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迷离沉浮（2/2）

文秋香低头道：“真真也说不清楚，但是那种味道很熟悉，即便真真说不明白，但是一定能感觉出来。”

“哦，是吗，那真真一定很喜欢他了？”蔡楹月笑道。

“嗯……真真喜欢大哥哥……”文秋香的面色晕红，白里透粉，十分可爱。

“哦，后来呢？大哥哥去了哪里？”蔡楹月笑了笑，又顺势问道。

文秋香接着说：“我们日复一日地走啊走，有一天真真问大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啊？’大哥哥回答说，他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好多好多山岭，山岭上飘着很多很多白云，像仙境一样……可是，真真却不能跟着一起去。”

“真真好难过，说不想离开大哥哥。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真真就找不到大哥哥了……真真就在街上乱走，人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来看真真。真真饿了，就趴着和许多许多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一起分馍馍吃。后来，他们都管我叫小乞丐，真真才知道，真真是乞丐……”

“以前，只听爹爹说过乞丐是很可怜的人，就连一碗能吃的饭都找不到。真真就跟着乞丐叔叔们一起行乞。真真长大了以后，有一天，有个穿着黑衣服的叔叔说，我带你走吧，你就不要当乞丐了……真真好高兴，就随他走了。”

“结果，叔叔把我送到了一群坏人手里，坏人说要把我卖到一个可怕的地方去。然后真真就逃啊逃，不小心滚下了山坡……那些人就不追了，走了。真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了以后，是一个老奶奶在照料真真。真真全身都是血，很疼很疼，可是奶奶说，让真真坚强一点，所以，真真就忍住了，没有哭。”

“奶奶说她是大夫，要收我为唯一的学徒，跟她一起研习医典。真真就陪着她一起学，学很多很多的医术。从此我就叫她师父。师父把会的东西都倾囊相授，她还经常说我聪明又善良，适合当好大夫……”

“可是过了许多年以后，有一天，来了两个客人，非不肯让真真来接待，说要我师父来治病。师父把我叫过去，突然很不高兴，说让我一走了之，永远都不要回来……师父不要真真了。真真顺着山谷出去，好伤心，好难过，肚子又饿……”

“……结果，又有好多坏人，要把真真抓走。真真被他们砍了好多下，身上留了好多伤！可是一路逃到这里来，恰好碰见了蔡蔡姐姐……救了我。”

说到这里，文秋香停住不再说，两行清泪“刷”地流了下来，哽咽道：“大哥哥不要我了，师父也不要我了……真真还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再要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蔡蔡姐姐永远都不离开你。”蔡楹月猛地摇了摇头，柔声安慰，又伸手替文秋香擦掉脸上的泪痕。

文秋香擡起头，轻声道：“所以，真真好感谢蔡蔡姐姐，好感谢好感谢……不然，真真可能就一死了之，不要在这个可怕的世界上活着了……”

“傻真真……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喜欢你，真真也要好好的活着，也不可以做傻事。”蔡楹月皱了皱眉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

文秋香摇了摇头，撑开了一个纯真而幸福的笑脸：“可是真真有蔡蔡姐姐，真真一定好好活着！”

“……”蔡楹月拉着她的手，笑笑，不再言语，复杂的滋味和温情混杂在一起，和眼前的美景交融。

马蹄声声，寒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