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我会待他好的（2/2）

见他拜下去，顾小柒也连忙俯身拜了下去，心中念念有词，“儿媳顾氏拜见二老，我会对小言非常非常好的。”

她趴在地上，念了良久，连身旁的君墨言起身了都未发觉，待直起身来的时候，才见君墨言眼角带笑，笑意柔软地看着她。

顾小柒脸上一红，“那个，我让他们放心来着……”

君墨言伸手扶起她来，微笑着道：“放心什么？是说你能生数多孩儿么？”

顾小柒大窘，捶了他一把，“哪个说这个了？你真……讨厌！”

君墨言顺势将她拢在怀里，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低低地道：“不论什么，我都欢喜。”

顾小柒被他搂住腰身，心中虽然汗颜，顿了顿之后轻轻地笑了起来，倒也将这桩事抛诸脑后了，待他笑声渐止的时候才低声道：“你与我说说吧，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君墨言低头看了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擡头看着两人的墓碑，嘴角泛起一丝不知是无奈还是如何的笑意，低声道：“他们一向都很好，只是这很好，却不是人人都很好。”

顾小柒眨巴着眼睛听，心中才渐渐地了然起来。

“母妃幼时便名动京城，与父皇相遇之时亦是在桃花宴上，父皇一眼就看中了她，想要求娶为妃，那时皇祖父也很满意，甚想要立她为太子妃，却不曾想皇祖母不甚喜爱母亲，为父皇挑了另一个女子为太子妃，便是皇后娘娘。

“尽管母妃得父皇钟爱和皇祖父信重，却始终敌不过后宫之中的手段，正妻之位终究没有落到她头上，虽说入宫之后父皇的宠爱从未减少过一分，可这宠爱越是多，母妃便犹如火中之栗，处境艰难

“只她从未说过，我生时宫中手段已是不少了，在我幼时不慎落水之时，父皇才知，更是大发雷霆，将诸多后妃都斥责了一遍，发落的发落，打入冷宫的也有之。”

君墨言轻轻地说着话，嘴角微微带起一抹嘲讽般的笑意，顾小柒顿了顿，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这份恩宠究竟要紧么？实则并不要紧，皇贵妃生性柔善，不擅与人为争，更多的宠爱便像是利剑一般刺向了她，那里头裹挟着其他人的嫉妒和愤恨。

“他的恩宠纵然再多，可他也到底娶了那么多女人。”顾小柒轻轻地说着，君墨言低下头来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嗯，是以他的恩宠又能如何呢？”

顾小柒口中发干，心中发涩，沮丧地垮下肩头，低声道：“那后来呢？”

“后来，不过似乎愈发严重罢了。”

君墨言似是想到了很不堪的往事，眸中露出一番冷冷的嘲讽和少见的恨意来。

顾小柒心中微颤，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沉沉的声音响在整座墓室之中，带着对往事的怒憎和对母亲的眷恋。

他年幼丧母，不满十岁已看尽世间冷暖炎凉，若他资质寻常，只是个寻常人也就罢了，偏他天资聪颖，心思灵透，什么都尽收眼底。

“母亲过世是因为疫症，乾元五年，京中突发疫症，宫中本是无事，只是后来却也着了道，是母妃身边的宫女得了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