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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结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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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叶连天,秋意喜人,药山仿佛被镀上了层金,辉煌灿烂。簌簌的金杏在枝叶间徘徊飞旋,下一秒,便被一道红色的影子打乱。

灵秀穿着婚服,手里攥着红绸,攀在树梢,极耐心地在枝头上系着结。这些红绸都是他做婚服时的边角料,如今一条一条装饰上了他的嫁妆。

他做这事已一月有余,条条亲力亲为,弄完这最后一棵,便大功告成。

风一吹,金与红在雾海震荡,鹿角少年奔向了他的新娘。

他们成亲了。

药山的屏障一寸寸后移,移到了村子的边界,再也不动了。

拜堂时以天地为证,山盟为誓,山中只他们二人。

他们做自己的司仪,为自己证婚,在药山中最古老的杏树下拜了高堂。

拜堂后,灵秀拉着她颠鸾倒凤了几日,定要叫她无力说出去一词,可未曾想,她竟还真的一字不提。

倒叫他不好意思。

他自觉自私,他只想让风戚陪着他,一辈子待在药山,可若她不想——

“阿戚。”他与她耳鬓厮磨,“你想出去吗?”

手指却紧张又不舍地摩挲,分明让人瞧出他的心思。

“我随意。”她又翻开了一页书,“倒是你,如今病人又多了不少,你还撑得住?”

“撑得住。”他现在比以前厉害不少。

她合上了书,忽然又问:“那之前你为何虚弱?”

他突然不说话了。

“你救了谁?”

灵秀刚咬出一个字,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住。

风戚见他不答,便当他忘了,只皱眉嘱托:“若再遇见,便不要救了。”

不行,还是要救的。

但他未出言,假意点了个头,笑得像条小狗。

后来,新皇上任,灵秀才真正敢放心与她游历,她行医无数,积善无数,是万人敬仰的风姑娘,而他,他是她的明媒正娶的相公。

鹿村变成了鹿镇,整个鹿镇的人都知道风姑娘身边已有人,灵秀与她每年都要回来住上些时日,直到死亡那刻。

灵秀死不了。

床上的人与他一样,芳华未变,连皱纹都不曾生,怎就要死了呢?

天冷了,他边给她暖手,边说:“你吃了我吧,当初你若吃了我,就能长生……”

这是他一直想说的,也是一直想做的,可惜因为过于贪恋温柔,拖延到了现在。

“傻话。”她试图勾起嘴角,可掩不住眼里的疲惫,“我若舍得,当初将你从银杏树上采下时,便吃了。”

“那为什么不舍得呢?”他们就像平日般,像是在聊家常便饭一样聊着天。

“因为你——”她笑了笑,双手抚着他的脸,说:“笨。”

再无下文。

捂在他脸庞的手也凉了,他迟迟不忍放下,可又怕她冻着,还是塞进了被窝里。

此时是冬天,恰如前世,前世霜雪纷飞,他在这屋中耗尽一身灵力,青丝化雪,终究找不回她的魄。

后来呢?

他抵着她的眉心,魂魄,又没了,可是怎么可能呢?魂魄怎么会没呢?

后来呢?

他流尽十二脉真血,滴滴灌入她的喉,只护得她尸身不败。

后来呢?

他跑去屋外,屋外的红绸被霜雪覆盖,满目灰白。

后来呢?

他将那铜铃的红绳换下,换成应景的白。

后来他回到屋中,把白衣换上,把白绸系上,掩住眉间红痣,轻柔地抱着她——

发如霜雪。

而奈何桥边,清澈的孟婆汤里,纤毫毕现地重复着这些场景。

老媪已成了妖艳美妇,原本宽大的衣裳此时竟显窄小。

汤勺重新开始搅动,分外妩媚,似是在挑动人心。

又一勺,彻底打破了画面。

“来一碗吗?”她匍匐在汤台上,手中撑着一口碗,仰头看她,隐隐露出沟壑。

汤台左边几丈远,立着一个被血红妖花缠绕的巨大顽石,正前方几里,忘川河上,红莲业火汹汹不绝。

“你考虑得如何?”绿裳女童自河心步步生莲,踏至她身边,“可愿成为我的——继任者?”

