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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女子学堂【未捉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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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女子学堂【未捉虫】

◎哎嘿◎

慕容家夜里一场混乱, 将老夫人和管家这一对奸夫□□捆了。

小慕容尚在梦中被迷迷糊糊的拉起来过来,迎面吃了老慕容两巴掌,才直到他亲爹竟然是伺候他多年的老管家。

望着这个从小被捧在掌心的唯一儿子, 老慕容老泪纵横。

当年越期待,越惊喜,当下就越恨得咬牙切齿。

可该怎样?把这个杂种跟管家一同乱棍打死?可说出去他老脸往哪儿割?且今天说了他生的儿子确实活不了, 明天族里就会送来个孩子继承他若大家业。

这孩子是个天大的绿帽子,却是他维持最后一点尊严的方式。何况,如珠似玉的养了二十多年,没有父子之实,却有实在的父子之情。

老慕容还在挣扎着,却听拆房里老夫人挣扎着吐出了口中的抹布。

“老畜生!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你自己糟心懒肺的遭了报应注定养不活儿子, 我这么做都是全你的脸面!你凭什么打他?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畜生,你活该绝后!你活该后嗣无人!”

千万端庄的老夫人没了最后的脸面,污言秽语骂的难听至极。

也击溃了老慕容最后一点慈父之心。

“绑了!一并关起来!这时欺我慕容家无人了!”

什么叫绝后?慕容氏族家大业大, 他就是现在国际十个来叫他爹也使得!那个个跟他都是骨肉血亲!怎的就比不过这么个奸生子!

“爹……爹不要!爹孩儿什么都不知道啊!”

完全清醒的小慕容挣扎着去抓老慕容的衣服, 可伴着老夫人的麻绳,老慕容瞧见的竟是那发妻张牙舞爪的样子, 当即一脚将人踢出去好远。

小慕容被捆了,连带着他的一众妻妾儿女都软禁了。老慕容原本觉得儿子一根独苗,所以这独苗婚后就牟足了劲纳妾生子, 现如今后院连男带女进二十个孩子,个个都是好管家给他留的好大孙。

老慕容恨不得一个个掐死过去,这时候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封锁消息,此事传出去那里还有脸面见人?

只可惜, 元岫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安排这些, 又那里会给他保留颜面的机会。

奸情是夜里撞破的, 事情却在天不亮的时候就穿的满城风雨。连路边小孩子都能说出一连串的顺口溜来。说的一板一眼的。

等日上三竿,更是延伸出来好几个版本。一会儿说奸夫是管家,一会儿说奸夫不止一个,后院妾室们都有参与。

没人在意哪个是真的,只在意哪个说得更精彩。

像极了当日关氏的留言。没人在意她是否失贞,如何失贞,只在意那一版的故事更抓人眼睛,听的人欲罢不能。

老慕容连暗中处理的机会都没有,吏部和刑部的人已经派人过来打探消息。确定消息为真后,将老夫人、小慕容连带一众妻妾子女一并带走,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与人通奸,混淆朝廷命官血脉,当宫刑。

所谓宫刑便是破坏男女生育之能,只是老管家和老夫人都年过半百,早过了生育年龄。承受宫刑,也不过□□受苦罢了。元岫还贴心的送过去酒精消毒,免得发炎感染而死。

至于小慕容,子女从父,生身父亲是奴婢,自然小慕容也同入奴籍。连同一众妻妾子女皆要沦为奴籍。

元岫于后宫之中下旨,给了小慕容妻妾们一个恩典。若有去处,尽可合离离去,保全颜面的同时也免去了为奴为婢的可能。

妾室中也有好人家的姑娘嫁过去的,自然早早有人过去将女儿接回。至于本就是家生奴婢的,是否合离已经没有意义了。

最尴尬的莫过于小慕容现在的正室夫人。出身名门,父亲是二品大员,若要走,自可回去继续过着金奴银婢的千金小姐的生活。偏偏她之前写过的那本《女德之书》如同一座大山压过来。

