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救治悍奴(1/2)
宁熈云和程煜回到军营天已黑透,宁熈云进帐之后习惯性地先去看一眼那悍奴情况,忽然感觉他今晚特别不同,宁熈云赶忙拿着油灯近瞧,只见他嘴唇发白,额头冒汗,四肢虽然被绑着,可是还是挣扎着扭动身体,口中也胡乱叫着什么。
宁熈云伸手探他额头,竟然已是滚烫,如今已是炎夏,这悍奴虽然衣不遮体可也不至于着凉,且身上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怎么竟又会无缘无故高烧。
宁熈云见那悍奴几乎已烧得糊涂,赶忙拿了凉水给他喝下,又等了许久,除了略微缓解了他干裂的嘴唇以外,人还是烧得越发昏迷。宁熈云一急之下奔出帐篷找军医去了。
军医老大不情愿被宁熈云叫来,却看见是要自己为一个悍奴看病,更加没好气,他虽然是个男医地位不高,可是也还不至于如此侮辱他为一个悍奴看病。
宁熈云这些日子也逐渐了解这些军中悍奴的地位,他们活得比之前在宫中看到的那些悍奴还不如,简直比不上地上的蚂蚁。宁熈云随手从袖中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军医面前一晃,也不多言道:“有劳军医了。”
那军医简直不敢相信,他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十两,这“王校尉”看起来官职不高出手竟如此阔绰,难以置信地接过,赶忙来到那刑床前观瞧。他从头到脚将悍奴看了一边,才拿起手腕把脉,一时也不免奇怪嘟囔道:“他身上的刑伤已经好了大半,不应该如此,可是脉象显示无疑还是由身上伤患引起。”
不过这军医毕竟已近中年,在军中为男卒看病也是经验丰富,至于悍奴他也不是没有看过,不过都是在“特殊要求”之下,所以立刻也就估摸到了大概,伸手拉开那悍奴破烂的下裤看了一眼,果然故此,直接豪不避讳地对宁熈云道:“王校尉请看,他这高烧应该都是因为这处引起的,也是悍奴中司空见惯的事情。”
程煜只看了一眼,羞得躲到了内帐里去。宁熈云随他手看去,只见那悍奴下处套着一直铁圈的命阳,不过那命阳过紧且已生锈,早将那一处皮肤磨破且感染,难怪之前看他扭动的动作怪异,且全身看不到明显导致高烧的伤痕。
这军医得了宁熈云这么一大笔好处,也显然知道她是新来恐怕不懂,解释道:“这些悍奴都是未经教化的野人,他们男子从小是不戴命阳的,不过被我们抓来之后才戴上这个铁圈,这铁圈也算不得真正的命阳因为没有锁也没有钥匙,就是一个一般大小的铁圈而已。可是显然他们从来未经训练,许多悍奴一时不能适应,都会磨破,再加上铁圈易生锈,就难免感染污浊,许多悍奴熬不过这一关就先死翘翘了。”
宁熈云盯着这名叫拓的悍奴,如今惨白却被烧得发红的脸上没有了开始凌厉只剩下凄惨可怜,他在昏迷之中还控制不住地蠕动身体想要减轻那一处的痛苦,可是宁熈云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下去,那里早已是溃烂出浓了。怎么会将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如此模样,虽然他们是未开化的野蛮不文明的塞北悍人,宁熈云慈悲之心忽然打发问道:“能不能先将那圈取下来医治?”
那军医瞟了一眼伤处回答道:“悍奴的规定,若是这个圈不在身上,被发现是要丢了性命的。”
宁熈云听他这话并没有说能不能拿,可不可以医治,不过从他语气神情上看显然是不愿意做这麻烦事,于是又从袖口中取出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道:“麻烦军医尽力一试,且不要让旁人知晓就是。”
这军医更是大大出乎意料,两眼发直盯着那百两的银票,他这辈子还只见过没有摸过,不过旋即便恍然大悟状,裂开嘴献媚加暧昧地笑着接过银票道:“属下明白,明白,您放心,属下一定尽力,且保证它功能完好无损。”说完便快速从自己随身携带地药箱暗格中翻出一只十分宝贝的小瓷瓶。
宁熈云也不知他话中何意也不言语,只是好奇他有什么办法取下如此紧的铁圆环。只见那军营将那小瓷瓶打开,十分不舍得地只在自己掌心倒上一点黑呼呼地液体,之后便直接用手将黑药水全部抹在那悍奴下处。他药刚刚抹上,就见悍奴猛地睁开眼睛“啊”地一声大叫,剧烈挣扎起来,他眼睛虽是睁开着可是却空洞无光,宁熈云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那军医则显然料到他会由此反应,上去大力按住他挣扎的大腿,伸手一把便将那锈迹斑斑的铁环取下。宁熈云这才注意,悍奴那本来红肿溃烂的一处似乎在刚刚猛地缩小了不少,看来是那药水的作用,没有想到那铁环就这么顺利被取了下来。
军医将铁环直接扔到地上提醒宁熈云道:“不戴这种铁命阳早晚要被发现,所以王大人既然有这个心,那么有些事情还是要加紧办。”他一边说一边从药箱中拿出小刀工具将化脓溃烂的地方用刀割去,根本不顾悍奴挣扎疼痛的厉害。
宁熈云依旧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刑床上的人疼得满身满头是汗,可是由于被牢牢束缚几乎挣扎不得。那军医出去了脓肿溃烂又取出一瓶普通白药膏给他患处涂上,之后看着仍旧一言不发的宁熈云,看在那整整一百五十两银票的份上,再次好心提醒道:“王大人千万不要忘了,这瓶药膏这两天涂上就好,那命阳的事情可是耽误不得,否则您这银子可就打了水漂。当然,凭着王大人出手如此豪爽,这件事情也都好办,更何况您就在禹刑司。”说完,便背起药箱告辞。
叫拓的悍奴又挣扎了一会儿估计是药膏起了作用,渐渐又昏睡过去,宁熈云见他伤处已经处理好却还晾在那里甚是不雅,这才回身进了内帐,让程煜找出一条薄毯给他盖上。
第二日早上醒来,那悍奴竟然已经睁开眼睛,看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的样子。
宁熈云盯着他看了许久,只见他鹰隼一般的眼中又恢复了光彩,不过再见到宁熈云后略微收敛锋芒罢了。宁熈云道:“你病了许久,若是你答应我不会反抗逃跑,我便将你手解开,让你自行坐起,可以吃些东西。”
那悍奴没有想到宁熈云对他会是如此厚待,这些日子迷迷糊糊之时也模糊知道是宁熈云在照顾自己,救了自己,点点头算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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