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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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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真的勾结魔界?”

议论声像蚊蝇一样布满整个大殿,纪寒声却像是听不到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

林晚着急地拉他:“师兄,你快点验啊!我知道你不是!”

她又去反驳那些长老:“你们不要胡说!我师兄是清白的!他不是!他没有!你们有本事就证明啊!证明啊!不准说他!”

纪寒声低着头,惨然地笑了。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住了林晚,对她摇了摇头。

“师兄!”林晚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纪寒声语气微弱:“别争了,你争不过的。”

程雪意这时温声道:“林晚,不要执迷不悟了,你也看到了,师父给他机会了,是他不肯证明。他明明只要一用验真符就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但是他不用,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到底有没有勾结魔界吗?”

“林晚,放开他,让师父清理了这个背叛仙界的叛徒。”

林晚茫然地看着纪寒声,两只手却抓得死紧。

“不行,不可以,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杀他。”

“林晚,放弃吧。”柳成归站起来说。

“不要胡闹了,林晚。”其余长老们也说。

“林晚,听话,放开他。”

连纪寒声也声音微弱地劝她:“放弃吧,林晚。”

林晚却死死抓住了纪寒声,一定要坚持:“我不管,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就不能杀他,你们要杀他,除非也把我一起杀了。”

“林晚!”殿上有长老怒了,“你也未免太过胡作非为!仗着有你师父撑腰,真就连是非道理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对!太胡闹了!背叛仙门的大罪,也是你可以胡闹阻拦的!”

一名长老一拍扶手,忽然站了起来,他指着林晚怒道:“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

下一刻,一道影子闪过,程雪意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单手掐上了他的脖子,面带煞气:“成易,你敢!”

“二长老!”事故忽然发生,满堂惊呼。

柳成归也被这惊变吓了一跳,连忙打

圆场劝和:“师姐,二长老一时说错了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快把二长老放下来,他不是真心的。”

“他最好是,不然我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程雪意冷哼一声,把成易甩到一边。

成易压塌了几只桌椅,摔倒在地,狼狈地站了起来。

他艰难地绕过程雪意走回自己的位置,面上带着羞愤,但是被柳成归一拉,只得忍下。

等其余人重新坐下,程雪意盯着眼睛红红的林晚看了一阵,忽然再次叹气,道:“我们的确是拿不出证据证明纪寒声有罪,然而纪寒声也无法证明他无罪。他又不肯用验真符,既然如此,我就再给他一条活路。”

林晚的眼睛亮了起来。

“西山断壁有一囚崖,又名断情崖,当年是饮雪山庄看押罪大恶极的一名罪徒的地方,如今已有四五千年没有开过了,那囚崖上有饮雪山庄祖师特意寻来的一块镇灵石,任何人在镇灵石附近,身上的灵力都会被压制到没有,囚崖上常年有大风,摧花折木,草木难生,附近还生活着妖兽乌鹫,此畜喜啄食人肉,尤其是生人身上的血肉,体型庞大,生性嗜血好斗,当年祖师有言,如有罪大恶极之辈,若是能被吊在囚崖上半年不死,则为天意,无论有无罪恶,天道都恕其无罪。”

“纪寒声若是能在囚崖上吊半年不死,我等就遵从祖训,当做纪寒声无罪,如何?”

林晚咬唇犹豫:“可是师兄如今身体虚弱,可否……”

成易忍不住道:“怎么,他还想养伤吗?怎么不让他再过个几千年再去呢?到时候正好他寿终正寝,我们也好判他死刑,还省了一刀呢。”

“成易!”柳成归暗自瞪了他一眼,也道:“养伤自然是不行的,祖师的规定便是如此,若是还能养伤,那又算什么天意。既然如此,那就即刻将纪寒声送上囚崖。”

林晚还想再说,纪寒声虚弱地拉住她,摇了摇头。

林晚看着柳成归等人起身,将要离去,咬咬牙,忽然跪在了地上:“林晚冒犯违逆师长,乃是大不敬之罪,但是我也不愿接受师长审

判,我自愿发配囚崖,让老天来决定,是否判我无罪!”

