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蟾再现(2/2)
“少主生性善良,才会被你蒙骗。我本打算留你一条活路,带着少主浪迹天涯就可。可是,你对蒋植说过些什么?你误导他,让他觉得少主对他早已芳心暗许,见我们要逃,他索性喊将出来,要闹个鱼死网破。可怜少主竟然还顾及着多年的姐弟之情,为他挡了一刀,却再也没能救过来。”
说到最后,云蟾声音颤抖,跪在地上捂着脸呜咽着哭出声,显然是极其痛苦。
事情发展的走向顾玉潭也没想到:“所以说,你家少主已经死了?”
云蟾没有回答她,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哭得难以自拔。倒是一旁的褚鸯璃觉得好笑:“既然你家少主是为蒋植挡刀死的,你去找他报仇就好了,为什么要把我们都捉起来关在这里?”
云蟾听到问话,渐渐止住哭声,擡起头愤恨地看向顾玉潭:“若不是她处心积虑地挑拨,若不是她一开始就包藏祸心,瞒着我们住进蒋府,少主怎么可能沦落到被流放岭南那样遍地毒瘴的穷山恶水?”
顾玉潭挑了挑眉:“你家少主下狱后,听说京城蒋家都派了人来疏通,怎么,她尊贵的父亲大人竟然不肯屈尊来想想办法吗?”
哪知道听到此话,云蟾更是愤怒:“你装什么样子,若不是谢崇椋与你狼狈为奸,在京中处处栽赃陷害主子爷,主子爷又怎么可能腾不出手来拉少主一把?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那段时日少主对你们礼遇有加。”
顾玉潭冷笑:“礼遇有加?凡是我们出门,必有蒋府的人尾随,你真当我们不知情?更何况,你们的礼遇是给蒋笙歌和叶屏的,而我们,是顾玉潭和谢崇椋,是你们费心心思要除掉的对手。怎么,还希望我对你们感恩戴德?”
云蟾有一瞬间的语塞,可还是站起身,冷笑着看向顾玉潭与褚鸯璃:“好,我不与你们废话。顾玉潭,我只问你,你若是失去生命中对你最重要的人,。会不会比我更加疯魔?”
顾玉潭皱眉:“你什么意思?”
云蟾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耳坠,月牙形的金耳坠上,镶了一块一块小小的红宝。
顾玉潭瞳孔一缩,咬紧了牙:“你们,抓到了我母亲?”
云蟾将那耳坠收起来,笑得十分灿烂:“顾夫人倒真是温婉好相与之人,想来让她下去陪陪少主,少主也是会满意的。”
“你们敢!”顾玉潭睚眦欲裂,挣扎着要站起来。只要想到母亲会出事,她便顿时手脚冰凉,方寸大乱。
“玉潭,冷静点!”褚鸯璃及时出声喝止,她看了眼云蟾,“顾伯母周身有我褚家护卫十余人,更有县衙的人时刻守卫,你不可能得手。”
云蟾面色不变:“那看来二位是要拿顾夫人的命和我赌了?那也好,一只耳坠不够,我这就叫人去削下一只耳朵拿给你们看看。”
她作势转身,而顾玉潭却在同时叫住了她:“不!不要!”
她赌不起,也不敢赌。倘若母亲真有个万一,她几乎要疯掉。
“你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不要伤害我母亲。否则我便是死了,要会化作厉鬼夜夜纠缠你,我还会找到你家少主的魂魄,让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顾玉潭从未说过这样狠厉的话,云蟾听着一愣。反应过来后便是勾唇一笑:“顾小姐也不必紧张,我也不是嗜杀之人,既然你们母女情深,帮我做成一件事,我自会保你们平安。”
一个杀手,却说自己不是嗜杀之人?
顾玉潭几乎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云蟾拿出一个小瓷瓶:“若是顾小姐同意,边喝下这忘忧水,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见到你母亲。若是顾小姐不同意嘛,顾夫人也会来,只是就要被擡进来喽!”
褚鸯璃神色一凛:“这是什么?”
“这呀,是我小时候被喂过的宝贝。你们放心,它不会要人的命,只不过让人每隔七日,便尝试一次蚊虫啃噬全身的疼痛。只要顾小姐有毅力,熬三个时辰便过去了。”
褚鸯璃脸色冰凉,这药实在狠毒。一次次蚀骨之痛,本就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加之过程持续三个时辰,只怕人疼痛难忍时,多都会自戕而死。
“褚小姐也不必害怕,只要顾夫人与顾小姐好好配合,事成之后,我马上将解药奉上。”
顾玉潭冷冷看着云蟾,却没有犹豫许久,便利落地回答:“好,我喝,拿过来。”
等到那药送到顾玉潭面前,她费力地擡手去拿时,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