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猜测(2/2)
默然半晌后,他忽然像一头豹子似的跳起来,冲出别墅,跑到沙滩上,一直朝前跑,直到腥咸的海水将自己整个包围……
为什么心里的感觉会那样奇怪?
为什么每每一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情绪就会莫明其妙地大起大落?
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要去揣想关于她的一切?
不能想……不要想……
他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可是,没有用,她的影子仿佛是一道千年的诅咒,将他牢牢困住。
诅咒?
还是千年诅咒?
脑海里莫明闪过那个古怪的祭坛,还有那个身穿黄袍,模样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他叫自己“父皇”,而他也曾问过,他的母亲是谁……
是谁?
飓风将最后几个字绞得支离破碎,他并没能听见,可却感觉那对自己无比重要。
用力摇摇头,燕煌曦眸中浮起苦涩的笑——他一定是中魔了,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觉得自己和那个女人,有着某种宿世的纠葛。
罢了。
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她。
更何况,她是别人的老婆,他燕煌曦再贱,再饥不择食,也绝对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天下间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偏偏要那一个?
只要他开着法拉利在长街上一转,凭他的样貌财势,能够拉回一车漂亮的女人。
一个猛子扎入海水中,燕煌曦往前游出一长段,再折回沙滩上,就那样静静地躺着,看着星光烂漫的天空,陷入无限美好的梦中……
……
“怎么?你那哥们儿还摆臭架子呢?”
“你不要这样说他,好不好?”
“切,”殷玉瑶冷哼,“我这样还算是看你的面子,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花花公子称兄道弟。”
“他……他不是。”纳兰照羽苦笑,却不知该怎么替自己的铁哥们辩驳,因为燕煌曦在圈子里的名声确实不太好,四处招蜂引蝶,不知伤了多少女子的心,这世间大概只有他知道,他的本性其实一点都不坏,只是爱玩爱闹,外加……对女性有点偏见而已。
至于那偏见是如何形成的,大概是来自于——他亲爹亲妈之间长期闹矛盾分居的缘故。
但这是燕家内部的事情,他这个外人是不好置喙的。
撇下燕煌曦,纳兰照羽坐到殷玉瑶身边,肉麻兮兮地看着她:“瑶儿,我们还是,谈谈咱们的事儿吧。”
“咱们的事儿?”殷玉瑶很警惕地瞅了他一眼,“咱们有啥事儿?”
“那个,”纳兰照羽的神态近乎低声下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这事儿啊……不是说好了先订婚吗?”
“那……结婚呢?”
“看你的表现喽。”殷玉瑶说罢,拉开身上的被子放到一旁,站了起来。
“你……还是要走吗?”纳兰照羽伸手扣住她的纤腕,“其实,你完全可以留下来……”
“不要忘了,”殷玉瑶微微俯下身子,像大灰狼瞅小白兔一般细细打量着他,“约法一章。”
纳兰照羽顿时蔫了。
自他们的感情关系建立到现在,殷玉瑶什么都好,就只一条——非得等到结婚后两人才能正式在一起,据说这是殷家的规矩——而且,在此之前,殷家还得为女儿,举行一个挺神秘的仪式。
纳兰照羽多次去殷家探访,闪烁其辞旁敲侧击,就是想弄明白这事儿,但每一次都栽在老奸巨滑的未来岳父手上。
他感觉未来岳父似乎掌握了什么巨大的秘密,就是不肯告诉他,亦不肯告诉殷玉瑶,而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种感觉让纳兰照羽异常难受——明明大伙儿都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名下的,而且他们两个彼此对眼,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却偏偏滞住了,似乎极难再前进分寸。
到底是什么阻碍了他们?
纳兰照羽苦闷地思索,任凭他想破脑袋,还是找不到原因。
无奈地叹口气,他终究站起身来,履行一个男友的职责——送殷玉瑶下楼,然后看着她坐上加长版宾利,悠然离去。
回到卧室里,纳兰照羽不禁又拿起手机来,下意识地拨通燕煌曦的电话——男人遇到这种事儿,还是很想找个人倾吐,尤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电话通了,却始终没有人接听,纳兰照羽反反复复打了N遍,依然如故,没奈何,只得放弃这个念头,仰面躺上床,抓过被褥抱在怀中,开始遐思翩翩……
……
黎明第一缕晨光投射到男子脸上,在阵阵轻柔的涛声中,燕煌曦睁开了眼——美丽的自然风光暂时平息了心中的痛苦,他又一次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拍掉身上的沙子,燕煌曦站起身来,在沙滩上跑了几个来回,方才走向别墅。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一闪一闪,跳动着好几个未接电话。
纳兰照羽?
胸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一次涌上来,燕煌曦想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阿羽。”
“嗯——”
“昨天晚上,我情绪有些失控,对不起。”
“噢……”纳兰照羽这才从朦胧睡意中清醒过来,“没,没事……你这人,我还不了解么?”
“合作项目的事,你真的没办法顶下来?”
“主要的问题不是我,是尚瑞集团的老总,希望看到你在启动仪式上出席,否则,他会减少百分之五十的投入资金。”
“百分之五十?!”燕煌曦的声音再次起了波动,“想不到我如此值钱。”
纳兰照羽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了?”
