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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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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关心他的旧伤?

咸毓擡眸看了他一眼。

没有回答。

转身继续吃自己的了。

二人正有些沉默了下来时,万良厚着一张老脸又走了过来。

他说是朝经美人说的、实则是先来汇报陛下一声:“经美人方才说的是,审人还是分开的好,奴婢这就将高婕妤先挪走,换甄才人过来问话。”

这些咸毓都管不着,她不敢吭声,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

隔壁来了甄才人之后,回话的声音就有条理许多了。

但是大致也是那些事。

左右不过是相思殿三人一直以来本就有些不合,近日更是越发水火不容了。而甄才人也没想到高婕妤真当会跑到两仪殿做什么。

咸毓安静地嚼着菜,听见过去隔壁的良公公问甄才人道:“您说先前都是您与武宝林不合,今日亦是,那为何高婕妤今日却无法自制了呢?”

甄才人跪在地上,她擡眸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御前大内侍良公公,冷静地回道:“我也不知今日高姐姐来见陛下会如何说明相思殿之事,那时我与武宝林都动怒了,武宝林摔坏了我的琴,我亦是怒而想求陛下来做个评断。”

……

甄才人之后的武宝林的话里内容也是这些。

换武宝林过来时,万良都还没一句句问,武宝林就像是倒豆子似的全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昨夜甄才人去了紫云阁那儿,我觉得她一夜未归太不像话了,便与她在偏殿前起了争执……至于高婕妤,她一直以来就爱坐观虎斗,今日不知怎地了,想要火上浇油似的,说要亲自向陛下告状——高婕妤这幅样子真当像那个经美人!”

万良站在一侧,面无表情的眼皮子抖了抖,出声回道:“武宝林,经美人并未如高婕妤那般,朝陛下状告过你们相思殿。”

“我说的是火上浇油,”武宝林跪在那里,对着面前的空地说道,“陛下怎生看待的,也不是良公公你能肆意猜测的吧?”

咸毓在里面听得专注了起来。

这个武宝林原来是真的胆子大,来了这里之后还能理直气壮的,连良公公都丝毫不怵。不管现在到底是出了何事。

等到良公公又走进来了之后,咸毓有些紧张地说道:“良公公,原来她们都不知道高婕妤今日要加害于陛下?可我方才候在那个殿里的时候听说了此事——那我岂不就是唯一一个知情的人了,会不会有异?”

万良面带淡笑地说道:“经美人你此话怎讲?您这是要帮奴婢一起查事吗?”

咸毓缩了缩自己的脑袋:“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合适。如果她是处在一个无关人士的视角上时,她还真跃跃欲试。

但是对于现在大致的前后因果咸毓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刚才也已经说了。

而此刻万良也再次提及,问道:“经美人前头说,高婕妤‘抑郁’了?”

咸毓放下自己的筷子,蹦出了几个词:“就是……‘低落’?‘放弃’?‘悲观’?‘愤怒’?”

她只能这么形容了。

万良问道:“那甄才人和武宝林不算吗?”

甄才人颇为沉静,但也藏着愤怒。

武宝林瞧着是个惯会愤怒的,但看待事物也颇为悲观——武宝林竟会以为经美人会在背后告状,多么悲观的看法呐!

“哎呀,我也说不好。”咸毓有点头大。

她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她还是不要瞎添乱了。

她只能再说道:“要不良公公你再去瞧瞧高婕妤说话时的面貌,可有同旁人不大一样之处。”

万良应声出去了。

咸毓呆在那里,后知后觉地问一旁的楚蔽:“这个良公公怎么……”

楚蔽看她毫不知情的脸上满是疑惑。

“嗯?”

咸毓纠结地问道:“我刚才不是‘吩咐’他的态度啊。”

就算她是后宫的嫔妃,但是她一个底层嫔妃,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能指使御前的人什么事,就算对方已经被他们收买了。

楚蔽状作自然地回道:“那便是我给的太多了。”

说起这个来,咸毓就好奇了,她问他:“你真的把你所有的家当都贿赂他了?那你岂不是一点儿都没有了吗?”

“……嗯。”

咸毓急道:“那我那些先给你?毕竟你是需要办事的人。”

楚蔽看着她问道:“你为何要给我?”

“因为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啊!”咸毓脱口而出。

楚蔽盯着她的眼睛,重复道:“我们二人?”

她拿手给自己的脸扇风,说道;“那……那总不能你一个人掏血本吧?”

楚蔽侧眸,看着她不断挥动的手掌,轻声问道:“你先前不是说要将那箱子都给你的宫女么?”

“都给你行了吧!”咸毓坚定地说道,“回头你就去拿走!”

而且就算如此也是他出的多、她出得少吧。所以还是他吃亏了。

楚蔽当着她的面默了几息,而后才开口道:“就当是你接济我。”

“啊?”咸毓不懂。

楚蔽看着她:“你借给我钱财,记得要向我还。可别忘了此事。”

“……哦。”咸毓懵懵懂懂地应下了。

他人也太好了吧?

楚蔽瞧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掌,扬声道:“无姬,拿纸笔来。”

咸毓正疑惑,就感到自己身旁传来了一阵风,他的那个侍从已经把东西发放了他们一旁的桌案边上,接着又一阵风地回到了原地,背对着他们守着门。

楚蔽捏着笔,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我与你立字据。”

“欠条?”咸毓吃惊地问道,“你也太讲信用了吧?”

