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三（2/2）

“哇！”

她忍不住上前两步，靠在露台的栏杆上，远眺那在夜空中绽放的巨大花朵。

“你是想回忆先前你的生辰……”

话还没说完，周窈窈瞳孔倏然睁大，直愣愣地望着那最新绽开的烟花。

她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漂亮烟花，没想到，此时居然出现了好几个字，当那几个字散去后，又出现了几个字。

烟火短暂而绚烂，那几个字消散后，周窈窈还愣在当场，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下颔。

一只大掌帮她轻轻拭掉了泪水，下一刻，一把白色的洋桔梗出现在了女子眼前，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丝绒盒。

盒子打开，一枚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戒指映入女子眼帘。

不等男人开口，周窈窈就重重点头，主动伸出手指：“我愿意。”

殷岃微怔，随即笑了，周窈窈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灿烂的、不加抑制的笑容，像一株沉默的大树上开了一朵浓艳的花一般，格外耀眼。

“不对。”

男人嘴角仍旧扬着，把她高高擡起的手按了下去，低声道：“你要慢一点，重来。”

他轻咳了一声，俯下身子，捧着那束纯白的洋桔梗，认真地对上女子已经湿润的眼眸，柔声问道：“窈窈，你愿意，嫁给我吗？”

话音未落，周窈窈便又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殷岃无奈道：“不是说要慢点吗？”

周窈窈才不管那些，她低头，手指对准殷岃拿起的戒指，一下子钻了进去。

殷岃甚至来不及说出“慢些”，眼前的女子就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旁，伴随着她轻轻的啜泣声，静地整个世界仿佛都只有他们两人。

“别哭了。”

半晌后，男人才松开了一直轻抚着她背部的大掌，低声道：“明日不是要去领结婚证？仔细眼睛哭肿了。”

听到这话，周窈窈才勉强止住了抽泣，噘着嘴擡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男人：“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搞这套啊。”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也没化妆，也没穿很漂亮，甚至都没收拾收拾头发。

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一般，男人轻轻碰了下她的鼻尖，安慰道：“你什么时候都很漂亮。”

他很少很少有夸自己漂亮的时候，周窈窈忍不住红了脸，又跟着红了眼，嘀咕了句“烦人”后，又扑进了男人的怀里，被他紧紧托住。

初春时分，夜风还带着淡淡的寒意，但周窈窈却一点也没感觉到冷，她攀在男人肩膀上，笑得眉眼弯弯，任由清冽的男人味隔着衣衫浸入她的鼻腔，默默等着烟火燃尽。

也不知道他买了多少烟火，居然许久了还没放完，每放出几朵漂亮的花后，就出现一番刚才出现过的字样。

“窈窈，我们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