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何去何从（2/2）

“爹爹，是月饼？”蔡楹月也是一惊。想不到，如此关心自己。

“是啊，是月饼……自我们家天南地北的失散，我们父女还是第一次相见，如此……”文秋霸的脸上渐渐升起一种忧伤，像一层雾，笼罩在面孔上，神色复杂，似有难言。

他率先拿起一个月饼，塞在嘴里，隔着窗子仰望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

“爹，真好……”蔡楹月心中一怔之间，温情竟而上涌。纠缠的恨意与这种温情夹杂，不是滋味，竟怔怔地流下泪来。

“吃月饼，不哭……”

一只大手把月饼递在眼前。

蔡楹月迟疑了一下，破涕为笑，伸手接过。

这一刻，不管有多少是假的，【家】的感觉，是真的。

意想之中，父亲宠溺地背着年幼的孩子，在花园中散步。领着大些的孩子，秋天的夜晚在路边抓蛐蛐。在孩子受欺负的时候，会伸手去拉住她，告诉她，你还有我……

啃一口香甜的月饼，蔡楹月的脸上渐渐现出幸福的笑容。

不论是恨他还是爱他，他终究是父亲，那个肯保护着自己的父亲……

“爹爹……”

“怎么？”温情的笑。

“谢谢你，我有了【家】的感觉。”蔡楹月真诚地道。

文秋霸怔了一下，似有惊异，随即笑得更是温然，饶有兴味地问道：“【家】？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蔡楹月望着月亮，道：“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无形的阳光照在身上，非常、非常温暖。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着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你不记恨爹爹了？”文秋霸惊喜道。

“话又说回来。我再恨你，你也是我爹；你是我爹，我也一样恨你……但是我也可以喜欢你，这些情感，它们是共存的。”蔡楹月认真地说道。

“共存？哈哈……好一个共存。”文秋霸又拿起一块月饼仔细端详，月光之下，看不出他神色是欢喜还是凄凉。

“爹爹，吃月饼，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蔡楹月道。

“好、好。”文秋霸一口吃掉一个月饼，转而向蔡楹月微笑。

吃够了月饼，文秋霸把蔡楹月安顿在一个卧室里，便就自行睡了。

蔡楹月怔怔地看看外面的月亮，顾南卿的影像竟而渐渐在脑海中浮起。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这句话原本是形容中秋思念亲人和故乡的，可此刻不由地涌上蔡楹月的心头。

他、他也在看明月吗？

此刻，他……还会念着我吗？

秋风幽幽地飘过，竟而有些暖熏熏的。

蔡楹月心中一痛，自言自语：“小顾，小顾，对不起……”

此刻，在明月的那头，顾南卿真的也在仰望它。

一袭白衣，在月色下孤寂而凄冷，白得幽怨……

“蔡蔡……”喃喃。

“南卿兄，还没睡啊？”黄筝雨踱步到他身边，陪他赏月，偏过头看看他的神情。

“是……睡不着，所以……”

“蔡蔡呢？”黄筝雨前前后后张望，颇为奇怪。

“走了。”顾南卿摇摇头。

“为什么？怎么可能啊，她明明那么的喜欢你……”黄筝雨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对。

顾南卿负手而立，默然不语。

黄筝雨蹙眉思索，道：“蔡蔡这么单纯的人……定然是有人从中捣鬼！没关系，南卿兄，等事儿过去，咱们就一同去找蔡蔡，然后你正大光明地把她娶回家过门，好不好？”

“……”顾南卿擡头望月，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也打算翻新。没写出女主的莽撞愤青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