怕比知情要可怕上许多。皇上皇后早在册封大典之初便离开了，如今堂上身份最高，最有话语权的人便是当今太子绍凌源了。

有心之人偷偷观察绍凌源的神色，见他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懵懂模样，心中叹气，太子此次恐怕是要被太子妃拖累了。无论白家二小姐所言是否属实，在这册封大典上闹出这样的事，总会成为太子妃甚至于太子抹不去的污点。

绍凌源听完白月如的话心中亦是惊诧异常，他原先只不过以为白月如心存妒忌，所以才故意说些这样的话来抹黑凤仪珊，中伤郡王府。可是她的后一句话却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国将不国”这句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可是杀头灭门的大罪。

让人心里不得不忌惮。

因着这几分忌惮，绍凌源便沉默了下来。徒留凤仪珊一人独自尴尬站立在大厅中央。接受着众人似有若无的眼神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