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经卷显星图 火种引杀机(2/2)
“好!”许褚大吼一声,催舰直撞过去。“虎贲号”舰首装着玄铁撞角,狠狠砸在净坛舰的甲壳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甲壳上顿时裂开一道缝隙。许褚纵身跃过缝隙,大刀横扫,将迎面扑来的三名改造体劈成两半——那些改造体果然如曹操所言,没有痛觉,断了的身体仍在抽搐着挥刀。
“这般怪物,砍之不尽!”许褚骂了一声,刀势却更猛,刀风卷起的气浪将周围改造体震得粉碎。张辽随后率军攻入,他不像许褚那般硬拼,而是指挥将士拆毁敌舰的能量导管。魏营将士皆是百战余生,配合默契,有的持盾抵挡,有的挥刀砍杀,有的则扛着炸药包冲向敌舰中枢。
净坛舰主舱内,改造体统领“痴罗”正通过舷窗观战。这厮本是先民实验体,被抽去七情六欲,只剩杀戮本能,面如青铁,眼窝深陷,手中握着一柄骨鞭,鞭梢缠着无数细针——那是用来注射痴根毒素的。
“一群蝼蚁,也敢撼树?”痴罗冷笑一声,骨鞭猛地抽向控制台。净坛舰突然剧烈震颤,甲壳上的孔洞全部张开,这次喷出的不是灰雾,而是密密麻麻的改造体——他们如蜘蛛般攀附在舰体上,朝着魏营战舰爬去。
“不好!”张辽急令投石机发射火油桶。火油桶在空中炸开,火星四溅,落在改造体身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那些改造体被烧得焦黑,却仍在往前爬,火光照亮了他们扭曲的面容,如地狱恶鬼。
许褚杀得性起,身上已添了七处伤口,鲜血顺着肌肉沟壑流淌,却更添悍勇。他望见舰尾有座阁楼,阁楼顶端插着一面黑旗,旗上绣着个“痴”字,料想便是中枢所在。“文远!掩护某!”他大吼一声,拖刀冲向阁楼。
张辽见状,立刻率军从两侧包抄,用盾牌组成一道铁墙,挡住改造体的反扑。许褚踏着改造体的尸体,一步步逼近阁楼,大刀劈碎阁楼门板,正撞见痴罗持鞭而立。
“来者何人?”痴罗声音嘶哑,如破锣作响。
“谯郡许褚!”许褚挥刀便砍,刀风带着破空之声。痴罗挥鞭格挡,骨鞭与大刀相撞,迸出一串火星。这痴罗虽无情感,身手却极快,骨鞭如灵蛇般缠向许褚手腕,鞭梢的细针闪着幽光。
许褚猛地收刀,顺势一脚踹出,正中痴罗胸口。痴罗被踹得后退数步,撞在控制台上,嘴角溢出黑血——原来这厮虽不怕痛,却有实体,并非不死之身。“你……会痛?”许褚大笑,“看来也不是什么怪物!”
痴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似是疑惑,随即又被杀戮欲覆盖,骨鞭再次挥出。许褚不再与他缠斗,大刀横扫,劈向控制台。只听“咔嚓”一声,控制台被劈成两半,净坛舰顿时剧烈倾斜,甲壳上的孔洞纷纷闭合。
“成了!”张辽在外面大喊。许褚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痴罗,这厮正挣扎着爬起,眼中仍只有杀意。许褚摇头,一刀将其枭首:“痴儿,解脱了。”
此时已近午时,净坛舰彻底失去动力,开始缓缓下沉。曹操登上“虎贲号”,看着浑身是血的许褚,递过一壶酒:“仲康,好样的!”许褚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混着血水流下,他却笑得豪迈:“主公,咱们快去昆仑墟!”
