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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与熊同行,深入贺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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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香烟袅袅,氤氲不散。

姜亮话音方,四下便静得只余炉中轻爆的火星声。

姜义垂目沉思,神色如常,心头却早已掀起暗潮。

旁人不知,他却清楚得很。

那浮屠山上的“乌巢禅师”,岂是寻常所谓的“老神仙”?

此人道行通天,行迹诡莫,如浮云之出岫,不染半点尘缘。

他若要现身,必有因果缠身,必有天机暗转。

如今竟托一头山中兽精,来求几只化了灵的蝗虫?

此事,不对。

香雾一转,如有形无形,映得姜义眉目更沉。

思忖片刻,他已有计较。

抬眼看向姜亮,语声淡淡,却稳如定海。

“你再走一趟鹰愁涧,”

“转告那头黑熊精,他那些山参石髓,我姜家瞧不上。”

姜亮闻言一怔,魂影都微微滞住。

“爹的意思是……?”

姜义却不答,只略带一丝笑意,道:

“告诉他,东西我不要。我要与他一同上那浮屠山,亲眼瞻仰一番那位老神仙的风采。”

到此处,他略一沉吟,又觉此举尚欠稳妥。

毕竟,能通灵智的蝗虫,在这场席卷天下的灾祸里,怕也算不得什么独一无二的奇货。

若那熊精另有门路,或嫌自家要价过重,转头便寻他人。

那这桩事,就要泡汤。

姜义的指尖停了停,眼帘微垂,又缓缓抬起,声音低沉几分:

“你再补上一句。”

“就,那老神仙先前与他毫无往来,此番能寻上门来,怕不知暗地里托了多少旁人。”

“如今这南瞻部洲,蝗灾如海,有了道行的蝗虫多得是。”

“若他再犹豫迟疑,被旁人抢了先机,那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欢。”

话到此处,姜义的唇角微微一挑。

“他是个明白人,自会晓得该如何抉择。”

姜亮听得心头一凛,这才明白父亲的深意。

见姜义只字不提姜锐之事,他心头那块石头也终于了地。

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应是。

话音未歇,魂影已是一晃,似烟似雾,径往鹰愁涧方向去了。

一室静极。

姜亮前脚刚走,姜义便起了身。

他转回屋中,从墙角取出几个旧竹篓,篓身斑驳,仍带些潮气。

忙活间,口中淡淡唤了一声:“潮儿。”

声音不高,却透着股沉静的穿透力,仿佛能越过竹篱与树影,稳稳在那孩子耳中。

不多时,院外传来阵脚步。

半大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眉目清秀,一双眼黑亮如漆。

“曾祖。”

姜义看他一眼,神色温和。

“去收拾收拾,带你去你爹娘那边探望探望。”

语气平平,却激得少年满身欢喜。

“真的?”姜潮的眼睛登时亮了,连声音都高了几分,脚尖几乎要离地。

姜义微微颔首。

“去罢。”

话音甫,子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院门“吱呀”一声摇晃,几片叶被带得翻滚。

不多时,他又“蹬蹬蹬”地跑了回来,怀中紧抱着个瓦罐。

到了桌边,双手一翻,罐口朝下,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一堆大钱滚而出。

这都是他这阵子攒下的零花钱。

子学着大人模样,蹲在桌边,一脸郑重,将铜钱拢成一堆,又一枚一枚地数过去。

眉头微蹙,嘴里还嘀咕着,仿佛在打理什么惊天的买卖。

数毕,他才满意地“呼”了口气,将钱揣进怀里,抬头郑重道:

“祖父,我先去村里一趟,给爹娘,还有祖姥爷,买些点心和酒。”

话完,没等回音,便又脚下一蹬,背影一晃,像阵春风似的钻出了门。

姜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提起空篓,踏风而去。

蝗虫谷里雾气未散,湿声粘耳。

虽那漫天蝗潮早退去大半,可余音犹在,谷中仍是窸窣如潮,似有万指在暗处轻轻搔刮人的心头。

姜义却神色自若。

他行走其间,衣袂微荡,脚步不急不缓,神念如水般散开,掠过每一片草叶、每一只蝗身。

谷底的气息湿重,虫鸣一声高过一声。

他只是抬手,指尖微动,气劲化作无形之线,轻轻一裹,便将那几只灵韵暗涌的蝗虫收了进去。

一只,两只,三只……皆是修为深、体态的,气息内敛,性情阴狠,看似温驯,实则锋藏鞘底。

屈指轻弹,几道符箓自袖中飞出,灵光一敛,封了神通,却不伤其分毫。

竹篓里沙沙作响,倒似几缕风声被困其中。

最后,他又取那只初开灵智的碧蝗,单独置入一篓,篓口系得极紧,才算完事。

等他再回到姜家老院,天色已近午。

院中老槐树下,树影斑驳。

那团淡淡青雾无声一凝,化作姜亮的魂影,面色微肃。

四目相对。

姜亮只是略一点头。

姜义神色不改,眉眼沉静如常,似早已料到此行有回音。

这世间机缘,虚空无定,稍纵即逝。

那黑熊精若真是通灵有识之辈,自会知晓何轻何重。

他转身入屋,语气平淡地吩咐了几句,不过是看家、喂牲、早睡。

未几,姜潮回来了。

子满头细汗,怀里抱着大包包,跑得气喘吁吁,脸涨红,笑得像朵花。

油纸包里是王记的点心,香气甜腻,手里还提着个葫芦,里头装了村东老李家的酿。

一身糖香酒气,扑面而来。

姜义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动,却未言笑。

他走到屋角,一手拎起那几篓妖蝗,一手伸过去,稳稳握住孙儿的手。

“走了。”

出了院门,姜义寻了片空地,指尖微掐个诀,心念一动,朝天一引。

天际云生,一朵悠悠而来,不大不,恰似有人特地揉就的锦团,绵软厚实,在祖孙俩身前。

他先将娃儿与那几篓竹货安置妥当,自己再一抬脚,也轻轻踏了上去。

云头稳稳托起,不带半分烟火气,缓缓升腾,仿佛一汪白水托着他们上天去。

脚下的院转眼缩作一寸,远处的村庄也只剩棋盘上几颗旧子。

那云载着一老一少、几篓子躁动的“奇货”,不紧不慢地往鹰愁涧去了。

云行得稳,山河自退。

如今的姜义,较之当年,气息更静,道行更深。

这一路御风而行,脚下云气凝如实土,毫无颠簸。

不过两日光景,耳畔便已隐隐听得那熟悉的水声,如万丝银线坠玉。

云头微敛,缓缓按在水神庙畔。

庙还是那座庙,石斑驳,香烟淡淡,一如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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