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2)
第110章
◎谁不爱猫猫呢(完)◎
凛冬已过, 寒雪中蛰伏的怪物们饥肠辘辘,长眠中苏醒的藤植张开了嗜血的爪牙,大开杀戒。
怪物们的进化速度远远高于人类, 周围植物几乎全部变异,即使异能者们倾城而出, 也阻挡不了基地的沦陷——这还是在异能普及的前提下 。
四号、三号、二号的幸存者们逐步转移到了一号基地,基地虽大, 却也不堪重负。
随着丧尸潮的逼近, 人心惶惶,底下已经有人鼓动造反, 想撬了他这土皇帝,拥兵自去了。
不过这时候, 零号基地的研究员们总算做出了一件让他满意的成果——
他弯腰摘下沈序的眼镜,随手扔到一边。
她总算正眼看人了。
沈序的眸子是浅茶色的,分明是温和的色彩, 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她从前清高得很, 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金钱, 名利对于她不过是浮云一瞥,让他们恼得不行。
张先生从未如此春风得意, 哪怕丧尸潮近在眼前,他也不慌, 垫背的异能者多得是, 更何况,他还有这么一件宝贝。
“你的血——是怎么做到的?”
他当初就怀疑, 末日中她一个普通人, 怎么可能活得这么完好无损, 肯定有鬼。
“怎么让植物变异的?怎么让它们害怕的?”他的眼中充满狂热。
研究员们在一株变异植上提取出了她的血,那滴血怪邪乎的,竟让能让他们豢养的丧尸害怕,连异植都不敢靠近。
虽然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却足以让人眼馋。
如果他也有这个能力,不就可以直接在末世里横行了吗?
“你猜啊。”她虽然面色平静,却无端让人看出嘲讽。
“我怎么猜得到啊?”他笑着直起身子,“我也没必要猜啊!”
他想要的东西不就在眼前吗?
沈序缓缓垂眸,仿佛怜悯般叹了气:“你们想清楚了,我不会做后悔药。”
“所有人都希望这样做。”他得意洋洋,压根不放在心上,“你的脑子,我不需要了。”
他现在拥有的够用了,他怎么可能后悔。
张先生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人,周泽便被带进来。
周泽起先不敢看向沈序,后来又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又变得正气凛然。
他站在沈序一侧,沉沉地说:“为了人类的未来,您辛苦了。”
未来,她的面色浮现一丝畅想。
未来快到了。
一根根针管刺进她的手腕,吸取她的血液,她的皮肤变得千疮百孔,又在瞬间恢复如新。
她的血被一滴一滴地瓜分,她苍白着脸闭眼,心中却念着:快点。
猫儿从未等她等得如此久,原本他还会化成人形,做好饭,蹲在在门口望着,可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沈序还没来。
花儿也没开。
难道真的要等到花开吗?
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呢?
他饭也不做了,人形也懒得化了,就这么趴在卧室里,盯着那花儿开。
怎么还不开呢?
小花苞羞怯怯地,猫猫的毛爪子扒拉了一下,它抖了抖,瓣儿还是紧紧闭合。
“喵呜——”
不乖的花。
猫猫不理了,直接靠着沈序的枕头睡过去。睡醒了,或许就开了。
又过了不知几天,空气中泛起一股让人焦躁的气息,而沈序的味道忽然变得很浓,浓得让人觉得不详。
猫儿从睡梦中惊醒,恍惚中以为她回来了,睁开眼,面前还是一朵小花苞。
臭花!
他坐不住了,直接冲到了外面,他不想管那朵花,他只想找她,可待他即将跑出门外,忽然之间,四周凭空织起天罗地网,绿色的藤蔓缠绕蜷曲,把它拢在了里面。
“喵嗷!”
为什么不让他出去!
他对着藤枝嚎叫,炸起了毛发,指甲锐利抽长,疯狂抓咬着,绿笼毫不反抗,任他抓挠,而后,一根柔软的藤条伸了出来,温柔地卷住他,他怎么扑腾都扑腾不出去,反而被放回了家里。
紧张的实验室里,她低眉轻笑:“调皮。”
“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她惨白的唇微挑,身上的血液源源不断被抽干,眼睛无机质地看向他们,“丧尸潮要来了,你们不知道吗?”
张先生眉头紧蹙,扭头问周泽:“血都分完了吗?”
“分完了。”他躬着道。
“那你先去看看。”
沈序这个人很邪乎,他还是不敢小觑。不过这样一来,最后的步骤也该做了。
他拍了拍沈序的肩,假笑:“还撑得住吗?”
抽了那么多血,竟还没死。
“开始吧。”她慵懒地半阖着,对他不屑一顾。
沈序仿佛早就看穿他的想法,漫不经心得像个主导者,好像被困的不是她。
张先生满意点点头:“识相。”
这么好的血,如果不占为己有就让她死了,岂不可惜?
白花花的研究员们迅速围拢了二人,他们被装上密密麻麻的插管,不一会儿,透明的管子变成了红色。
她原本就不多的血色迅速流失,她被捆绑在椅子上,像个干瘪的木偶。
她垂着眼,悄无声息中,墙壁的缝隙钻出了道道绿影,它们匍匐地,蠕动着,小心地——绞杀了白衣人的咽喉,然后——吞没。
白色的墙壁染上血渍,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张先生似沉醉般躺在实验台,浑然不觉周围的影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他所忌惮的人无声无息解开了束缚,走到了他的旁边,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斑驳的手臂撑到了床边。
“舒服吗?”
那声音极淡极冷,还带着一股恶劣的兴味。
怎么回事?
张先生感觉不太对劲,这声音怎么会这么近?
他想睁眼,眼睛竟睁不开了,喉头发紧。
怎么了?
他怎么神志不清了?他怎么会这么热?
而在沈序眼中,他的皮肤正出现着异变,他的血管已经胀大,他的身形变得扭曲。
外面的人,同样遭受着这场劫难。
始作俑者冷眼旁观,她的笑容逐渐扩大。
最终作品。
她重新戴上了眼镜,身上的白大褂被束缚到变形,她从消毒柜里拿出了另一件,随意搭着。
她打开门,藤条随着她的脚步声抽长,抽长,抽出了花儿,她枯槁的面容也在一步步的“嗒嗒”声中,变得红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