曹操望向昆仑墟方向,那里的能量膜已泛起涟漪,似有入口要开启。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拔剑指向虚空:“传令下去,全速前进!”魏营舰队如离弦之箭,朝着目标疾驰而去。正是:魏营将士多悍勇,血浸征袍破痴根。
第四节 吴蜀协力 幻境破金身摧
陆逊率吴营驶入旃檀幻境时,正是卯时。虚空中突然绽开无数光影,亭台楼阁、烟柳画桥,竟与江东建业城一般无二。将士们见状,皆面露恍惚——许多人已有十年未归故土,此刻见此景象,思乡之情如潮水般涌来。
“此乃幻梦!”陆逊厉声喝道,青衫下的手紧紧攥着剑柄,“诸位请看!”他拔剑斩向身旁一株垂柳,柳枝断处并未流出汁液,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虫,嗡嗡作响地扑来。将士们大惊,纷纷挥刀砍杀,黑虫落地,竟又化作尘土。
“这些景象,皆是心魔所化,”陆逊朗声道,“念故土者,便会被黑虫噬心;思亲人者,便会困于幻境,永世不得出!”他话音刚落,幻境中突然传来丝竹之声,只见一艘画舫从雾中驶出,舫上有女子弹奏琵琶,容貌竟与陆逊亡妻柳氏一般无二。
“伯言,妾身在此等你许久了。”女子声音柔媚,如泣如诉。陆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与柳氏夫妻情深,当年柳氏死于星际风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周围将士皆屏息观望,只见陆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半分柔情,只剩决绝。“你不是她,”他剑指画舫,“她从不穿这般艳丽的衣饰,也从不弹这支《望江南》——那是她最厌的曲子。”
剑光闪过,画舫应声而碎,化作无数光点。柳氏的虚影在光点中嘶喊,声音变得尖锐刺耳:“陆逊!你好狠的心!”
“某狠?”陆逊冷笑,“比起你们这些玩弄人心的妖孽,某还差得远!”他挥剑直指虚空:“吴营将士听着!敲锣擂鼓,以军心破幻!”
甘宁早已率精锐在幻境外围列阵,闻令便亲自擂鼓。那鼓声并非寻常战鼓,而是用东海玄铁打造的“镇心鼓”,鼓声沉雄如雷,每一声都震得虚空嗡鸣。将士们闻鼓声,如饮醒酒汤,纷纷咬牙斩断念想,随陆逊向幻境中枢突进。
幻境之中,光影再次变幻。这次竟化作赤壁古战场,火光冲天,周瑜立于船头,羽扇轻摇,笑问:“伯言,当年若听我之计,早取西川,何至今日漂泊星际?”
陆逊勒住脚步,望着那熟悉的身影,眼眶微热。他年少时曾得周瑜提携,这份知遇之恩,刻骨铭心。“公瑾先生,”他拱手行礼,语气却异常坚定,“时移世易,当年之策,未必适用于今日。况且联盟大业,重于一己之私。”
周瑜虚影闻言,突然狂笑:“好一个联盟大业!你可知你兄长陆绩,便是因不肯归顺外域,被囚于金身舰?你若退去,某便放他归乡!”
此言一出,吴营将士皆变了脸色。陆绩乃江东名士,以孝悌闻名,众人皆知他与陆逊手足情深。陆逊心中剧震,握剑的指节发白——他确实收到消息,兄长被俘,却不知竟在金身舰。
“伯言,不可信啊!”身旁老将程普急道,“此乃幻境诱骗!”
陆逊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剑指虚影:“公瑾从不胁人以亲!你这妖孽,休要冒充!”剑光如练,直刺虚影心口。那周瑜影像惨叫一声,化作黑烟消散,幻境随之剧烈晃动,亭台楼阁纷纷崩塌。
“中枢就在前方!”陆逊振臂高呼,率军穿过破碎的幻境,终于见到一座巨钟悬于虚空。钟体刻满梵文,每道纹路都流淌着蛊惑人心的红光,钟声悠悠,能勾动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此乃‘旃檀钟’,钟声便是幻境根源!”陆逊令道,“搭箭!射钟纽!”吴营将士纷纷张弓搭箭,火箭如蝗,齐齐射向钟纽。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钟纽断裂,巨钟坠向深渊,钟声戛然而止。
刹那间,所有幻境烟消云散,露出旃檀舰的真面目——原来此舰形如巨螺,舰身布满孔洞,正是钟声的来源。“破舰!”陆逊拔剑下令,吴营将士如潮水般涌上敌舰,刀光剑影中,很快便控制了中枢。
此时已近午时,陆逊站在旃檀舰甲板上,遥望金身舰方向,只见那里火光冲天,知是蜀营已与敌交上了手,遂令道:“全速前进,支援蜀营!”
