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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命阳锁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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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营地之时天色已暗了下去,皇宫的大队人马竟然已经全部离去,根据护卫总管的汇报,太女果然是遇刺伤重,女皇得知消息后动了胎气,为了治疗方便,后君临时决定马上回皇宫,只留下现任的安政公主宁宵凌,女皇宁皓晴的嫡亲姨母善后。

宁熈云只得再经历两个时辰的颠簸,连夜赶回宫去。侍读包敏如更是快马先行奔回皇宫,打算她自己的如意算盘去了。宁熈云的车驾终于回到了皇宫,此时宫内已经乱成一团,宁熈云懒得理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散了架子一般,更不能理解母皇和太女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够经得起这样的颠簸回到宫中。

宁熈云刚刚回到自己的舒云宫,便听到宫中管事太监常公公的各种汇报。女皇先时惊动了胎气,此时正在康宁宫中恐怕是要早产,按照规矩,后宫中所有侍君包括后君在内都要到康宁宫跪候祈福。太女宁熈月在林中遇刺,刺客用短弓弩刺中了她的左臂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那短箭之上淬有毒药,一时昏迷不醒。太医院一边忙着女皇待产,一边忙于研究太女所中之毒。至于刺客已经于太女遇刺后一个时辰之内被骁卫抓到,正关押天牢等待审问。由于宫中现任的主子和未来的主子都已无力主持,安政公主宁宵凌,宁熈云的亲皇姨奶这会应该已经安排好猎囿宫诸事也正在赶回途中。国不可一日无主,明日前朝政事就要多多仰赖于她,而后宫诸事当然均有后君一力主持。

如今宫中乱作一团,听说就在得知太女遇刺之后不久,便斩首了一批跟随太女狩猎的悍奴,理由是护主不利。骁卫虽然捉回了刺客,可是功劳自然都归了娆卫的女护卫统领,反而同样因为护主不利而被杖刑,但好歹都留下了性命。而女皇和太女一路颠簸回到宫中之后,后君和太女的正君更是雷厉风行,当先便发落了一批办事不利的奴才,最受到牵连的便是太女雏凰殿的宫人们。现在宫中人人自危,不知道这一场无妄之灾到底会无缘无故就落在谁的头上。

宁熈云回到自己舒云宫的内殿,不过简单一句:“本宫累了,明日事明日再说。”之后一众小太监开始为宁熈云沐浴更衣,准备休息。

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宜,可是今夜宫内所有人却都感到格外压抑,虽然宁熈云期间为了调节气氛甚至破天荒地问了问宫中一些琐事,语气上尽量亲和,可是宫人们却还是回答的战战兢兢。宁熈云讨厌这样的气氛,可是她不能说,关于女皇早产和太女遇刺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不相干的事情,现在她只想休息,美美地睡上一觉。梳洗完毕,宁熈云几乎是瘫坐在自己的舒云宫内殿的软榻上,接过舒行奉上的毛尖喝了两口,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并不再擡头看一眼而是随口道:“今晚,舒为留下侍夜便可。”

众人纷纷退下,舒为脸上顿时蕴上一抹绯红,自去后面准备。宁熈云本想多嘱咐舒为一句,不用费事准备那些,自己今晚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可是一时懒得开口,便由他去了。

寝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宁熈云身上虽然疲惫,可是此刻脑中却异常清醒而纷乱。今日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当时并没有太多感受,现在一个人静下来,不知为何却突然生出异样的恐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叶侧君那温暖和煦的笑容就在眼前,何以对母皇一个不受宠的侧君念念不忘,还有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又对太女或者自己窥探什么呢?宁熈云晃晃头,然后太女遇刺时那一声尖叫却又在耳边回响,谁会要去刺杀太女?虽然这些年她在宫外胡作非为的事情也略有耳闻。还有包敏如那一双滴流乱转的小老鼠眼,她打的主意恐怕还是要落空,可怜的江太傅,那瘦弱的身躯又是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

宁熈云在软榻上又胡思乱想了一阵,终于还是起身向内室走去,今日发生这许多事宫中恐怕无人能够安稳入眠,可是宁熈云不愿多想,只想一夕安稳,便已足已。

宁熈云来到内殿寝室便见舒为一身月白轻纱长身跪于玉踏之前,白日里高高束起的头发现在如瀑布一般倾泄铺满后背,在照如白昼的内殿之中更显黑亮顺滑。舒为双臂高高越过头顶,举着湘妃木的厚重托盘,托盘之上是一个雕琢精美的沉香木匣,那匣中所放正是一应闺房行乐之物。长长的月白纱袍拖在地上,虽然是长跪却还是能够显出主人苗条修长的身材。宁熈云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舒为的时候他也是一袭白衣,整个人素雅温厚,笑起来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大宁王朝在男女服饰上的差别不是十分明显,主要还都体现在内里穿着。一般的服饰便都是上下衣裤,外面在套上长褂,最外面是长袍。一般女子若喜欢骑马出行也可直接穿长裤配以长靴,而男子则有所避忌要在外面加上长袍或者长裙装。而平常的衣物女子倒也没有特殊要求,男子往往则会在最外面的长袍之里再加上长及脚踝的长裙,为的是从外表看来更为端稳持重。然而在内室,一般男女都愿以宽松自如的舒适长袍穿着,内里依然是上下的贴身衣裤以及亵衣亵裤,而男子在贴身衣裤之内还要加一件顶顶重要的寝衣,那便是肚兜,那肚兜的下摆长及小腹之下,作用不言自明。

舒为听到背后脚步声,便知是宁熈云走了进来,身子下意识地更向上挺拔些,将手中托盘在头顶更稳了稳。

宁熈云在黄花梨木的玉床边坐下,将自己的背脊斜靠在一侧的软枕之上,这才借着内室照如白昼的烛火真正观看起面前之人。

虽然眼前之人已经陪伴自己七年,可是今日的舒为仍然给了宁熈云一个小小惊喜。因着今天是宁熈云二十一岁的生日,平日里很少涂脂抹粉的舒为今日竟然画了淡紫色的眼线,扑了腮红甚至还在唇上用了玫瑰蜜,在金黄烛光的掩映下,那张平日端庄敦厚的脸上倒多了三分妩媚。舒为的长相是那种剑眉长目偏于端正稳重,并不算是宁熈云特别中意的类型,但是却让人舒适安心。宁熈云扫了一眼那高高举起的沉香木匣,虽然以往处于好奇,宁熈云也试过几样小物件,但相对于大宁朝的贵族女子来说,她用得实在未免太少了些。并且平日里这些小玩意大多数都是用在了舒行那里,对于舒为,宁熈云很少想到去用它们,不知这是否和舒为是她的启房人有关。

凝视低眉敛目的舒为,莹白细长的脖颈,宽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简易挺拔之中却又不是柔和细腻,今夜的舒为似乎格外让人心动,宁熈云不禁在心中开始愧疚,身上的疲惫一波一波袭来,感觉烛光都明亮地晃眼,今夜恐怕是要叫他失望了。

“将灯都息了吧,只留下两盏便可。”宁熈云的声音中都透着疲惫,这是只有在内室对着身边亲近之人才少有的情绪表露。

“是”舒为的声音很轻,悦耳而温柔。

宁熈云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黑暗,无论如何哪怕身边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这样躺着也好,想到这里宁熈云便冲帘外用近乎耳语的轻声道:“上来吧。”虽然声音极轻,但是她可以肯定在这样沉静的夜和帐外之人专注的细听之下,是绝对不会被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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