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二）（2/2）

“夫人，何公子又派人送信过来了。”凉琼一拿到，便急急忙忙送来。

“给母亲的吗？”沈渐冉也在，她放下手里的事情。

“嗯，似乎是十分紧急的事。”凉琼呈上信盒。这信盒表面图案精致，一看便是出自何家，那花纹雕刻得水平，堪称与真的一样。

戚暄妍把信拿了出来，看过以后，却是冷哼一声。“这是要把褚家灭了吗……”戚暄妍拿给女儿看了看，“何家主好大的手笔，而且追随者还众多，应该会赢的吧。”戚暄妍想了想，她也不会放过褚家的人，要不是他们，自己的丈夫不会这么快就离开。

凉琼却没有退下，而是待在里面，问了一句，“夫人、小姐，要是褚家被灭了，那是不是有一家便可以升位了？”

“那也与我们沈家无关。要是真的有一个位子空了出来，而且还是‘上三家’的位子。那争夺的人可不少呢。”沈渐冉想了想，“何家也会去争的。”何酽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争一下么，这也太明显了。

“那对小姐不是很有利？”凉琼与沈渐冉所想的不一样，完全是两个方向。“未来的婆家……”

“凉凉，你先下去吧。”戚暄妍让她离开，“这丫环说的不错，对你是有利的。自然对她也是有利的。渐冉，母亲打算让凉凉陪你嫁入何家。”戚暄妍决定了，“当然，要是你的婚事顺利的话。不考虑暖暖的理由，你也是知道的。你未来的婆婆原本是看上暖暖的，她通过了尤家千阶梯的历验，有大好的发展前途。可惜了，她现在多半时间只能卧病在床。”哪怕，沁暖身体好的情况下，沈修竹也不会考虑让沁暖陪嫁，他想给沁暖自由。

沈渐冉摇了摇，说：“我不相信暖暖好不起来，母亲。”

“渐冉，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暖暖不会好起来的。”戚暄妍希望女儿认清现实，“就算你和浩冉再为她最好的名医，也换不回暖暖的性命。你们可以做到的，只是延缓她的时间罢了。”

沈渐冉不愿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而在外头的沁暖她自己亲耳听到了，却比林清思还要平静，平静到顺利接受自己活不长久的事实。

‘暖暖？’林清思过了很久才喊她，‘要是睡不着的话，跟我说说话吧。’夜里，二人都是无眠。

“我要不要计划一下，我想把我要做的事情都写下来，然后一一去实现。”沁暖自己有感觉，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经常性咳嗽，甚至还会咳出血来。“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清儿。要不要再帮你找个人，你可以到那个人身体里去。”

‘不要，跟着你就好了。’林清思拒绝，‘我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回大概陪着你走完，也是我的幸运。’林清思不想离开她，‘我们相处很好，就不要分开了。我已经没有了亲人，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暖暖。’沁暖既然已经接受了她活不长久的事实，那么林清思就陪着她。

沁暖是幸运的，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感受到林清思带给她的温暖，好温馨。“那我们明天就跟夫人他们说清楚，不用瞒我了。”

第二天，沁暖很郑重地向戚暄妍、沈渐冉、沈浩冉、张离萦、雪慈和凉琼说明了她知道自己的病情。接下来的日子，沁暖只想好好活着，不想别的了。也请求他们不要过于伤心，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好。

“我们说话今后要十分小心，防着凉凉才行。”雪慈刚才就怒瞪了凉琼，他认定是这个人透露了一些不该透露的话。

“嗯，有道理。”沈浩冉同意，“我也发现了，凉凉做事不太干净。”

戚暄妍听到沁暖说出来的话以后，她久久没有说话。随后她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便让他们都该干嘛就干嘛去。

“也不要忽略凉凉的感受，多关心她一下。”张离萦最近开始出现了意识混沌的情况，时而会失控，但还在持续时间不长，他可以自己控制住自己。“浩冉，你也辛苦了。这回，我们要抓住机会，不能放过褚家主，绝对不能放过他。”张离萦只要想起褚鸣珂的那张脸，他便怒意值直线上升，会开始失控。

“多防着凉凉一点，目前至少她不知道你修炼这么危险的法术，千万不可以让她知道。”雪慈不断在重复提醒。

这一点，沁暖就是做得非常好，她从来不会去透露。因为她很明白，一旦此事被更多的人知道，那张离萦就会很危险，所以她不会去说。

张离萦一个人练真的很容易出危险的，沁暖也是经常性陪着。怎么说呢，大概在张离萦身上有哥哥的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