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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魔尊x云朝(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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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魔尊x云朝(4)

帝夙站在原地,看了她许久。

她伤得这么重,甚至于从小陪伴她长大的春儿和柳儿也死了,他理解她的痛苦和伤心。

可是,看着这样的她,帝夙还是会有一种深深挫败感。

他们成亲三年,因为他对她好,可以说捧在掌心里都怕化了,她亦漫漫接受了他,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人人都羡慕他们恩爱。

然而,到了今日他方知,她对他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因为这次伤害,她便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有时候,他很想知道,她的心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

他是魔尊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瞒住,他曾掀起过那么惨烈的神魔之战,是六界中最让人畏惧的魔,宁王并不敢说什么,甚至连魏国皇帝都小心翼翼害怕得罪他,为此甚至把云瑶交给他,任他宰割。

可这个女人真是邪门,明明上一次已经杀了她,现在又活了,他再杀一次,他竟又能复活,据说她是什么九天神女转世,是先天之神,神魂永远不灭,他杀了几次后,便让人将她困在魔域中,让她尝尽被邪魔撕咬的苦楚。

他此前已经从神界带回了九泉之水,让云朝喝下之后,她容貌可以恢复,断掉的手臂也能接上,甚至还获得凡人梦寐以求的长生。

但这样,也没能让她回心转意。

宁王妃对他的身份也有忌惮,不过,看他治好了云朝后,似乎也退让了。

“朝朝只是恰逢这么大的打击,心中一时无法接受,慢慢就会好的。”宁王妃终究还是安慰了他。

帝夙便也只能耐心地等着,云朝不想留在安阳,想去禹州,宁王妃便让他护送着她去。

一路上,车马随从浩浩荡荡,有他在,什么妖物邪魔都不敢放肆,倒是平平安安到了禹州,禹州王已经接到宁王妃的书信,向他说明了一切,但见了他,还是如临大敌,毕竟禹州和魔域,只隔着一座巨灵山脉。

到达禹州时,正是寒冬,天上飘着大雪,这几个月,虽然他们没有同床共枕,可他也几乎对她寸步不离,就连夜间睡觉,他也会守在她房中,不会离开。

这天夜里,云朝睡到一半,忽然醒过来,怎么也睡不着了,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出去散步。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在偌大的禹州王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帝夙跟在她身后,落后了一两步。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地映在一处,仿佛是亲密拥抱的姿势。

她踢了石头,轻轻绊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

云朝垂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却也没有挣开他。

他心中燃起了小小的喜悦,便扶着她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蹲下身去,擡起她的脚,脚趾一侧的指甲破了一点,他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又怕太冷,把她的脚放在自己怀里。

嘀嗒。

手背上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

帝夙擡起头,看见她抹着眼泪,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春儿的表哥来了安阳,本来打算今年和她成亲,柳儿的家里遭了妖祸,家里只剩下一个八十多岁的祖母和六岁的弟弟……她们从小陪着我,处处护着我,最后也因为保护我死了,为什么要这样?是我害死她们……”

春儿的表哥和柳儿的祖母来领她们遗体时,哭得那么悲伤,她永远也忘不了。

那是多少金钱都抹不去的伤痛。

她长到十八岁,在温室里娇养着,从没想过生离死别会这么可怕。

那天夜里,她甚至做了一个更可怕的梦,梦里母亲也会死得很凄惨,外祖父一家会被满门抄斩,她也会死在他剑下。

一切都是因为她嫁给了他。

“朝朝,不是你的错。”帝夙用力握住她的手。

“江小山……”云朝哽咽着,“你如果只是江小山就好了。”

帝夙道:“我是魔,就不能爱你吗?”顿了一下,他又问:“朝朝,这三年来,你对我可曾有过一点点喜欢?”

云朝捂着红肿的眼睛,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便够了。”他笑得温软,这几世以来,他是最幸运的,她终于喜欢他了。

云朝移开了遮住眼睛的手,泪水浸过的眼眸仿佛幼兽一般清澈无辜,她看着他的眼睛,随后慢慢地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

“对不起,我不该怪你。”云朝低声说,他是那个几乎毁天灭地的魔尊不假,可是他们成亲三年以来,他对她千依百顺,纵容宠溺,人人都能恨他怪他,她却不能。

“笨蛋。”帝夙微微勾起唇角,凌厉的眉眼仿佛也柔和了。

这一夜两人冰释前嫌,云朝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开始常常过问禹州的大小事务。

禹州王非常开明,他向来不拘束孩子,云朝外表娇滴滴的,但她能表现出对禹州政事的兴趣,他意外之余,却只觉得骄傲,连连说她不愧是他们霍家的血脉。他让霍柏和霍桐亲自带着她,熟悉禹州大大小小的政事。

云朝越是了解,越是疑惑,按照禹州目前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造反,前有安阳,后有魔域,他造反不等于腹背受敌吗?