却说魏延与赵云率蜀营攻打金身舰时,正遇星轨坍缩炮第三次轰鸣。那金身舰形如巨佛,通体由星金铸就,舰身端坐无数改造体,个个铜皮铁骨,佛光缭绕——实则是能量外溢的假象。
“这群铁疙瘩,刀枪难入!”魏延挺枪刺向一名改造体,枪尖在其胸口划出一串火花,却未能刺穿。那改造体反手一拳,打得魏延倒退三步,胸口火辣辣地疼。
赵云策马盘旋,银枪如灵蛇般游走,专挑改造体关节处下手:“文长快看!他们脖颈、手腕处的星金较薄!”魏延闻言,调转枪头,猛地刺向一名改造体的脖颈,果然一枪刺穿,那改造体顿时僵住,化作一堆废铁。
“好招!”魏延大喜,与赵云分兵两处,一个专攻脖颈,一个专挑手腕,配合得愈发默契。蜀营将士见状,也纷纷效仿,不再硬拼,而是寻隙攻击。
金身舰主舱内,统领“金罗汉”正透过舷窗观战。这厮身披鎏金战甲,面如满月,双手合十,看似慈悲,眼底却藏着狠戾。“区区伎俩,也敢班门弄斧?”他冷笑一声,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
刹那间,金身舰表面的星金突然翻涌,露出无数炮口,能量炮弹如暴雨般射向蜀营战舰。“快退!”赵云大喊,策马护住魏延,枪尖舞动如轮,挡下数枚炮弹。饶是如此,仍有三艘战舰被击中,瞬间化作火球。
“这般死守不是办法,”魏延抹了把脸上的烟灰,“某去凿穿他们的能量舱!”赵云点头:“某掩护你!”他提枪冲向舰首,故意露出破绽,引得改造体纷纷围拢。魏延则趁机率精锐绕至舰尾,那里有一处能量管道裸露在外,正冒着蓝火。
“就是这里!”魏延令将士搭起人梯,亲自攀向管道。改造体发现了他们,纷纷扑来,魏延回身一枪挑飞最前的两个,脚下却不停,终于爬到管道旁,将炸药包捆在上面。“点火!”他大喊一声,翻身跃下。
轰然巨响中,能量管道被炸得粉碎,金身舰顿时倾斜,表面的炮口不再发射。金罗汉在主舱内气急败坏,亲自提刀冲出,鎏金战甲在火光中闪闪发亮:“匹夫敢尔!”
魏延见他出来,大笑道:“和尚,你的龟壳裂了!”挺枪便刺。金罗汉挥刀格挡,刀枪相撞,竟迸出金色火花。这厮力气极大,魏延与之硬拼数合,手臂发麻,暗道不好。
正在此时,虚空传来熟悉的鼓声——却是吴营的镇心鼓!陆逊率舰杀到,高声喊道:“文长,某来助你!”吴营将士掷出无数钩爪,勾住金身舰甲板,纷纷攀援而上。
金罗汉见腹背受敌,心中慌乱,刀法顿时散乱。魏延抓住机会,一枪刺中其手腕,金罗汉惨叫一声,大刀落地。赵云随后赶到,银枪直透其心口:“妖孽,你的死期到了!”
金罗汉望着胸口的枪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化作焦炭——原来其体内全是能量核心,一旦被刺穿便会自爆。“快退!”赵云拉着魏延跃回战舰,身后金身舰轰然炸碎,碎片如流星般散落。
恰在此时,“汉鼎号”传来讯息:“能量膜入口已开!昆仑墟在望!”魏延与陆逊相视一笑,各自下令:“全速前进!”蜀吴舰队并驾齐驱,穿过弥漫的硝烟,朝着那道缓缓展开的光门驶去。
光门另一端,诸葛亮立于昆仑墟入口,羽扇轻摇,望着陆续抵达的舰队,朗声笑道:“诸位来得正好!火种就在墟内,随亮同去一看究竟!”曹操、刘备、孙权率诸将上前,虽个个衣衫染血,却都目光灼灼。
星轨坍缩炮的最后轰鸣在远方响起,但此刻,联盟将士的眼中已无恐惧,只有对希望的向往。他们知道,只要护住火种,先民的智慧便不会断绝,人类的文明,终将在这片星空中重燃。正是:吴蜀同心破虚妄,剑指昆仑火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