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蹊跷被劫(1/2)
后君回宫,宿己观恢复平静,又休养了几日,毕竟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宁熈云渐渐好转便也就赶紧离开此地。
自那日之后几人倒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至于宁熈云到底有何打算不过纷纷心下猜测。别人或许未曾察觉,宁熈云待人接物仍同以前一般,可是只有莫自然总感觉有什么好似变了,从前宁熈云也总是神情淡淡甚至时常面无表情,可是莫自然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细腻脆弱,那种掩藏在冷漠外表之下的火热。如今外表依旧心中火热却无,除了与自己的温暖如旧以外,整个人更添了些许清冷淡漠。
对于宁熈云的这种变化,莫自然不知是好是坏,只能在心中说服自己她这是由于大病初愈身子还未恢复,性子也难免更清冷些。然而那些未能发出的恨意,那些压抑之下的怨仇,又怎是平静所能轻易掩盖得了。
当初自己是如何恨如何怨,那种怨恨难敌的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不是不曾想报仇,只是十年磨砺最终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仇恨伤害不了任何人而只能伤到自己,你仇恨有多大,对自己的伤害就有多深。是以莫自然最后选择放下,可是如今好容易遇见宁熈云,却又遭遇这伤妻杀子之恨,心中再难释怀。可是一想到宁熈云从此要与踏上自己的旧路,虽自己誓言终身相伴,但个人苦楚滋味又岂是他人能够代替得了。如此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可是若要放弃,说服自己尚且不能,更何况去说服宁熈云。
从前还有许多顾虑,不过现在宁熈云似乎倒是可以确定,南凌公主自己的这位姨母对太女的态度,那么无论传言真假,恐怕投奔南凌还是目前唯一最为可行的道路。
宁熈云先由着箫七和莫自然给自己找了个妥帖的地方休养了些时日,眼见都到了三月,宁熈云再也不愿多耽,便决定赶紧上路。对于临栖皇宫中事,此前箫七多番打听,竟然都不能得到有关舒云宫诸人的消息,宁熈云也没有能力顾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一日按照事先的约定箫七再次从临栖回来,之前宁熈云曾秘密吩咐箫七独自行动办事,至于什么事情却只有二人知晓。宁熈云并不再问临栖的情况,而是吩咐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一路再向北便是女皇长姐宁皓——所在的北寒宫,向东则可以去到北商城,那里是北方通往中原地带的中枢之地,经商要道。宁熈云和莫自然商量还是先到北商再从那里找船,一路顺涣水南下。
三人坐车,箫七则纵马随行,一行四人赶往北商城。一路顺利可直到太阳西沉却仍无法赶到,宁熈云想要连夜赶路,无奈那车夫却坚决不肯,只说通往北商的要道上经常有强盗出没,晚上赶夜路那是万万不敢冒险。无奈之下只能让车夫在前面找客栈暂住一晚,明日白天便可直接进入北商城。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飞速奔驰,随着太阳的西沉晚风袭来,一阵寒凉。宁熈云发现自从自己失子之后,虽然一直滋补休养如今也看似完全恢复,可是她比从前更怕冷了,或者说更加无法耐寒。莫自然找出一件天鹅绒的薄披风为宁熈云披上,耳边便听得车外传来奇怪的“呱呱”声,那声音极轻既不像是寻常动物发出却更不是人声。
见旁人浑不在意恐怕都未听到,莫自然也未留心,马车又行了几里,天便彻底暗了下来。忽然前面车夫大喊:“不好,遇劫了。”声音甚是慌张害怕。
车内几人还未能反应,便听得旁边箫七马蹄声跟上对车夫厉声道:“慌什么,不许停,直接冲过去。”
宁熈云反倒没有那么害怕,夜枭之人尚且被退更何况是一般劫匪山贼?甚至自己起身到了车门旁边,一下将车门打开。从车门向前望去,外面天空尚有余光,可是前方路窄处却已经燃起十几只火把,箫七在一旁不断催促车夫加快车速,那车夫却已经吓得身似筛糠,手脚不听使唤的乱斗。
宁熈云皱眉,眼看就要与对面举火把的人正面冲突,那车夫甚是害怕显然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却还在口中不停嘟囔:“我怎么遇上这倒霉事情,这条路一向太平无事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山贼。我们掉头吧!我不要你们的车钱了。”一边喊一边就要勒住缰绳调头。
箫七也不再废话,飞身跃起便将那车夫一脚踹下马车,自己坐在驾驶位上对宁熈云道:“主人还是先回车上暂避。”宁熈云依言向车内避了避却仍然半开着车门向前望去。旁边箫七那黑龙马仍然紧跟在马车旁边,与箫七并行。
距离火把越来越近,箫七催马直冲,那拉车的马或许受到了身边黑龙马的鼓励竟也毫无畏惧勇往直前,眼见马车越来越近,前方十几个举着火把的蒙面人忽然大声喊叫起来:“留下钱财,性命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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