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欲知可怜的海海是生是死,尽情关注下一章,么~ (87)(2/2)
上官凌蝶也大受刺激,呆滞了许久猛地站起身就要冲出去,念雪蕊环抱住她,“娘亲,不要,娘亲,不可以!”
她拼了命的抱住上官凌蝶,小小的身子浑身都在颤抖——
“唔唔……不要,娘亲不要……皇上,皇上会杀了你的……”
小小年纪,她第一次明白,伴君如伴虎,最是无情帝王心,她亲眼看到姐姐被毒害,亲眼看到皇上的宠爱就此烟消云散。
快得都让人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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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我的蕊儿……你姐姐……雪儿……我的雪儿……啊!!呃啊!!唔唔……”
上官凌蝶痛苦的又喊又哭,她抱着念雪蕊双双跌坐在地,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的雪儿,从小就是她的骄傲,她可是那高高在上的凤座的主人,如今……
若是没人替她伸冤,她的雪儿不就只能这么老死在被人丢弃,无人问津的冷宫里了么……
“我的孩子,啊……唔唔……我的孩子……”
上官凌蝶哭到喉咙嘶哑,而榻上的人已是痴傻,双眸空洞得看着一切,当上官凌蝶撩开幔帐才发现,念雪娇早已晕厥了过去,只是再没有太医理睬她的存亡。
“老爷,老爷,带雪儿出宫,救救她,救救她!”
上官凌蝶冲到念元勋的屋子,哭哭啼啼的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攥着他往念雪娇的寝屋而去,他却冷漠的拉开她的手,“雪妃娘娘即使嫁入后宫,就是皇上的女人,没有皇上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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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可以说这样的话,你都还没看过雪儿,你可知她现在昏迷不醒,随时都会被要了性命……”
“你该明白那毒是要不了命的!”
忽地,念元勋狠狠地反握住上官凌蝶的手腕,那被迫对上的冷眸,上官凌蝶从中觅到了异样的什么东西,她是后知后觉才明白他的冷静到了冷漠,冷血的地步。
“老爷,你怎么能对我们的女儿那么残忍?!是你么?!那毒是你派那个丫头下的么?!”
上官凌蝶不可置信的吼,心在告诉她不该这么怀疑,但是心头紧缠的却都是这个念头。
她知道念元勋并不疼爱雪儿,她从小就给那个丑丫头脸色看,隔三差五的去数落她,不计千万次的刁难那个丫头,他虽是什么也不说,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心从未有过雪儿这个女儿。
什么对丑丫头冷漠无情都是假的,她是知道的,他一直安排着默默地保护着那个丫头,她只是自欺欺人,那是她想错了罢了……
可是她没错,只是没想到他可以这样下手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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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即使她不是你最爱的女儿,她也只是个孩子,你怎可以对个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她的一生,她还那么年轻啊……”
“是么,那当你只手伸向一个才出生,还被裹在襁褓里的孩子的时候,你的‘善心’又再哪儿?!”
“我——”
“你亦何曾对我的女儿仁慈过?!!”
上官凌蝶震惊不已,瞪大了哭肿的双眸,两颗黑亮的眼珠子颤啊颤,“老爷……老……老爷……”她怕得止不住舌头打颤,难道老爷对那一夜的事都知道了么?!
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对雪儿下了这么毒手?!
所以是她害了雪儿么?!
“不,不!!不!!你不不可以这么对雪儿,那个丑丫头算什么,雪儿才是你抚养长大女儿,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把雪儿还给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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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自私自利的人忏悔本来就是不该有的奢望。
上官凌蝶毫无悔意的发癫让念元勋彻底死了心,“我已忍了你多年,当初就不该将你这蛇蝎妒妇娶进门!!”
当初?!
莫不是……
上官凌蝶不能不能相信念元勋从伊始就知道是她加害了念沧海,若是开始就知道为何还要十多年来放纵着她?!
“你不是还曾想要加害媚儿的第二胎,我可怜的还未出世的孩子?知道么?媚儿为何会失踪,是我有心布人在她的屋前表露你的心迹,因为媚儿是个好娘亲,她可以抛下一切都不能抛弃自己的骨肉,为保那个孩子,所以她才夜半偷偷离开!我都知道的,我亲眼看着她离开,你可知我的心痛?!”