说完,她就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正好前来带纪寒声去囚崖的人到了,她想也不想就自缚双手,跟在了那两人身后。

纪寒声自己已经走不了路了,是被人驾着走的,闻言他惊讶地转过头,本想劝她不要犯傻,却对上了林晚湿漉漉的眸子。

那一瞬间,纪寒声忽然觉得自己说不了话了。

囚崖之上悲风呼啸,鬼声阵阵,几千年未有人迹,唯有枯骨遍地,今日却忽然多了两个新客。

林晚还是第一次体验被倒吊的感受,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变重了许多,吊在崖上没过多久就头昏脑涨的。

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此时的纪寒声已经是半死之身,原著里只讲他奄奄一息地被吊在崖上,某一天就看到了功法,但是林晚努力四下张望了好久,除了被风吹得光秃秃的岩石,啥也没看到。

还不知道纪寒声要在这里倒吊多久,林晚忍着难受朝和自己并排被吊着的纪寒声那里晃了晃,轻轻撞了纪寒声一下:“师兄,你还醒着吗?”

林晚跟在后面没看到,纪寒声从出金檀台的那一刻就再也坚持不住地晕了过去,之后一路都是被提过来的,此时被林晚一撞,才从满世界的黑暗中清醒过来。

一醒来,他就发现自己体内的仙脉和魔脉此刻都被压制了,他当了好久战场的体内现在前所未有地平静。

一切混乱和痛苦的源头,此刻都安静下来,纪寒声终于重新获得了安宁。

这个发现让纪寒声喜不自胜,等欣喜完他才回想起林晚刚刚叫自己。

他用沙哑的声音“嗯”了一声,虽然体内不再有新的内伤产生了,但是之前身体的损伤再加上程雪意给他的新伤,纪寒声现在的身体还是像一块千疮百孔的破布一样糟糕透顶。

应林晚这一声,他已然是费了很大力气了。

好在林晚此刻也只是想确定一下他的状态,听见他能应这一声,心里就放心了不少。

她努力地偏过头去看纪寒声,但是因为角度原因,只看到了一片染血的衣角和纪寒声

半屈着的苍白指尖。

囚崖上一时安静得针落可闻,只有崖上的大风发出鬼哭一般孤寂又单调的呜呜声,让人莫名觉得悲伤起来。

林晚想起之前纪寒声绝望又木然地劝自己放弃的样子,眼里微微泛酸。

莫名其妙背上巨大的罪过,无法辩解,无力证明,没有人相信……原著里的纪寒声就是这么过来的。

好在这里有她,她想,自己虽然不能改变这个结果,但是自己应该可以稍稍让他开心一些。

至少,这一次,有人为他说话。

至少,这一次,他有人陪。

林晚努力转动着自己因为重力倒置而昏昏沉沉的脑子,想说一段俏皮话安慰安慰纪寒声。

但是她现在脑子里嗡嗡乱响,什么也想不起来,上辈子看了那么多的笑话段子,此刻却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她只能扯扯嘴角,努力地把脸扭过去,让纪寒声能看到她。

“师兄……师兄你别难过,我给你做鬼脸好不好?”

她扭着自己看上去稚气未脱的脸,对着纪寒声做了一个奇丑无比的鬼脸。

纪寒声昏昏沉沉地擡起眼皮,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林晚的半个小小的肩膀在风里瑟缩着。

“噗嗤——”纪寒声努力笑了出来。

“怎么……”他攒了很久的劲,慢慢说,“怎么那么丑啊。”

林晚得意地笑了。

大风一直在吹,纪寒声和林晚两个都在风中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剧烈摇晃。

这样的风伤不了林晚,但是这风吹的林晚头疼,她在风里呆久了,硬是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已经积了很多水,虽然知道这是幻觉,但是就是忍不住去想。

心里也渐渐有了恐慌。

虽然知道纪寒声现在需要安静休息,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就会喊纪寒声一声:“师兄,师兄你还醒着吗?”

纪寒声因为体内的内斗平息,已经开始发起了烧,头昏脑胀意识模糊之际,觉得前方就是无尽的压抑的会吞没自己一切的深渊,唯有一个颤抖着的声音是他意识沉浮间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每次林晚喊他,他又能稍稍清醒几分,努力挣扎着应她一声。

他知道,林晚有时候胆子很大,有时候胆子又很小。

她又怕黑又怕冷,也怕打雷和闪电,遇到猛虎朝她扑来,明明身上的防具自动反击的能力就能震死对方,但是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吓破胆尖叫。

可当真正的危险来临,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却像个傻大胆一样一往无前地往前冲,不惧一切困难和恐惧,尽管事后常常哭得稀里哗啦,可是他觉得那些时刻,林晚比自己更勇敢。

他不怕,所以他能一往无前,但是林晚害怕,仍然一往无前。

他不如林晚。

正如此刻,那个不久之前还能在金檀台顶撞一众长辈,威胁所有长老甚至庄主的人,正在被风吓得话都说不清。

纪寒声知道自己必须要应她一声,不然她会害怕。

纪寒声也知道,自己绝不能死。

不然,他死了,这么傻的姑娘,谁来保护她呢?