“只怕事情,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什么意思?”
“因为,尚瑞集团最近换了新老总,最高决策层也有极大的变动,所以,原来谈好的很多事,到了临头,却生出不少变故。”
“那么,”燕煌曦嗓音冷凝,“能找另一个合作投资方吗?”
“不行,合约已经签署完毕,前期宣传工作也基本到位,倘若此时中止,损失将无法估计,所以,煌曦,为了项目,你能委屈下自己吗?”
燕煌曦不作声了。
其实,他哪里是不能委屈自己,而是——再也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如果现在回国,又长期与纳兰照羽合作,那么,他与殷玉瑶见面的机会将成倍增加,只怕那时,他将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疯狂的想法——
可是这样的原因,他又怎能向纳兰照羽启齿?
“你有什么难处吗?”
“没有。”燕煌曦机械地答道。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两天吧,两天后。”
“我去机场接你?”
“不必了,你在公司等我就是。”简短地交待完毕,燕煌曦挂断了电话。
重新躺回床上,燕煌曦紧绷的心莫明安稳下来,甚至生出丝隐隐的期待……仿佛非常非常地,想回去……想回去……想回去……
……
走出候机大厅,嗅到清新而朗冽的空气,看到从身边走过的,黄皮肤黑头发的男男女女,燕煌曦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真好。
加大脚步,他向前方走去,直到的士站,招手拦下一辆车,他简洁有力地吐出四个字:“恒天大厦。”
车辆启动,绿化树带如河流般从明亮的玻璃窗外闪过,前方已经能隐约看见城市的轮廓。
越是靠近那里,心脏愈是跳动得厉害,温热的血流阵阵撞击着胸膛,陌生的情愫像一张帆,被热情的风扬起。
司机打开收音机,优婉却带几分伤感的旋律响起:
不是不懂爱
只是曾经沧海
不是不知情
只是我已经没有了心
那么爱
那么爱
那么深沉而挚烈的爱
就算全世界都离开
我还是会握紧你的手
闯过那刀山火海……
“这是,什么歌?”燕煌曦眸中闪过丝眩惑。
“《曾经沧海》啊。”司机很随意地答道。
曾经沧海?
这四个字落入胸中,却如一道旱天惊雷,震得他五脏六腑一阵剧痛……
曾经沧海,曾经沧海,所以生生世世,都不能将你忘怀,是吗?是吗?是吗?
他的心疯狂地叫嚣着,呐喊着,却找不到答案,或许,他想要的答案,就在那一座繁华的都市里,就在另一颗,并未达到真爱彼岸的,女子心中……
完结了!!!
呼——
先长长吐一口气。
连我都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恬淡”的方式,光荣完结此书。
如今翻开前文,连我自己都颇觉得,有一种荡气回肠,兼不忍目睹之感。
写得很累。
写得有点苦。
原来以为完结的时候会高呼万岁,真正完结的时候……却只想蒙头大睡。
假如明天起来不会想着全勤。
假如可以消失一个月,不用码字……
其实,若真一个月不码字,我反而会全身痒痒,坐立难安。
从前经历的种种像一个梦,整个创作过程也像一个梦,写完了还是一个梦。
原来自己始终在做梦。
坐着火车从南到北,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然后将人生的种种感悟,转化为文字。
感觉一切就是梦。
苦辣酸甜,悲欢喜乐。
曾经执著的一切,陡然间变成天边一颗流星,刹那飞过不见。
譬如燕煌曦和殷玉瑶。
轰轰烈烈地爱过恨过,最后仍是复归于淡然,复归于大地母亲的怀抱,也许,这是我们每个人的归宿。
当然了,故事仍然会继续,用文字编织一个个梦,这便是我的人生旅程了。
在此,特为下一本精彩的架空言情小说作一个小小的宣传:
他是权力倾轧间挣扎求存的“闲散”王爷,看透世间的无情而变得阴戾冷血,她是邻国太子的准太子妃,脚踏生死的历练,淡漠她女儿的柔情。
本来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只因炎城街头的一场陌路擦肩,而改变了彼此的命运。
千方筹算,用尽心机,九死一生,他黄袍加身,大权在握,尔后亲提雄兵百万,覆灭她的国与家。
璃国覆灭的那一日,恰恰是她的大婚之期。
喜庆的钟磬之声,竟成亡国的殇曲。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新郎向他伏地乞饶,而自己,成为他的俘虏,后宫中的禁裔。
一次一次,她忍辱含垢,步步筹谋,想要取他性命。
他明知她对己无爱,却仍然不肯罢手。
铁索穿骨,寒锋透胸,生生将一段风花雪月的情,演绎成血色凉歌。
他说:夜璃歌,你恨我么?即使你恨我,今生今世,你也注定只能是我傅沧弘的女人,就算我死了,也要将你活活葬入皇陵……
双手染满他鲜血的刹那,她浑身颤栗,痛恨满眼,却最终,被他浓烈的眼神焚毁了最后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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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仅在此向所有围观过《倾国红颜:大燕女皇》一书的朋友们,致以我最深沉的谢意,感谢你们和我一起做完这个华丽而波折不断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