念元勋攥着上官凌蝶的手腕,那憎恶的力道恨不得拧断她的手。
她傻笑,苦笑,她还曾咒骂过廖媚伊运气好,不然留下待产她肯定下毒杀了她们母子。
原来……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巧合,都是念元勋所为!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爱她,最怕失去她,你怎能做到让她离开你?!”
“在我身边迟早会被你这毒妇伤害,我宁愿她离我远远的,我要的就只有她们母子的平安康宁!”
念元勋好心痛,他是爱廖媚伊,爱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逃离他,只能窝囊的纵容这毒妇,还要日日夜夜的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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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因为海儿,那是命师说,海儿必须经历的考验。
她可知他有多心疼,看着小小的她被她们母女三人欺负,他却只能冷眼旁观,她可知他的心在滴血,是!他就是爱媚儿,就是爱海儿,因为她不配得到他半分的怜爱,她不配!
“你我都是有罪的人,应该得到惩罚!”
“没有,我没有,雪儿也没有!我们只是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她们被欺是她们无能,软弱!!”
“所以现在你们是弱者,被欺被弃都是咎由自取!!”
“念元勋!!”
“我何曾残忍?这样做不过是救了那个丫头,没了那张容颜,她才会知道被人嗤笑的痛苦,她才能趁早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念元勋不是铁石心肠,纵然再恨他也不愿毁了她,毕竟她是他的亲骨肉。
但是身在皇宫,骄纵着她,只会让她越陷越深,端木离拿她作为诱惑也好施压也好的资本,今日可以封她为后,明日也可赐她三尺白绫。
毁了容貌才能明哲保身,没有了纷争,没有了嫉恨,她才能保住那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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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元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上官凌蝶抓着念元勋又捶又打,砰的一声,一阵大风吹开屋门,只瞧站在门前的念雪蕊,她吓得浑身哆嗦,眼神晃动,眼前争执的男女都教她害怕。
男人的冷血更是教她可怕得厉害,她不敢去想,若是她再和姐姐一样,也会被爹爹毁了容颜他。
看着念雪蕊畏惧的双瞳,念元勋的心狠狠的痛着,他不愿她再成为第二个念雪娇,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甩开念雪娇就冷冷的迈出屋外……
“念元勋?!”
上官凌蝶傻傻的杵在原地,忽然感到很是无助——
“老爷!!”
“老爷!!”
她追了上去,倒在门边,无论她如何叫唤,叫得有多揪心,也换不回念元勋停下脚步,就只能这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白夜之下。
“娘亲……”
“蕊儿……唔唔……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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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景宫
殿内寂静无声,自从龙嗣山那夜后,端木离就习惯将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只是今日,他心情大好,从念雪娇那儿回来后,嘴角一直挂着笑。
“皇上,念将军来了。”
“宣。”
对于念元勋的到来,是端木离意料之中的事,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不出现才是奇怪,只是该怎么办呢?
他手中本来可以诱惑他的棋子沦亡了呢,还能拿什么钳制念元勋呢?!
“参见皇上。”
“念将军可是来斥责朕的?斥责朕对雪妃见死不救?!抑或着请求朕放她出宫?!”
端木离先发制人,脸上衬着似有若无的笑。
念元勋倒是始终冷着脸,可冷中却也没有该有的怒意,“臣只是想知道,皇上,可还愿意将个丑女推上凤座?!”
说罢之际,那冷眸的眼角挂起一轮更胜一筹的狡黠笑弧,端木离心下一怔,他亦在为念雪娇的不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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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着皇上正在为雪妃娘娘伤心伤身?!”
念元勋不急不缓的追问,眼角的笑邪肆得厉害。
他这是反将一军么?
端木离眯起深幽的绿眸,眼底闪着重重杀气,为那个念雪娇伤心伤身?!
哈,好笑!
端木离可不会为了念雪娇的遭遇感到半分惋惜,应该说,他根本毫不在乎,他只是有点可惜,没了可以诱惑他就范的条件,不过他还有另一个女儿,叫做念雪蕊,对不对?!
“念将军是想给朕觐见另一位更合适的人选么?”
端木离有点拿捏不稳念元勋的心在揣摩着什么,他不为念雪娇的事动怒,还能游刃有余的与他唇舌相见,定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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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中后位早有人选,又何苦另觅他人?”