囚崖上的第一个晚上很冷,林晚其实因为防具的作用,只感到了一丝寒冷,但是因为黑暗,也因为猎猎风声,她觉得自己变成天地间一只小小的蜉蝣,轻易就会被大风里的恶鬼卷走。

她只能抖着声音,喊了一晚上纪寒声。

每一次,纪寒声都回她一声:“嗯,我在。”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林晚终于不怕了,纪寒声也终于退了烧,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

囚崖虽苦寒,但是破晓的风景却很美,当第一缕朝霞刺破浓厚的黑暗,为黎明前最后一片残黑镶上金边,林晚忍不住高兴地喊纪寒声:“师兄,你看,朝霞多美啊!”

这次纪寒声没有回应,他已经沉沉睡去了。

林晚只好一个人欣赏完了这难得的美丽。

当太阳升到了最高点,林晚的视野里终于再次迎来了阴翳。

那片阴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变大,到了近前,林晚看清楚了,原来那是一群长着怪嘴的鸟。

它们头大身子小,一颗鸟头上足有大半是尖尖的嘴,当一只鸟飞过林晚身边时,它叫了一声,这时,林晚看到了它嘴里一排尖尖的牙齿……

原来这就是乌鹫!

林晚来不及惊呼

,下一刻,这群乌鹫就分成两群直直冲向她和纪寒声。

林晚拼命往纪寒声那边晃,用身体挡住了纪寒声。

那些尖锐无比的鸟嘴的啄食全部都啄在了她身上,然后被林晚身上的防具重重反弹回去。

“嘎嘎——”这些怪鸟发出难听粗哑的声音,怪叫着飞开了。

林晚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来不及高兴什么,很快那群鸟又重新朝她飞了过来,这次它们迅速调整了作战方案,并没有用尖尖的嘴来啄她,而是直接用巨大的身体朝她撞来。

因为造成的伤害过小,防具的反弹效果只是微微将它们推开了一些,可林晚却因为被吊在空中没有着力点,被反作用力推向了一边,正好露出了正在昏睡的纪寒声。

眼见着一只乌鹫兴奋得怪叫着,扑腾着大翅膀朝纪寒声冲去,林晚心中悚然一惊。

她的手本来是被绳索绑住的,但是因为她是程雪意的爱徒,那绑人的弟子也不敢绑的太紧,此时被林晚用力一挣,竟然被挣开了。

林晚的活动空间顿时大为改观。

她迅速从空间里拿出一只雷爆弹就想往纪寒声方向扔,但是在扔出去前又不得不匆匆收了回来——

不能扔,这些怪鸟离纪寒声太近了,要是扔雷爆弹,纪寒声就得和它们一起受伤,到时候先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林晚又换了几个别的杀伤性武器,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范围攻击,林晚怕一个控制不好,就伤着纪寒声了,最后都只能默默划掉选项。

最后,她终于想起另外一项她能使用又能精准打击别人的攻击方式。

不是她自己准备的各种武器,而是纪寒声教她使用的剑法。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想法都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下一瞬,林晚手心一挽已经出现了一柄灵剑,另一只手在崖壁上一撑,她的身体就飞快地朝着那只已经快要接近纪寒声的乌鹫刺去。

“当——”灵剑和乌鹫的羽□□击,发出一道金石交击的声音,灵剑擦着乌鹫光滑的羽毛滑过,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终于好歹将这只乌鹫刺开了。

林晚单手持剑,重新护住了纪寒声。

新的乌鹫继续朝她冲来,它们不断撞击林晚的身体,想把这个像乌龟一样攻不破还会反伤的大壳子撞到一边去。

林晚一只手死死抓住崖壁上突出的石块,另一只手不断挥剑,将靠近的乌鹫都刺开。

因为乌鹫过多,她不得不把灵剑当成大刀使,不停地劈砍。

但是砍了一阵子,林晚慌乱的脑子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她意识到了不对劲:即使是□□防御及其强大的种族如血魔,被她这么用力刺一剑还会多个血洞呢,怎么这些乌鹫的一身羽毛这么强,连灵剑都刺不穿的吗?

不然为什么她刺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能真正伤害到过这些乌鹫?

林晚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一个让她心头一凉的可能。

再次击退一波乌鹫后,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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