更讽刺的时,书中有一“案例”写的就是丈夫一时失意,妻子便回家另嫁了。后来转眼丈夫高头大马高官厚禄,妻子被新丈夫殴打十数年悲惨死去。

全京城的人都在等好戏。

最后还是那小夫人的爹娘心疼女儿,去刑部大牢去接。

小夫人哭着拒绝两次,还撞墙明志,最后昏迷着被接回家。事情闹得大,刑部那边也没拦着人。不少人瞧见了小妇人被手忙脚乱擡出去的样子。

那额头莫说见血,都没个擦伤,就有点乌青还被不停的用帕子去遮。瞧见的人都要调侃一句,这多亏娘家人动作快,再不带回去,额头的伤都要好了。

那小夫人也顾不得如何了,回家后对外只称大病了一场,不见外人。一切合离等事由都是母家代办。

只是女儿能带回去,所生孩子到底随父,便跟着一处去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小慕容连同生父等家眷以家奴的身份回到了慕容府上,老慕容大病了一场,族中亲戚代为管家。

小慕容一行人回府连口水都没喝上又被人牙行领走,至此一去,一家老小各自发卖,就不是后头天南海北何处去了。

值此一事,不论朝堂还是民间,都在传元岫有天道护佑,凡是玉指作对的人总会有所倒霉。

这话其实有歧义再里头,但元岫也不在意。这一场大胜仗会带来好些后续影响,她可要抓紧了好机会。

“关家托人送了一份厚礼,只说是天气渐热,方便给娘娘纳凉的。”晚秋送过来一份礼单,元岫一眼扫过去,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既然是纳凉的就收了吧,难为关家有心。”元岫手里还写着东西。

晚秋在一旁写入库单子,新雨含笑道:“亏他们有心。听周昌说,昨天夜里关家将小关氏生的儿子买回去了,往后母子团聚。这一家二十几的孩子礼,这时唯一一个脱籍的。”

晚秋擡了下眸子:“那原正妻都没想着给子女脱籍?”

新雨嗤笑:“他们躲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碰这个晦气。而且当日表演的三贞五烈何等厉害,没个一年半载是不会有消息出来的。等她再有脸出来,儿女早不知被卖去哪里了。”

能写出那种书的人,未必是真的注重贞节的人,但必定是喜好名声的人。一架子从老到小,能叫小夫人回去,虽然自打嘴丢了人,但也好过家中女儿堕入奴籍。不然就算爹娘疼女儿,大族之家又岂会容许一家任性,更不会管外嫁女的死活。

何况本就血统有污的孩子。

关家虽然之前有错,至少眼前做了件人事。

晚秋顿一顿,略有所思道:“就不知后头又当如何了。幼子身份尴尬,若关姑娘再嫁,儿子的身份是必然尴尬的。”

平民百姓里头当娘的携子再嫁都少见,何况这样的高门大户。

新雨却一撇嘴:“要是说,都被糟践一回了,何苦再进那些老虎坑?有咱们娘娘开明,最是怜惜可怜的女子。便就此立了女户”

晚秋旁的话被压回了肚子里,半晌只存了一句:“但愿关家能有此心吧。”

他们也算疼女儿的人家,不还是叫女儿为人妾室这些年?可悲的是这样能将女儿接回去好好养着的,都算人群里的好人家了。

元岫静静听着,落笔又写了几处。

女子学堂。

次日上朝。朝堂上说了当初周冯两家的后续,周家儿子仗势行凶被抓等判,为父者停职查办,最近又查出来贪污腐败一事,已然抄家。

冯大人剽窃妻子所作,还意外害死了妻子。

朱慎尧以欺君之罪将其革职,三代不得科考。其亡妻家中得知此事,自然又是一番官司要打。

慕容家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自然不必多言。元岫再上朝后,原本对她口诛笔伐的一众人都老实了好多。

虽然背后暗地里嘴硬,说是妖后害人,是陷害有意为之。可那三人的家事个个证据确凿,大理寺刑部细查之下都说有罪,又岂是红口白牙说无辜就无辜的。

他们现在避嫌都来不及,生怕被拖累。

元岫上朝的氛围前所未有的好,朝政之事的发言也终于不再被人闭着眼睛否定。

“微臣有本启奏。”等旁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元岫手持笏板立于众臣中央。

“讲。”

元岫低眉看着笏板,挺直了腰身朗声道:“近几年事情良多,微臣有感而发。京中不乏有惊世才学的女子,却又因各种因由困于宅院。冯氏之妻一手妙笔丹青却被冯氏盗用,吕素月等,宫中作诗拔得头筹亦会因家眷小事所累,险些一生付之东流。这些还是京中贵女,千尊万贵且如此艰难,嫣不知天下有多少草草蹉跎一生之人。”

