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触即发(1/2)
叶小戌第一次主动地急躁地, 但是又强压着自己的渴求,故作乖巧地,试图从姜定蓉这里得到什么。
他这么松松地抱上来, 她才有了一种真切的感觉。
原来叶小戌不是她口中一直喊着的小鬼, 没长大的小孩,他年满十七, 只身形纤瘦一些,除此之外已经是一个可以成亲的年纪了。
姜定蓉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急躁, 甚至是得不到渴求的委屈,她抿了抿唇,轻手轻脚推开叶小戌。
叶小戌不比其他,她都担心自己用点力,都会让他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小戌, 不能咬,”姜定蓉耐着性子解释, “这不是你看到的一个牙印的事情, 这不是随便谁都能咬的。”
叶小戌只听懂了一个词。他不能。
他抱不到她, 咬不到她,快要失控地咬紧自己下唇。
血丝顺着唇角滑落。
姜定蓉一愣,赶紧伸手用力掰开他。
他已经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血染红了他的唇色。
少年猩红的唇抿了抿。
“我不行吗?”
咬一口都不行吗?他上前一步,双眸紧紧盯着姜定蓉。
她从少年的眸中看见了委屈。
她想了想。
“不是这样的, 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留下牙印, 尤其是这种地方,并不只是咬一口的意思。还有别的。”
她不能教坏他,就含糊了一下。
“总之,是只有特定的人才可以。”
“所以, 不是我?”叶小戌追问一个答案。
“小戌,”姜定蓉无奈了,伸手落在他的头发上,温柔地摸了摸,“咬一口不能改变什么,你想要的不是一个牙印。”
叶小戌的环境下,她成为了他唯一一个依赖的人,而她身上出现了别人的痕迹,这无异于会给叶小戌一种危机感。
他怕被抛弃。
“你别怕,我在这呢。”
姜定蓉知道,他不是那种意思,淡定地哄着他。
急躁的少年本就不得章法,想说自己的诉求。
他想,他想要咬她,想要覆盖她的印记,想要……还想要做些什么,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发现急躁没有用,少年在她的安抚下,慢慢温顺了下来。
他的目光还落在那柔软上的牙印。
他忽然有种错觉,哄着他的人不懂他想要什么。
他自己也不懂。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可是想要咬她的欲望,始终在他心头盘旋。
少年跟着姜定蓉的脚步,拎着食盒一步步踩着她的影子走向她的地盘。
她好香。抱着她的时候,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她是柔软的,能抱在怀中的。
他盯着前方的少女,吞咽了一下。
这是饿了吗?好像不是吃饱就能满足的饿。
是让他浑身无法安宁的饿。
好饿。
“想吃甜粥吗?”
姜定蓉提着灯笼忽然回眸,身后跟着的少年温顺地低着头,乖巧无害。
“想。”
想吃……
“明天早上白天你出来,就给你吃。”
姜定蓉跟他商量。
少年眨了眨眼。
“好。”
想吃……
想吃……她。
少年痴迷地眼神落在她的后背,不懂自己的饥饿,只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想要一切的渴求,都在她身上。
宁楚珩堵了两家中间的墙洞,反而给了叶小戌大摇大摆入住陶家院子的机会。
他谁都不信,只愿意贴着姜定蓉,且他身份特殊,就算旁人知道有个邻居家的少年,也不知晓他的身份,最好也不能让他与别人过多接触,发现了他的异常,不是什么好事。
姜定蓉索性就把他安排在自己的主院的厢房,自己院子里除了石兰在,也就是丫鬟小可偶尔会来。这小丫鬟是个机灵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之前给叶小戌准备的衣裳现在都用得上了,黑色灰色白色的,里面甚至混上了几身难以分别性别的衣裙。
他乖顺,姜定蓉给什么接什么,她说要让白天起床吃饭,他就能清晨萌萌天时,披着斗篷戴着兜帽,来和她一起吃粥。
在他睡过去的白天里,有人亲近她了。
不可以这样下去了。他的领地内,没有任何人可以侵犯。把那些人都杀了,她就是他的了。
他已经记下那个牙印的位置了,等下一次她允许的时候,他就可以咬回去,这样她身上就有他的痕迹。
姜定蓉吃了一口粥,甜滋滋的,说实话不太符合她的口味,不过她擡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叶小戌,发现小少年吃着粥,不知道为何眼睛里染上了一丝快乐,抿着唇很是天真可爱。
她不由微笑。
叶小戌就是个天真的小少年,没有错,昨晚他给她一种进攻感大约是感觉错了。