继任者,唯有神明可担此大任,神明之中,渡神劫者最佳,可惜成神本就艰难,敢于渡神劫者,少之又少,竟只风戚一个。

神劫过后,便能创世,与之对应的,她便要乱纲常,灭天道。除此之外,只因她一生无欲无求,她还要受尽求不得之苦,

神劫不过,便是万恶累压,魂飞魄散。

可她早该过了,灵秀那界是她的最后一劫,也本应是最容易的一劫。

那方天道很年轻,幼小孱弱,还化了形,它脑中似乎只有救人二字,救到连自己灵力耗完了都不知道。

风戚当时有窥天机之术,她只需按部就班,只需在最后关头杀了他便好,可没想,杀不了。

是下不了手。

于是功亏一篑,她神智尽散,神格分崩瓦解,附于他人之上,情感不由自主,劫数更难。

如若毫无意外,谢淮清那一遭,便是她彻底魂消之时。

可未曾想,他竟过来了。

还现出真身,替她挡了劫。

“你的神格就在那里。”女童看向巨石,“你们二人缘数已断,你不如就此归位,继承我的位置。”

另外一人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小三大人是腻了?”她挑眉轻笑,似乎不见哀戚。

三千摇了摇头,道:“万事由心,我强迫不了你,你若愿意,孟婆汤一饮,便可交接。”

三千也未曾想到灵秀能帮忙渡劫,毕竟她当初碰到他时,他已是虚弱到连记忆都忘却了的灵。

记忆忘了,还未归界,便是濒死了。

若非她帮扶,灵秀就算搜遍了各个世界,他都不可能找得到风戚——那些只是碎片。

也幸而她替他储存了些灵,否则,谢淮清那一劫劈到真身上,他在被那方天道排斥后,根本无力归界,更无力颠倒时间。

“想好了吗?”她又问。

美妇人碗中的汤还腾着热气,风戚只看了一眼,便走向了巨石前。

神格……

她伸手一点,锁链铸成的巨石轰塌,血色妖花尽散,露出一张冰冷寒寂的脸。

手里的剑早已腐蚀成破铜烂铁,唯有悔字刻骨铭心,风戚蹲下身,与这少了情丝的神格对视:“等到了。”

神格的眼睛僵硬地眨了眨,口中不甚通顺地重复着:“等、到、了?”

一字一顿。

她笑了。

长剑烟消弭散,神格归位,她的眸中隐隐窜过一丝嗜血的淡漠。

一簇金光随着神格入位,悄悄钻进她的腕,刹那时,腕间金灵跃动,缓缓勾勒出手链模样,杏叶声声脆响,如同倦鸟思家,顺着杏铃声绵延出一条不绝的线。

药山,白袍少年瞳孔金光乍现,他垂眸看着指尖,一片银杏自虚无闪现,分裂,开展,纠缠化成金线,记忆回流,他毫不犹豫地变成一匹白鹿,踏破虚空。

此次破虚空,他终于有了方向。

奈何桥的另一头,白鹿踏碎了蹄间血花,他口中衔着一条金线,义无反顾地奔向了白衣人。

仓皇化形之后,他又成了小矮子。

但是——他被接住了。

他双眼通红擡头看着她,她的脸变化了几分,却还是熟悉的她,熟悉的气味——

差点,差点全忘记了。

本来在唇间的金线被她拾了下来,一一绕紧在他的腕,她接得从容,问得也从容,从容得像是漫不经心:“怎么额头还带布呢?”

他抽噎着说:“给你戴孝啊!笨蛋!”

她轻轻一挑,白绸似花瓣飘落,露出了那颗鲜明的红痣,她笑道:“现在不用了。”

三千见此场景,已是了然,怪只怪,自己还不够谨慎——

无妨,继任者一事,并不急于一时,若无人愿意,她再当着便是,情感之事,果真麻烦。

“既如此,你有何打算?”

一旁的孟婆自己喝了汤,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好戏。

灵秀握着风戚的手,并未不安,只是总默默让自己的个儿蹿高点。

三千对着风戚道:“你已成神,便是来去自由,再无束缚。”

可灵秀不一样,他那方天道太过幼小,始终不便。

“跟着他。”她脱口而出。

或者说,圈住他,有他在的地方,才可称为自由之所。

此间生途步步成劫,本就坎坷,遇他之后,处处逢缘。

作者有话说:

感谢陪伴,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写这么多字哈哈哈,以及,通过这一本的试水,我更清晰地认识到了,我就是个会拖更和画大饼的傻B,谢谢诸位的包容。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Tips:看好看的小说,就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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