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烈焰南洋：盟约与归心（1/1）
林烨站在湄南河畔的了望塔上，指尖摩挲着黄铜望远镜的冰凉镜筒，目光越过河面粼粼波光，落在对岸暹罗都城曼谷的飞檐斗拱之上。空气里弥漫着椰林的甜香与火炮钢铁的冷硬气息，身后，夏华帝国远征军的方阵如铁铸般肃立，玄色军旗上绣着的“夏”字在南洋季风里猎猎作响。
这支由林烨亲手缔造的远征军，是夏华帝国横扫南洋的利刃。步兵身着炭黑色的轻便藤甲，内衬细密的铁环软甲，腰间别着制式短铳与三棱军刺，靴筒里插着淬了桐油的火折子；炮兵部队则推着最新式的“震天雷”火炮，炮身由精铁浇筑，炮口粗如儿臂，炮轮上刻着防滑的螺纹，炮架旁的弹药箱里，分装着霰弹与实心弹丸——前者能在百米内撕碎成片的敌军阵型，后者则可轰塌坚固的城墙。骑兵部队没有选择笨重的重甲战马，而是驯养了南洋特有的矮脚战象，象背上架着小型火炮，象兵手持长矛，脸上涂着红黄相间的图腾油彩，冲锋时战象嘶吼，地动山摇。远征军的士兵半数是华夏移民后裔，半数是归附的南洋土着，他们操着混杂着闽南话与马来语的军语，眼神里透着对林烨的绝对敬畏——是林烨教会他们炼铁、筑城、耕种，是林烨让他们从流离失所的流民，变成了手握刀枪的帝国战士。
了望塔下的河滩上，暹罗国王拉玛三世的仪仗正缓缓靠近。金色的华盖下，拉玛三世身着镶满宝石的白绸王袍，步履略显沉重。他身后跟着数十名身着彩裙的侍女与手持金刀的侍卫，队伍最前方，是捧着暹罗王室传国玉玺的宰相。
林烨走下了望塔时，拉玛三世已在河滩的礼台旁等候。礼台由紫檀木搭建，铺着华夏风格的红绸地毯，两侧摆着夏华的青瓷花瓶与暹罗的金饰摆件。
“夏华皇帝陛下。”拉玛三世躬身行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他清楚，暹罗的象兵与夏华的火炮相比，不过是土鸡瓦狗。前几日夏华远征军在湄南河口演习，三枚实心弹丸便轰塌了曼谷城外的三座了望塔，那震天动地的巨响，至今还在曼谷百姓的心头回荡。
林烨抬手虚扶，声音沉稳：“拉玛国王不必多礼。今日盟约既成，夏华与暹罗，便是唇齿相依的盟邦。”
盟约的签订仪式，在两国官员的见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夏华帝国的史官捧着竹简，高声宣读盟约条款：其一，暹罗向夏华称臣，每三年进贡一次，贡品为稻米、宝石与象牙，夏华则向暹罗提供火炮与农耕技术；其二，夏华与暹罗互开商埠，湄南河沿岸的曼谷、吞武里等港口对夏华商船免税，夏华则允许暹罗商人进入广州、泉州等华夏港口贸易；其三，两国组建联军，共同抵御来自西方的葡萄牙殖民者，暹罗提供兵源，夏华提供武器，联军统帅由夏华帝国任命；其四，暹罗王室可保留宗庙社稷，但需在曼谷城内修建夏华文庙，教授华夏典籍，暹罗贵族子弟需前往夏华都城金陵求学。
拉玛三世听得眉头微蹙，却不敢有半分反驳。当史官念到“修建文庙”一条时，他攥紧了袖中的手帕，指尖微微发白。林烨看在眼里，缓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国王陛下，夏华从不强求附庸国改变习俗。修建文庙，不过是让两国子弟互通有无。日后暹罗的孩童，既能读孔孟之书，也能学佛陀之道，这有何不可？”
拉玛三世心中一松，连忙点头称是。他接过盟约文本，用金粉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与林烨交换了盟约。夏华的史官将盟约竹简放入青铜鼎中，浇上桐油点燃，待竹简烧成灰烬，再将灰烬盛入玉瓶，一分为二，两国各执其一——这是华夏古老的歃血为盟之礼，象征着盟约永世不灭。
盟约签订的消息传开时，湄南河畔的百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夏华的商人已经开始在曼谷街头摆摊，他们带来的丝绸、茶叶与瓷器，引得暹罗百姓争相抢购；暹罗的水果商贩则挑着榴莲、山竹，穿梭在夏华远征军的营地中，用流利的闽南话吆喝着。
而在夏华帝国的南疆，真腊归附后的文化融合，正以润物无声的姿态，在市井巷陌间悄然上演。
真腊的都城吴哥，如今已是夏华帝国的南疆重镇。林烨下令保留了吴哥窟的佛塔与浮雕，却在佛塔旁修建了一座巍峨的华夏式城楼，城楼匾额上写着“南疆第一关”五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清晨时分，城楼的钟声与吴哥窟的诵经声同时响起，穿着华夏儒衫的书生与身披袈裟的真腊僧侣，会在城楼前的广场上相遇，彼此拱手行礼，相谈甚欢。
真腊的百姓开始学着华夏人的样子，在房前屋后种上桑树与水稻。他们用夏华帝国提供的曲辕犁耕地，用华夏的纺车织布，不少真腊女子嫁与华夏移民为妻，她们的孩子既能说一口流利的真腊语，也能背出《论语》中的名句。集市上，真腊的传统美食“阿莫克鱼”与华夏的小笼包摆在同一个摊位上，摊主是个混血的少年，他操着双语吆喝，引来不少食客。
夏华帝国的官员则入乡随俗，学着真腊人的样子，在雨季时举办“送水节”。他们与真腊百姓一同登上龙舟，在洞里萨湖上竞渡，龙舟上插着夏华的“夏”字旗与真腊的莲花旗，鼓声震天，水花飞溅。林烨也曾亲临送水节，他坐在龙舟上，看着湖面上来回穿梭的船只，看着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热流。
他穿越到这个时代，本是为了活下去，可如今，他却在这片南洋的土地上，缔造了一个全新的帝国。这个帝国，既有华夏的风骨，也有南洋的风情；既有火炮的轰鸣，也有诵经的平和。
夕阳西下时，林烨站在吴哥窟的最高处，俯瞰着这座融合了两种文明的城市。远处，夏华远征军的火炮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近处，真腊的孩童在广场上追逐嬉戏，他们手中拿着华夏的风筝，风筝上画着龙与凤的图案。
风吹过，带来了稻花的清香与经文的吟唱。林烨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夏华帝国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