不必对他想太多,等他伤好之后,也许就没有多少交集了。
之前宁楚珩从她这里拿走了半斤米,不知道要去怎么调查,但是姜定蓉不可能从他这里打听到消息,还得自己来。
等午后就让石兰找了几个手下,暗中四处去买米。
从青桐坊周围,城南城北,再到王都最繁华的朱雀坊,二十几家米粮铺,二十多升米,姜定蓉在暗室里一一排查过,发现出现同样问题的有五家。
而这五家米粮铺中,赫然包括了棺材铺掌柜的姐夫,城北的陈家米粮铺。
如果没有他们家,姜定蓉还会从别的方向着手,陈家米粮铺的米粮出现了这种问题,那这就有意思了。
姜定蓉将其他几家米粮铺的名字写下,派人暗中打听,不多时得了一个准确的消息。
这五家除了陈家之外四家,都是老铺子换了新掌柜,口碑极好的米粮铺老掌柜不是年迈就是返乡,前前后后一两个月的时间,全都交由了新的掌柜的。
新的掌柜的接手之后,铺子名字不改,甚至姓氏都不改,人家叫他们什么,他们都乐呵呵应着,大多人都觉着该是老掌柜的亲戚后辈,也都格外信任,一两个月的工夫,铺子的生意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现在没有办法去探查这些掺杂沙土的出事米粮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能确定一点,这几家铺子背后,和陈家铺子应该是一个主使。
二殿下?
姜定蓉手指沾了沾水,在木案上点了点。
姜弘光。
千里迢迢从北楚绑了丁参将的孩子,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米粮铺的事?
这不就有趣了?一两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她离开北楚抵达王都的时间,本与她毫无关系,但若是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就这个时间差,就能按死她。
啧。
姜弘光想要她死,或许没错,但是有个疑点。她从北楚出发至今,也不过两个多月,就算她那个吃里扒外的表哥姜召禄第一时间给王都送信,也赶不及布置这一切。
所以丁小公子的事与她无关,米粮铺子也不是冲着她来的。
这就更值得深思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值得一个殿下不惜动了北楚的人,还涉及国本的粮食?
姜定蓉派人盯紧了二殿下姜弘光。
这边的人才跟了一天,就从朝堂传来消息,说是陛下早朝时,表示身子不好,今年的春耕将交由二皇子来住持。
陛下果然醒了。
姜定蓉得到消息的时候算了算,半个多月的时间,能到上早朝的地步,想必陛下醒的比抓捕刺客时更早,休养到现在没有太大碍,才去上朝。
但是陛下受了伤肯定元气大伤,春耕这种祭祀礼,帝王得亲自扶犁耕田。
且不说刚受伤的陛下有没有这个力气,就他刚遇上行刺,也不敢外出民间。这种时候挑一个皇子出来住持春耕,似乎是个很合适的法子。
而且太子故去三年,也是时候挑选一个成年的皇子来稳定朝纲了。
居然是二殿下。
那二殿下绑架丁参将家的小公子,总不会是提前预知了自己有会被必须选为继承人的可能性,通过丁参将来获取北楚的支持吧?
姜定蓉仔细想了想,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现在,二殿下对不住了,不给你使绊子就算对的起你了。
陶家的小院多了一个叶小戌,对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影响。毕竟他几乎昼伏夜出,偶尔在姜定蓉的要求下白天出来,也都是委委屈屈缩成一团,尽量把自己藏在角落的阴影处。
就连姜定蓉有时候处理公务,都会遗忘叶小戌的存在。
翻墙来的手下直接落到叶小戌眼皮子底下,少年目不斜视,依旧蹲在地上用竹子戳蚂蚁。
不少手下看姜定蓉的视线都有些微妙。
这少年长得太好了,可脑子像是有问题的。
自家少主是不是专门找了一个傻子美人玩弄?
姜定蓉如果不知道手下在想什么,根本不在乎的,她又没有对叶小戌有非分之想,行得端坐得正,嘴几句无所谓的。
只是她不知道,少主养了个傻子美人的消息,都要在王都属下里传遍了,甚至穿到了周围去。
就连父亲的回信里,第一句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笔问了句,吾女阿年,是否爱美色?
姜定蓉展信就笑了。
爹啊,这种时候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她也没有多给这行字注意,就看
之前她给父亲去了信,信中提到了天子影卫叶小戌,也提到了淑平长公主,父亲的回信中针对这一点倒是给了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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