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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事发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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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论起亲戚关系来,这还能喊一句外甥,可他家女儿给宁楚珩下毒,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柳通议扶着帽子,满脸惊慌:“将军会不会弄错了……我家女儿,女儿……”

话还没说完,宁楚珩不给他耽误时间,直接拔出了长剑。

“柳通议,家妻中毒,不容耽误时间,前面带路!”

柳通议看着闪着寒光,甚至还有血腥气的长剑,人都吓傻了,也不敢说话,赶紧埋着头带着宁楚珩去了柳悦的院子。

宁楚珩带着手下迅速将柳悦的院落翻了一遍,在她梳妆台的匣子里找到了一瓶毒药,在夹层中,放着几颗丹药。

宁楚珩也不耽误,找到了他需要的,立刻又翻身上马,一路疾驰的同时,路过一个告老退了的老太医家中,顺便把老太医捞上马背,一路紧赶慢赶回了宁府。

姜定蓉受不了这个困倦,掐了自己好几次,也忍不住,最后还是睡下了。

睡梦中,听见了男人沙哑的声音。

“这个药,是解毒丸吗?”

“老朽看一看……唔,从气味和苦味来看,的确是解毒的。如果将军是从放着毒药的药瓶旁边找到的,那应该是解毒丸没错了。”

姜定蓉想睁眼却睁不开,只隐约察觉他给自己口中喂了颗药。

可真苦,苦得姜定蓉不自觉用舌头去抵。

“念念乖,别吐出来,咽下去就好。”男人干涩着嗓子还在不断哄着她,给她喂了一口水,勉强让她咽下去了。

姜定蓉几乎是皱着眉才将药丸吞下。

再苦也得吃。她从来不抵触吃药的,只是今天似乎被苦得厉害,吃得格外艰难了些。

“敢问薛太医,家妻现状如何?”

“唔,不知道她之前吃了什么解毒药,药性很好,将那害人玩意儿的毒性解除了不少,伤口处理也及时,应该是没有大碍。只是我观夫人的脉象……似乎有些……弱了些。”

姜定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句,可吃了解毒药后,她更困倦了,完全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姜定蓉本以为自己在宁府不过是来做个客,没想到遇上这种事,让她在宁府休养了足足三天。

这三天她只觉着自己身体虚弱了许多,食不下咽,总是困倦,消瘦得肉眼可见。

宁楚珩这三天也都没离开,一直陪着她。

午后阳光还不错,姜定蓉躺了三天,躺的都觉着自己的脊背都要酸疼了,索性起身在中庭里小坐片刻,晒会儿太阳。

石兰捧来药碗时,姜定蓉忍不住皱起了眉。

太苦了。

换做她平日,一碗药一口气就能喝完,可她现在看了眼药碗,直接撇开目光,装傻。

“给我拿一把伞来。”

她又想晒太阳,又嫌太阳晒得太过,打算在庭院里撑着伞晒。

石兰捧着药碗有些无奈:“主子,您得先吃药。”

“去拿伞来。药放着,我等等就吃。”

姜定蓉别过头去。

石兰是没有怎么见过自家主子这么任性的时候,犹豫再三,想着主子这会儿还病着,索性就依从了,放下药碗去室内去拿伞。

姜定蓉闭着眼,免得阳光刺眼,难受。

暖烘烘地,人舒服了,顿时就困了。

姜定蓉打了个哈欠,却不想有人直接擡手捏住了她鼻子。

“撒手。”姜定蓉也不睁眼,直接擡手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宁楚珩半蹲在她身侧,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问。

“怎么还不喝药?”

“不想。”姜定蓉闭着眼随口回了一句。

“不喝药不能解毒,药凉了就没有药性了,喝了吧。”宁楚珩劝着。

姜定蓉本来还没有什么,石兰催过了,宁楚珩又来催,顿时来了脾气,擡手将药碗打翻,冷着脸。

“我说了不喝。”

宁楚珩静静看着她,药泼了一地,苦味散开。

药碗打碎,瓷片落了一地,药汁甚至溅在了他的衣摆上。

“是觉着苦了?”他也没有生气,顺手捡起地上的碎片,“我让薛太医再加点甘草?”