“念将军不愿你的女儿登上凤座?那可是万千女子梦寐以求的所想。”
“皇上这会儿若是又想册封微臣的此女为后,你就不怕哪日相同的事又会发生?!”
念元勋笑得越发冷冽刺骨,那笑中的含义,莫不是让念雪娇毁了容貌的人就是——
端木离猛地惊愕,内心的震撼无法言语。
其实他该想到的,在看到念雪娇那个样子,念元勋都还没出现,这件事里肯定藏了什么蹊跷之处。
只是他没有想到,念元勋可以对亲女下手那么狠毒!
他不在乎他的女儿得到凤座,那当初太后又是拿什么东西诱惑招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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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将军,你可还是选择站在了太后的那一边,你该知道太后再也无权插手朝政的事?”
端木离脸上的笑意尽失,口气充满了死亡的味道,他是一国之君,他容不得有人敢和他对着干。
“当然!女人本不该插足男人的天下。”
念元勋的一答让端木离糊涂,他若不是太后那一边,又何为对念雪娇……那么做?!
“哦,此话何意?”
端木离压下急躁,不急不缓问。
“皇上难道不明白,君臣之间不是应该绝对的信任?!皇上若是维护我北苍天下,有谁若打北苍主意,那微臣必当鞠躬尽瘁,为皇上,取其首级!”
这一答足以振奋端木离,教他一扫阴霾——
他选了他?!
他舍弃了太后?!
等一下,若真的这样,就更不该对念雪娇多此一举,他有这样的心,应该一石二鸟,捡个便宜,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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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收起脸上应声绽开的笑花,细细嚼着念元勋方才的那席话——
君臣之间不是应该绝对的信任?
有谁若打北苍的主意,那微臣必当鞠躬尽瘁?
那不是为了他这个君王而说的话,是为了这个天下,念家是北苍世代忠良的大官家,念元勋向来为了国家置之死地而后生——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念将军,你真是好有意思!!”
忽地,端木离突然大笑起来——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一场戏不过是念元勋精心布置让他知道,那三个女人是无法成为左右他的砝码的。
他的心,全凭他的意念。
他的决定,全凭他的心。
在他的身上没有弱处,没有软肋,没人能拿捏到他最痛的那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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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能被先帝收为义子,难怪能被封号英王,难怪当初父王被端木卿绝牢牢钳制在脚底,他确是能唯一和他抗衡的人。
端木离是知道的,从小他事事不如端木卿绝,连带父王也被小小年纪的他踩在脚下,他的骁勇善战,他丰功伟绩,唯一能与之争锋的就只有念元勋。
若他不是先帝亲生所出,兴许也能像端木卿绝那样横刀夺取太子之位。
“……”
面对端木离的“赞许”,念元勋收起眼角的笑,若非这个丧心病狂的臭小子,他又怎会对念雪娇下毒手,当他用念雪娇利诱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们母女三人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他唯有自己先动手,杀鸡儆猴,才能杜绝更冷血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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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两个男人“和睦相对”,实则心底都深深的憎恶着对方。
端木离明白,念元勋是不可钳制的男人,他用对亲女的残忍手段警示着他这个当朝天子,就是他这个执掌北苍的皇帝也无法用任何手段威胁到他。
真够种,够胆!!
“皇上,人已带到。”
殿外,内侍低唤,“带进来。”
随着端木离淡淡一声,念元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从殿外由一个公公将一个婢女摸样的女子领了上来,她垂着头,但是念元勋记得她就是昨夜在院子里中的两个婢女中的一个。
听林将辉说,上官凌蝶说的就是她毒害的念雪娇,可是他明明暗示的是另一个大发酒疯的婢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叶跪在地上行礼,此刻她身上无伤无痕,相反所谓的“地牢”是一群婢女嬷嬷给她梳妆打扮,还换下了廉价的婢女服,穿上了一身丝绸锦裙。
她不懂即将要发生的事,更加不懂为何皇上要见她,同时念将军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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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将军。”
夏叶颤颤巍巍的行礼,跪着的身子不敢擡起头来,她在怕,她怕端木离会将她在念元勋的面前就地正法。
“她像海儿么?”
问着,端木离眼中满是宠溺,念元勋不免堂皇错愕,看向他凝望那丫头的眼神,心中不禁唏嘘——
爱已成痴了么?
这就是他不追究谁伤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