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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没找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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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夫婿血亲的姑姑没了。

庆脆脆得到灵前磕头烧香火纸,连带着二房男丁都得到跟前敬香。

尤其是三叶子。

读书人最注重声名,一个不孝落下来,必然会影响到日后的前程。

大房那边报信后,庆脆脆并不急着去。

她跟那施老太太可没勾缠,名义上就是侄儿媳妇。

但人家侄儿都不在跟前,她不凑热闹。

大房黄氏同他们这房是有了仇恨的,她挺着颤巍巍的大肚子往前凑,保不准一个脚巴绊的。

到时候悔得肠儿青了都没用。

“你往那边回话,就说我一听这消息惊昏过去了。二老爷和三小爷那处已经递了话,赶天黑就能回来。”

王丰点头。

庆脆脆又喊住人,“去拿二十两银子来。就说老姑太太去的匆忙,怕是裹身的寿材没预备好,这银子你看着掏,别落了大房人手里,灵堂上缺了什么,不必小气。”

打发过身可不是小事情。

灯烛、白素缟、寿衣等样样齐全。

黄氏必定舍不得掏钱,本就在那村里混得名气臭,这时候未必在乎名声。

却不知王丰领钱到了那处,瞧着老太太蒙着发黄的布竟然就躺在一块木板上摆在屋子中,顿时气得心肝肺都不如意了。

死者为大,做小辈的再不尽心,这时候也不能叫人这么敞着呀。

他将跪在跟前发怔的施养道拉到边边上,“老人家去了,连一副寿材的钱都没有吗?”

他是个耳报神,这些年听着镇上的动静,连带着墙这边也是不放手的。

知道孙里正卸了身,将孙家整个从村子搬挪到了镇上。虽然偏了些,但是究竟提前买了地,日子过得也舒展。

这一处倒是又轮到了于家手上。

村里剩下的都是些犟死都不肯挪窝的老腐朽。

施老太太这些年前后将当初领回来的三个孙女都送出门了。

那银钱攒起来不会连副寿材都出不起的呀。

施养道下意识躲开视线,“我不知道,家里钱都在奶手里攥着。她去得快,我不知道她藏到哪里了。”

这话透着一股虚。

王丰觉得古怪,却又不知内里有什么情由,只当是大房黄氏在中阻拦了。

“如意还没到呢。等他回来,施大爷和他一并守着吧。”

说着叹口气,重新折到镇上,至少买了一副像样的寿材,连带着其他东西,灵堂便算是搭起来了。

黄氏也不磕头烧纸,就在一旁阴沉着脸盯着王丰忙前忙后。

至于王大愣子...

“二爷,大爷又在屋子里喝酒呢。那味,一看就好些日子没清醒着了。”

王丰道。

王二麻子点点头,直直往北屋去。

磕头上香,烧火纸,该有的章程没落下。

三叶子比他回来得早。

已经在一旁跪着,看他进来,低声叫了句‘二哥’。

这一晚他们都是要在灵前守着的。

施老太太昨夜走的,是施养道早上没听见人喊饭,进门一看,发现睡着的时候走了。

跪在施养道斜后方的如意看着他身前抠来抠去的手,莫名扯了嘴角,但是他没有拆穿对方的谎话。

王丰跟他说了,施养道说不知道老太太藏钱的地方。

那不是说笑嘛。

老太太心里只有一个金贵的嫡孙,攒起来的身家都是留给施养道娶媳妇,然后延续香火的。施养道不知钱在哪里?这种瞎话糊弄谁呢?

他心里觉得讽刺。

老太太后半生没几天享福的日子,全指着施养道能立起门户来。这是她活着唯一的念想了。

却不想自己亲手断了这念想,如今还要跪在此处送她灵。

也不知老人家是不是就在跟前,像那时一般,阴毒地瞪着自己呢。

他嘴角扯起一抹笑,回头给三叶子一个笑,再扭身,又将一沓黄纸钱送到火盆里。

他难过?

若不是在人前,只怕他都要笑出声了。

当时他被二房领走,隔天老太太就上门要钱了。

什么钱?自然是他的卖身钱。

说唱念闹,比戏台上的人都会演。

好似他之前受了多少疼爱一般。

拿了五两八分钱,泪也没了,伤心也绝了,临走还拉着他的手道一句——意哥儿,有了好日子莫忘了你姐姐。

看,还威胁他呢。

那话说直白点便是:小畜生,你走了不怕,家里还攥着一个呢。

所以他这些年攒钱。

三小爷大气,夫人和老爷心疼他受苦,出了月钱,还有不少封赏。家中和书院供吃穿住,他没有用到钱的地方。

攒起来的钱,一小部分勾着施养道,养着他,让他断不了那赌瘾。

另外的大部分,聘了书院相熟人,扮做外地的富商,和他亲姐姐里外作戏,花了三贯钱,换了自由身。

老太太以为他姐跟着那外商做妾,后半生活得不如意。

却不知姐姐如今在书院做后院的小掌勺,成天逍遥快活。

啊...也不能说不知道。

毕竟上一次送施清姐姐走的时候,他和老太太‘畅谈’了一晚上呢。

那时以为她活不到年,不想一把老骨头命硬,应是扛到了这时候。

连累得三小爷来回奔波。

正发神想着,却听身后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

——“哟,二弟妹架子真大,大姑太太没了都多长时间了,才等到您来了。仗着大肚子作威作福的,也不怕地底下的祖宗....啊!”

黄氏瞪大眼睛,“你敢打我?!”

打人的正是二房伺候的粗使婆子,“打你?劝你嘴巴上留着分寸些!再敢胡嚼嚼,就不止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黄氏气得跳脚,却不敢再乱来。

她吃过教训。

丈夫那事不体面,她在二房屋舍门前闹,连正经主子都没见上,就被那边的乡邻给驱赶走了。

再后来儿子闯祸,被人家捆着,求到二房跟前帮衬说和,就是被这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给打走的。

她眼窝里蓄着恨意,死盯着庆脆脆耸起来的肚子,那架势恨不能扑上去。

可身前有两个妇人盯着她,且不说对方身边还有两个机灵丫头在伺候着。

眼看着那边灵堂二弟起身,细心周到地将人接到里边,她心里有泛起一股酸水。

屋子里是醉气熏天的丈夫,原本还是铁杆汉子,自打在县衙堂前走过一遭彻底吓怕了胆子,伤养好以后就贪上酒水。哪里还有以前老实本分的庄稼汉样子。

喝醉了还好,睡过去,她搬着铺盖卷到另一边屋子睡。

怕得是人喝得半醉,大拳头要人命地往她身上捶,一口一个‘都怪你’。

怎么就怪她呢?

家里养着个老祖宗,难道不要钱吗?老骨头明明藏着一百多两银子,却偏偏一个子儿都不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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