姜定蓉见着宁楚珩冷静地拾起药碗碎片,而一地的药苦味刺激的她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忽然不理解自己在做什么。她盯着自己的手。

打翻药碗,这种她三岁都不会做的事情,快二十的时候居然还能做得出来?

而且刚刚宁楚珩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态度也很温和,怎么就刺激到她了?

姜定蓉,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姜定蓉此举让她心虚到多少有些不自在。

“嗯,太苦了。”

她顺着宁楚珩给的台阶下了。

男人对她打翻药碗没有任何指责,让丫鬟来收拾了,又叮嘱被他留在宁家的薛太医,在药方里加些甘草。

结果被薛太医冷着脸轰了出来:“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加什么能不能加我不知道你知道?”

姜定蓉的这方药里,就不能加甘草。

最后,宁楚珩也不过是捧着新熬出来的药,又拎着食盒回来,哄着姜定蓉喝。

“药里不能加甘草,但是我让嫂嫂去选了最甜的糖,吃了含一块就好。”

宁楚珩哄着她。

姜定蓉这会儿撑着伞晒太阳,见宁楚珩不厌其烦来哄她喝药,一点脾气都没有,甚至有些逆来顺受的模样,让她颇有些不自在。

她这一次倒是自觉,喝了药,嘴里含了一块糖。

见她主动喝了药,宁楚珩才吐出一口气。

“柳悦……此事如何解决了?”

姜定蓉想了想,还是得问一句。

宁楚珩替她撑着伞,一手握着她受伤的手。

姜定蓉的手背只是破皮,若是单纯的破皮,此刻早就好了,偏偏是有毒的针刺破的,这就导致明明只是一个破皮的伤口,却始终没有好转。

宁楚珩犹豫了下。

“不需要解决。”

的确不需要解决。他当场对外宣称柳悦毒杀他,这根毒针还扎在柳悦的手上,毒针甚至误伤了他的妻,证据确凿,柳悦被他当场斩杀,还从柳家翻出了毒药和解药,这事儿不是柳家追责,而是看宁楚珩会不会继续追责柳家。柳家上下都如坐针毡,不得安宁。

而没有任何人对宁楚珩斩杀柳悦一事有意见。

虽然无人知晓柳悦为何会对宁楚珩有杀心,但是证据确凿,柳悦对一国将军下手,那就是死罪。

他手与她的手指交缠。

“念念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事的。”

姜定蓉眨了眨眼。

知道这是宁楚珩在说她杀了柳悦的事情。

姜定蓉忽然不想和他这么藏着,而是小声在他耳边说:“柳悦,是我掐死的。”

看吧,他以为的娇滴滴的陶念念,实际上是能亲手杀人的人,宁楚珩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替她遮掩的?

“嗯。”宁楚珩毫不意外,甚至对姜定蓉会主动提起此事,也有种预知感。

自家小姑娘似乎从始至终就是这样,看似乖巧,实则一身反骨。坏,又有分寸尺度,做事又坦坦荡荡。

宁楚珩觉着,陶家养不出来这样的女儿。

能轻而易举杀死他人的人,绝不该是寻常闺阁少女。就算她一身反骨,就算她有仇必报。

在生死之间,都会有所犹豫。

宁楚珩擡手捂着姜定蓉的眼睛,温声说道:“别操心别的了,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好不好?”

没关系。等她解了毒,身子好转之后,和她开诚布公谈一次吧。

姜定蓉被男人的手掌捂着,睫毛轻轻煽动了下。

她还是没忍住,嘴角扬了扬。

真的是……

“将军,别对我太好,你会后悔的。”

姜定蓉小小声说。

宁楚珩听得真切,却眉眼不动。

“睡吧。”

姜定蓉晒了两天太阳,基本都是睡着晒的,全靠宁楚珩给她撑着伞,她倒是晒得舒服,而宁楚珩则是晒得肤色略深了些。

“主子,喝药。”

石兰照例从小厨房端来了药碗,递给姜定蓉时,她却没有接。

姜定蓉垂着眸,翻看自己手背上的伤口。

过了这么几天,伤口的乌青发肿终于有所好转了。

“先不急。你去把徐大夫叫来。”

石兰一愣:“主子可是感觉身子不舒服?”

“不是。”

姜定蓉犹豫了下,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再次给自己摸了摸脉,而后无奈轻叹。

“可能是有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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