朱慎尧颔首,叹道:“唯女子方能切身体会之中不易。只是天下泱泱,只怕难以根除。”

元岫都爱:“悲剧见了多了,总会有起重工规律。就好像街边食不果腹的乞丐,其原因不过是没个吃饱饭的活计。给他个事情做,便没人乞讨了。女子困境亦是如此。多少姑娘的佳作以父兄、丈夫之名送出去,只怕只有盗用之人心里最有数。被盗用之人只怕还要感激,因为不这样,后院女儿家的戏作是见不得人的。既如此,便给一个合适的地方尽显才艺。”

立刻有了反对声,只说女子织布女红才是正经事,有了可以争相出名的渠道,不思正是只会耽搁相夫教子。如此下去影响深远。

元岫等的便是这句话。

“是了,男子弄璋,女子弄瓦。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男女之职。可普天之下,又有多少女子当真会的了织布刺绣呢?是以,微臣以为,可拨款兴建女子学堂,广招天下有志女子入学。所学科目分诗、书、乐、纺、绣、武六门,门下亦有细分。入学者选三五种学之,自有良师教导。女子学成,小可贴补家用,有个应声。若遇人不淑,无处可去,会上一门手艺也好过出门做睁眼的瞎子!”

元岫不可能逆天而行。但再固有规则下做出些演变却不难。

此话一出,自然有人提出了异议,天下男子尚且不是人人都有书可读。若女子去念书,家中活计有谁来做?学堂要开几家?开学堂的钱又从哪里来?收费多少,又从哪里寻得那么多的女先生?

如此种种,不是一个想法就能成的。

元岫听这他们各种反驳的缘由也不急着说话。

好在,也不全都是反对声音。

“微臣以为,值得一试。常言道,娶妻不贤毁三代,虽然人不可以一而定十,但识文认字的妇人于夫于子都是大大不同的。女子人资,回纺织刺绣的手艺,便有了活计,自然不用在为仨瓜俩枣争执不休。小了说宜室宜家,大了说,举国上下万万女子若个个认字,个个有事可做,便是万民万事之福!”

这正是元岫希望看见的。

弹幕上说过,未来失节不论贫富还是男女,都有资格读书认字,都能去做试图经济学问。

元岫难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画卷,但她愿意以自己为开始。

开始有人为此事说话,元岫又道:“平心而论,反对者所言有理。只是若因银子问题,便抛弃去尝试,那自古至今也就不会有慢慢变好的局面。一切都是试出来的。何不以一两处为试点,聘请老师,招募学生。一年之后便可出见分晓。若行之有效,再逐一实施。一年半载的拿不出银子,可若循序渐进总会越办越好。”

又有人提到了学费一事。民间男子学堂多需要束修,所以读书认字才成了极少数人掌握的。

可女子学堂的画,男子尚且没钱读书,女子就更少了,高门大户的女子自有请进家中教导的先生。

若是不收束修,那支出可就大了去了。

这一点元岫还真想到了。

“进来鸿胪寺广大人才,尤其培养会他国语言之人,而与边境他国的往来也日渐频繁。大夏以丝绸、刺绣、瓷器和茶叶为首,畅销列国,供不应求。这便是大把大把的银子。民间寻常书院收的是总学费。女子学堂,大可按科收费。若是织布女红大可分文不取,学成后可以去接相关的生意来做。只要与他国往来的足够,做多少都是不愁卖的。如此国库有了银子,女子有了生计,岂不多处有意?”

元岫说完,就看见弹幕上飘过一些字。

【666666!这不是技校吗?】

【技校学成包分配!直接进场上流水线哈哈哈哈哈哈!女鹅真的,我哭死!】

【其实不止这些,写字画画也能赚银子,还可以多开一些班,比如陶艺炒茶一类的。重点培养职业人才内卷起来。不然只靠着父一辈子一辈的私密传承,就是再有一千年也很难有进一步发展。】

【确实,先学再发展。仅限于几人代代相传的东西几千年才会出一个人才。可一万个学过相同东西的人里,肯定会有天才,代代都有天才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质的改变。】