其实也不用这样。

她其实想说,如果他以后还不了了,也没关系的。

背对着站在门背后的无姬不敢置信地听着经美人的话。

“……”

他长这么大,真没见过被人骗钱还夸对方的。

楚蔽直接在纸上写了起来,咸毓凑在一旁看着他写字,虽然不能一眼就能看懂,但是她也看出来他真的正儿八经地给她写了字据,说是借了她的钱财,日后会归还。

而后楚蔽将纸笔递给她:“里头的数额你草拟一份?再签上你的名号。”

咸毓老实地回道:“可是我数不清……也不是因为太多的缘故,是我个人的问题……这样吧——”

她忽然伸手,在他手掌心的纱布上沁出来的血色中轻轻沾了沾,然后往纸上按了一个拇指印。

这样她就不用签名了吧。

“你瞧这样行吧?至于数额……”咸毓刚要擡起头来,就对上了楚蔽眼神中的疑似诡谲的神色。

她一惊,突然反应了过来,急得往后倒仰:“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不想和你一起割手掌!你别乱来!”

她刚才的动作是随意了一些,她本来没多想,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楚蔽抓住了她的手。

咸毓惊慌失措,小声惊呼道:“这里可不是你乱来的地方啊!”

门背后的无姬正也浑身一震!

对啊,这里都没有床榻,真当不能乱来啊!

怎么办怎么办?

他风一般地朝飞奔去了偏门外寻万内侍。

就在这一瞬间,楚蔽拉稳了咸毓,他面色自然地说道:“当心摔下凳子。”

咸毓缓过神来:“哦……”

她松了一口气,心中全是转危为安的感觉:“你没那个意思就行了。”

她还以为他又要变成当初在密室里的样子,又想拉着她也在手掌中来一刀。

万良急冲冲地赶进来时,就瞧见陛下拉着经美人的手,他上前一步:“咳咳……”

咸毓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万良虽也不相信陛下会白日宣淫,但他还是把准备好的说辞都说了出来:“经美人,奴婢瞧着高婕妤好似的确不太同常人一般的喜怒。”

因此估计真当是在相思殿过得过于苦闷的缘由了?

目前至少是有这么一点结论了。

万良看向一旁的陛下。

他眼下忙得脚不沾地,委实不大有功夫伺候陛下同经美人安置了。

于是他问道:“经美人可要‘午歇’?”

咸毓哪敢呐。

这里可不是随便的地方。他们买通良公公躲在这里已经是胆子大了,要是再待下去又碰到了别的外人那就危险了。

咸毓站了起来,婉拒道:“……我饱了,要不我先回去吧?”

万良又看了一眼不置一词的陛下。

试着问道:“那您‘送送经美人’?”

眼下还真当是咸池殿更安静些。

楚蔽古怪地打量了一眼万良。

不知这个老头子想到哪儿去了。

他站起身吩咐道:“无姬,找几个禁卫送。”

万良:“……?”

直到经美人走了以后,无姬带严颢来见陛下。

眼下有了空档,他凑在墙角边同万良小声说道:“万内侍,你瞧着陛下好些了吗?”

他还记得清晨从暗狱出来时的陛下那浑身上下的气息,真教他不敢靠近。可是方才瞧着陛下那意思,也不像是有经美人陪着便能尽兴了似的?

万良摇头:“今日暗狱里出了何事,你又说不清。不过我瞧着……兴许同经美人相关?”

“经美人?”无姬意外道,“当真?如若只是同经美人拌拌嘴,倒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万良闻言问道:“原来他们拌嘴了?”

怪不得。

无姬也糊涂了:“他们拌嘴了吗?”

万良皱眉:“不是你这臭小子说的吗?”

无姬连连讨饶:“属下不知属下不知!可是万内侍,您可真别瞧属下年纪小,属下还真当瞧出了些旁的意思呢……”

万良狐疑地看着他。

无姬压低了声音凑到万良的耳旁,他一点儿都不敢让隔壁偏殿的陛下听见:“您想啊,经美人至今都以为陛下只是个代帝在朝时的皇子——就算经美人她心再大,也总归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吧?”

万良皱眉不言。

而后一边动身一边说道:“你我是陛下的人,要为陛下着想。”

“属下这不就是在为陛下着想吗?”无姬跟上,辩解道,“属下并不是为经美人着想的意思。”

万良停下来:“那你还愣着作甚?”

他忙得脚不沾地,此时还真当没太多时间多出来了。

“我?”无姬吓得倒退一步。

万良叹了口气:“先替陛下去咸池殿看着经美人。”

不管二位到底有没有拌嘴,先看着些总归是没错的。

“哦!”

无姬离开两仪殿前还顺道路过了严颢觐见陛下的偏殿,他瞟了一眼,严颢正还跪在那里。

无姬无声中给自己打气,他今后一定要好好当差,好好为陛下看着经美人,才不要像严颢这厮似的,总是将差事办砸了。

说起来严颢也只是替陛下办了三两回差事罢了,严颢在心中默默细数着。

除了太极殿上的一唱一和,其余两回“为陛下在宫外寻钟老”与“受陛下之托赴狱中劝钟老”都被他办砸了。

严颢心中也是苦不堪言,没想到那钟老前后两回都诓骗于他。

“陛下!”终于见着人后的严颢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同陛下诉说,“草民……”

“你方才怎不叫她起来?”楚蔽突然问他。

“啊?”严颢满脸疑惑。谁?

作者有话说:

严颢:你心疼经美人的膝盖你就直说啊!我也只是个单身狗我懂什么啊!

——

QAQ怪我手速赶不上脑速,大家放心,以后情侣项目都会有的!还不少!

(这就努力加更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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