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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接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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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秋颔首笑道:\"正是,若被他们绘影图形,题上'清倌人青丝私会情郎'之类的字样...\"

马车缓缓前行,青丝闻言掩口轻笑:\"没成想公子还有这般才情,倒像个专写艳词的话本先生。\"说着忽地静默下来,凝眸望着林彦秋,低语道:\"太暗了,瞧不真切公子的模样。\"言罢扑入林彦秋怀中,细声道:\"奴家知道不该来,可实在思念得紧。两年来,奴家所有皆是公子所赐,却连以身相报都不得,还要顾忌公子的名声不敢寻访。每每夜深人静时,只能独尝这相思之苦。\"

这番倾诉让林彦秋心生愧疚,暗悔当初不该招惹这丫头。都说男子多耽于色欲,看来自己在女色一事上,终究未能免俗。

此刻他只能轻抚青丝那如瀑长发。林彦秋多次在街市画屏上见过。画中的青丝明艳照人,而怀中的她却这般柔弱可怜。

青丝说着竟在林彦秋怀中轻声啜泣起来。林彦秋轻拍其背道:\"这是怎的了?见了面反倒哭起来,莫非不乐意见我?\"

这一说,青丝羞得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随即推开他拭泪道:\"奴家这是喜极而泣,公子半点不解风情。\"

林彦秋忙举手告饶:\"是极是极,是在下错了。\"

青丝纤指轻拨机关,座椅吱呀一声,竟成了一张软榻。林彦秋这才发觉,这车厢内别有洞天,甚是宽敞。黑暗中青丝娇躯一倾,将林彦秋压倒在榻上。

马车行至京郊一处别院前停下。二人下车时,青丝的罗衫已有些凌乱,却仍紧握着林彦秋的手往里走。一进门便径直上了绣楼。小丫提着行李在后头,故意驻足片刻方才跟入。

上得楼来,林彦秋习惯性地踱到窗前,正瞧见小丫驾着马车离去。青丝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柔声道:\"莫忧心,小丫是我最贴心的姐妹,这处别院除她外无人知晓。\"

屋内炭火渐旺,不多时便暖意融融。青丝见林彦秋还裹着件粗布棉袍,不由抿嘴轻笑:\"堂堂县尊大人,穿得这般简素也不嫌寒酸?\"说着为他宽衣解带。

褪去外袍顿觉轻快,林彦秋在黄花梨圈椅上坐下,笑道:\"衣食住行,但求温饱足矣。\"

青丝闻言莞尔,将衣裳挂好后挨着他坐下,挽着他的手臂娇声道:\"奴家知道,大人是个清官。现下您且安坐,容奴家去备些酒菜来。\"说罢款款下楼,那杨柳细腰与翘臀之间勾勒出的曼妙曲线,在纱灯映照下更显婀娜。行走时罗裙轻摆,说不尽的风流韵致。

林彦秋独坐湘妃榻上,望着青丝离去的方向出神。窗外树影婆娑,烛火摇曳间,他心头忽地一紧。

\"那小丫,还需着人查探一番才是。\"思及此,他取出怀中锦囊内的竹简,提笔写道:\"已抵京,速查小丫底细。\"差遣信鸽送往董府。不多时,信鸽带回回执:\"遵命,望君安好。\"

林彦秋将传信置于烛火上焚尽,这才缓步下楼。厨房内灯火通明,青丝正在灶台前忙碌。见她上身一件藕荷色抹胸,下着月华裙,纤腰一束,勾勒出曼妙曲线。

察觉林彦秋到来,青丝回眸一笑:\"郎君稍候,奴家正在包角儿,学了好久呢。\"说着灵巧地捏好一个角儿,又取过一张面皮。

那背影更显臀如满月,回身时胸前春光更胜往昔。林彦秋只觉一股燥热涌上,上前从后环住柳腰,双手覆上那对玉兔轻揉:\"为夫饿了。\"

\"这不正做着么?\"青丝转头在他唇上轻啄,继续忙碌。忽觉那不安分的手已探入抹胸,指尖打着转儿,不由嘤咛一声:\"这般...这般叫人家如何包角儿...\"

\"为夫饿的可不是这个。\"林彦秋在她耳畔低语。自离任以来,他已月余未尝云雨滋味。

正是:

掌中玉雪渐丰盈,两点春芽挺欲萌。香躯轻颤风前柳,回身暗度丁香舌;

\"今日...随郎君怎么折腾...\"话音未落,已被拦腰抱起。

用罢饺子时,已是亥时三刻。青丝让林彦秋在厅中罗汉榻上歇息,自己先去备好浴汤,又收拾了碗筷。待诸事毕,便牵着林彦秋的手往浴房去。能与这般绝色佳人共浴,自是天下男子皆向往之事,林彦秋亦不例外。

浴房中水汽氤氲,当林彦秋触到青丝那滑若凝脂的肌肤时,原始欲念再度被唤醒。

男女一旦有了肌肤之亲,便再无忌讳。事后林彦秋赤着上身倚在拔步床上抽着水烟,同样未着寸缕的青丝却在为他整理行装。

其实那箱笼本就齐整,几乎无需打理。可青丝偏要寻些事做,这儿摆弄摆弄,那儿收拾收拾。她那身段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泛着莹润的光泽。林彦秋甚至怀疑,这丫头是故意借机展示这完美无瑕的胴体,好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林彦秋不得不承认青丝着实撩人,那背影已深深烙在他脑海中,怕是今生都难忘却。

青丝在房中忙活了一阵,终于摸到了床榻边。青丝如痴如醉地摇曳起来,罗帐内顿时春色无边。

翌日拂晓,小丫驾着青帷马车将林彦秋送至翰林院门前。临别时,林彦秋特意环顾四周,见别院附近并无可疑之人,这才略略安心。

翰林院守门的老吏仍是那般嗜睡,林彦秋轻手轻脚地溜进门房,放下两包烟丝并一匣上等龙井时,那老叟忽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老朽就知是你这小滑头,全院上下,也就你会这般行事。\"

林彦秋但笑不语,转身离去时挥了挥衣袖。门前那块斑驳的匾额依旧苍老,正中那座带着胡风的旧楼宇,在暮色中显得愈发佝偻。立于方寸庭院中举目四望,但见墙头枯藤蔓蔓,在寒风中分外刺目。

张祭酒的衙斋设在三层阁楼,乃是院中最高处。立于那朱漆长廊上,虽望不真切皇城全貌,却能俯瞰院中一草一木。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惊起几只栖息的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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