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秦曲（2/2）

“当然想，可是，可是，我们都没有钱。叔叔没有钱能吃糖人吗？”

“那你们只要回答叔叔的问题，叔叔就给你们白吃糖人儿，不要钱好不好？”

“真的吗？那叔叔要是骗人怎么办？”

“叔叔从来不骗小朋友。不过，你们回答叔叔的问题时必须要把平时从父母，长辈那里听到的话一起告诉叔叔。谁说的多，谁吃到的糖人儿就最大好不好？”

不等孩子们回答，小贩儿继续说道：“谁来告诉叔叔，在你们心里默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们的长辈，父母平日里都是怎样评价默亲王的呢？”

“我爹说，默亲王是个善良的好亲王。”

“我外公说，默亲王为人正直，老百姓都爱戴默亲王。”

“默亲王虽有能力，却无作为，那是因为他不是皇上。皇上忌惮他的才华又担心他和凌王联手，所以有意不给默亲王实权的。”

“我爷爷说，如果默亲王当年继承了皇位，他一定比现在的天子有所作为，老百姓的生活会衣食无忧，边关也会再无征战，现在的天子让我们穷人民不聊生。”

小贩儿飞快的将捏好的糖人儿一一分给回答过问题的孩子们。就在小贩儿身后的木门内，一个貌似穷酸秀才的白面书生，正快速的将孩子们的回答逐一的记录了下来。

掌灯前，从皇城的几个方向隐约看到有马匹疾驰而过。不多时，一位身穿王袍，头戴碧玉冠，面如冠玉的中年微胖男人缓缓的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只见他的手上除了几本奏折之外，还有那白面书生的手抄记录，以及先前的各种密报摘录。

此时，在默王府的浆织局地下甬道内，一个面容可怕的女人，正用她那如金属摩擦玻璃般发出的声音哼唱着一首名为《关雎》的秦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唱着唱着，那声音中越发的带出一种凄凉的沧桑感，就像是被无尽的岁月尘封已久的往昔即将重现般的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