……

越往后,元岫就越看不懂了,但也看出来了自己做了一件十分正确且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兴建学堂,元岫亲自当山长。选址、修建、招师,一系列下来都要亲自过手。

朝堂之上尚且众口难调,传到民间自然也众说纷纭。

多数人都觉得女子在外上学有失体面,穷人家又不能少一个干活的,所以报名的人十分有限。

倒是一些受过元岫恩惠的,回派族中女儿过来报名,不叫元岫落了面子。

元岫为此并不急。

报名入学的人少,但想要小姑娘可就太简单了。元岫联系了京中的善堂。

善堂全国各地都有。一般是当地商会或是有能之士集结行善的地方。一般会做收敛无主尸骨或是接济苦难之人,其中最不可忽视的便是育婴堂,广纳弃婴。其中女孩多如牛毛。

育婴堂不可能养人一辈子,一般可以照顾自己了,就会寻人家或是送出或是嫁人,只是临时收纳的地方。

元岫就挑七八岁以上的女孩带走入学,其中也包括有所残疾的孩子。这些学生当然没钱教学费,那就只教她们认字和女红。

让这群被人抛弃的孤儿有生存的手段。

如此算下来,连大带小的学生也有四五十的学生了。不多,一个小书院是够用的。

后宫的老太妃们听说了此事,热尔闹闹的讨论一番后挣着要入股。

元岫听了都觉得好笑,这又不是做生意,今后都是朝廷接管的。

“母妃们有此心自是极好的,只是眼下也用不得那些银子。女子上外头办的学校,算起来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只怕女孩儿们那马进了学堂,也总会有旁的心思杂了心性。依儿臣看,母妃们既有此心,何不准备些赏赐给学得好的女孩儿?她们能得太妃们的恩典,面上有光不说,外头的人也再不敢轻贱了去。”

金太贵人拍手笑道:“这个好!不过是从出摊子的东西里扯出来一两样就是了。太金贵的东西,对他们现在耳眼也不好……再有,若有学得好的,咱们大可请来帮忙做东西。哀家身边的人算是用尽了,再不能多出来一件了!”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也正对上了元岫的思路。

太后一遍觉得荒诞,一遍又觉得皇后身上的荒诞就没少过。

也没拦着,就瞧着一屋子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里头添加自己的构思。

那慕容家失事后,归家小夫人也成了京中笑柄。别人归家那事理所应当。娘家不疼闺女,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可谁都能归家,偏偏那小夫人写过《女德之书》这种书,身为作者都不以身作则,如何服众?

是以那之后,京中不少拜读此作的人都烧了书籍,生怕再有牵扯。

不久后女子学堂兴起,这一前一后的差距,可谓天差地别。

女子学堂开业当天。元岫身着官服亲自到场。

有人叫她娘娘,有人叫她大人。

元岫立于院子中央掷地有声:“这里是学堂,自然学堂之外的一切,都与这里无干。本官是这里的山长。学生们唤我一声山长便好。今后我会定期过来,也会亲自考试大家的学习成果。女子上学不易,还请大家珍惜机会,不负天下女子的翘首以盼。”

这一群人的成绩,注定要影响到天下无数女子们的命运。

元岫也不管这些人是否听懂了,一一见过了在这里任职的老师,看着他们上了开学后的第一堂课。

学科自选,但同一时间不会开两门课。而年级稍长的和较小的区分开来,分了个大小班。

第一次上学的女孩们又新鲜又激动。第一场认字课下来,效果相当不错。

元岫看着这群人穿着统一的衣服,虽然那头上的发饰还能分出来出身门第,但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却是大同小异。

这是个好的开始。

之后元岫就像许诺的那样,亲自去看学院定期送来的学生作业。亲眼看着他们的字迹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到逐渐一笔一划。

偶尔瞧见进步快的,元岫都会用来挤兑下新雨:“你瞧,再给她写时日,都要超过你了。”

气的新雨直跺脚,之后的几天都泡在字帖里,生怕被学院的“后生”赶超了。

也是再这份热闹中,第一批土豆收获了。

元岫让所有的土豆用篮子装好码在院子里。元岫从头至尾的看过去,这些土豆打的大小得到,灰不溜秋的,看着其貌不扬。

可之前作为种子的土豆是有数的,这粗略一看,播种的和收货的比利十倍不止!

元岫想到了弹幕上写过的食谱,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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