那她那个梦,应当不是真的吧。

禹州的冬天很漫长,但是今年对于所有禹州百姓来说,都充满期望。

一直虎视眈眈的魔域,竟然主动提出和禹州议和,要恢复两界交流和通商,一向以魔域马首是瞻的妖境,也紧跟其后。

一开始没有人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但后来慢慢有传言说,原来是因为魔尊娶了禹州王的外孙女朝阳郡主,为了妻子,他愿意放下杀戮之心。

这个消息传遍了六界,众人欢欣鼓舞,之长达十八年笼罩在六界上即将毁天灭地的阴影一夜之间破除,人人都说朝阳郡主以凡人之躯,却比肩神明。

云朝常常听到这些歌颂的声音,都觉得很好笑。

“我什么都没做呀?”

霍桐笑着说:“十八年前他出现时,满身戾气,多么可怕,可现在愿意为了你改变,可见他是真心爱你。”

云朝小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羞赧的表情,帝夙对她,确实特别好,他偶尔带她回魔域,那边如今很荒凉混乱,总是见不到太阳,他知道她不适应,便一直跟着她住在禹州。

魔域的大小事务,也都在禹州处理。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住在魔域,只是在他心里,她好像永远都是在安阳城那个娇滴滴的小郡主,他舍不得让她吃苦。

魔域中,原先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十恶道,来到禹州之后,都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地收敛了身上的魔气,深怕被禹州的人嫌弃。

他们都在计划着,用几年时间,将魔域变得像安阳一样繁华。

毕竟现在有魔尊震慑,衰落的神族也只能小心翼翼来上供,魔域有大笔的金钱可以用来建设。

但神族这样做,却觉得不甘心,想到永世要被一个魔族压一头,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神王玄瑛亲自去日月之巅,祈求东极神尊君染,希望他能像十八年前那样出手,重新封印魔尊。

“何不再去九巫山,请那一位帮忙?”玄瑛提议。

而君染却摇头:“她不可能出手。”

玄瑛说道:“她如今是一缕残魂,若她愿意斩灭魔尊,那便放她自由,她对神族并无恶意,至少不像帝夙一样。”

君染依旧摇头。

旁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君染却清楚得很,若将她从九巫山放出来,她知道魔尊想和人界议和,只会站在魔尊的那一边,不管轮回转世几次,她的心愿,都是让六界太平。

更何况,若放她出九巫山,她这一缕残魂便会立刻回到云朝身上,到时,她和帝夙的累世因缘,终于结成正果。

他绝不允许。

“难道就没有办法吗?”玄瑛问。

君染想了想,便道:“帝夙虽然强大,可他依旧有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

君染唇边勾起一个带着寒意的弧度:“云朝。”

云朝和霍柏霍桐一起巡视了长城,下来时已是黄昏时分,她自小身子弱,累得坐上回去的马车,便昏昏沉沉睡着。

霍柏和霍桐一起护送着她回家,还有魔域的护卫,安全自是不用担心。

可今天还没有回到禹州城,前行的马车忽然停下来,有人拦住他们的路。

“在下裴知玉,是朝阳郡主的故人。”马车外响起一个温润的嗓音。

“既是郡主的故人,那么到王府一叙吧。”霍柏说。

那人却说:“我即将远行,要随师父去海外求仙问道,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特意来向郡主辞行。”

霍桐皱起眉:“这么着急吗?”

“师父允许我来道别,已是格外开恩,我只有几句话想对郡主说。”

霍柏和霍桐对视一眼,裴知玉这个名字,他们是知道的,当初从安阳传来消息,说云朝喜欢一个叫裴知玉的男子,乃是当朝状元,江州城主之子,出身望族,才高八斗,爷爷特意派人去安阳和江州打听过,确实是一位光风霁月的公子。

禹州王十分高兴,俨然已经将这位裴公子当成未来的孙女婿,后来虽然阴差阳错,云朝嫁给了帝夙,但他们心中,对这位裴公子的印象却是极好的。

而眼前出现的温润男子也当真倜傥磊落,一身水墨天青色的宽大长袍,腰间束着玉带,头戴白玉冠,面容俊朗,温雅如玉,让人一眼看去便如沐春风。

想到他和云朝被拆散,而他现在竟也无心仕途,竟要去海外修仙了,霍柏和霍桐对他都有些同情。

霍桐便敲了敲马车,听到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便说:“朝朝,有位裴知玉裴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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