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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月衡雪(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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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完全不管桌案那边应纵歌的死活。

应纵歌沉默了片刻,才走过来撩起虞岁岁的长发,声音平静但又好像没有那么平静:“今日还没有给岁岁绾发。”

虞岁岁顿时头皮一麻,轻轻推开某位受了伤没力气给自己上药但还能亲人的魔尊,回头对应纵歌说:“好。”

“……”应纵歌的目光掠过她刚被亲吻过的双唇,眸色幽深了起来。

虞岁岁没有留意到他眼神细微的变化,她回过头专心上药了。

亲一半被打断的魔尊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将自己的衣襟往外拉开一些,看上去像是为了配合虞岁岁给他上药,实际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某些优越的身体资本。

结实有力的胸膛,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虞岁岁尽量目不斜视,给他上药。虽然她隐隐觉得,在她身后给她绾发的应纵歌手里的簪子快要戳上去再给他添几道伤。

拉上魔尊衣襟的那一刻,虞岁岁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十分强大。

魔尊牵着她的手要往自己怀里带,而这个时候应纵歌也给她绾好了头发,按着她的肩防止她被魔尊拐进怀里,“岁岁,我给你的沏的茶,再不喝就要凉了。”

“没关系,岁岁,凉了我会给你再沏一盏。”魔尊说。

害怕他们又杠起来,虞岁岁说:“好好好,我喝。”

魔尊眉梢一挑,“岁岁要喝谁的?”

应纵歌也朝她看了过来。

这什么送命题……不对,应该是送腰题。

无论她说要喝哪一个,另一个绝对要吃醋!

所以虞岁岁选择端水:“我都喝。”

都喝了总行了吧。

一人喝两盏茶有问题吗?

没有!

于是虞岁岁一人喝了两杯茶,喝的时候她莫名幻视一些电视剧里奇怪的场景,某家老爷结了两门亲事,端坐太师椅接过两个老婆敬他的茶……

不行!停止这种奇怪的联想!

总之,两盏茶喝下去,虞岁岁…有些撑。

真是吃饱了撑的啊。

在她喝茶的时候,剑尊和魔尊不知道以眼神交锋,相杀了多少个回合。

“岁岁,”魔尊倾身靠过来,伸手拥她入怀,“什么时候跟我回魔域?”

应纵歌立刻说:“不准,岁岁,别去那种污浊之地。”

虞岁岁知道,其实魔尊是在问她什么时候跟他回到正确的时空,但很明显应纵歌误会了,以为她要去现在的魔域。

事实上,经过魔尊治理之后,魔域也不算是无法忍受的地方。

“师尊,其实…”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魔尊就道:“岁岁不用多说什么,他就是如此无趣而死板,哪有我会讨你欢心。”

虞岁岁:“……”

她怎么觉得,她喝的两盏茶都喝到了魔尊身上,这一开口得是喝了多少明前龙井?这么茶里茶气的。

“……”应纵歌沉默,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魔尊再接再厉,在虞岁岁脸上轻快地亲了一下,然后对应纵歌说:“哪怕现在没有旁人在场,你也不敢亲吻她。”

应纵歌面色一白,然后他忽然低头咳了起来。

虞岁岁:!!!

“师尊!”她立刻起身过去,伸手扶住他,问道,“师尊还好吗?”

她记得今天并不是月圆之日,不过应纵歌一身沉疴,他的身体状况实在难说。

“无碍。”应纵歌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担心。

虞岁岁双眉紧锁,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方软帕,轻柔拭去他唇角溢出的血丝。

他的眼睫低垂着,看上去黯然失意,面容苍白,唇色也浅淡,冰雪一样的易碎感。

虞岁岁挽了他的手臂,道:“我扶师尊到榻上休息吧。”

应纵歌的眼睛缓缓眨了一下,“好。”

他们起身的时候,他轻瞥了桌案另一边的魔尊一眼。

用苦肉计来博取同情,谁不会。

鄙夷魔尊,质疑魔尊,理解魔尊,超越魔尊。

虞岁岁并不知道,她轻手轻脚地把应纵歌扶到床榻上,又问道:“师尊需要吃药吗?我去给你倒水。”

“岁岁,”应纵歌牵住她的手腕,垂下眼眸没有去看她,只是说,“你陪着我就好。”

“好。”虞岁岁点了点头,缓声跟他说,“师尊,其实我是被卷入时空乱流,才会回到过去,遇到这个时候的你。”

“我猜到了。”他颔首,“我算过命理,我只有入魔这一结局,但我现在还走不到那一步。”

他说:“我的徒儿仙道坦荡,长生无极,如果我堕魔,我就会成为岁岁唯一的污点。”

“才不是,只是世事难料。”虞岁岁伸手拥住他,“但师尊永远都不会是我的污点。”

善恶难偿,等这个世界出现能够审判他的存在,公正的判决,应纵歌不会躲。

应纵歌伸手轻柔捧住她的脸,双唇复上她的唇,这一吻清浅如落雪。

他轻声道:“并非故意冷落和逃避,岁岁知我心意,只是这样就好,此后百年,我们师徒相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尚且不知道,他们只有剩下的寥寥几个月,然后就是雁阙关生死之别。

但虞岁岁不会说,她也点点头:“嗯,这样就好。”

应纵歌伸手轻揉她的发心,道:“岁岁差不多该回去了,如果你在错误的时空停留太久,会受天道惩戒。”

“好,”虞岁岁擡头,轻轻吻上他眉心的并蒂玉莲,“师尊要珍重。”

“嗯。”他的眼尾微微弯起,“其实我很开心,岁岁会一直与我在一起。”

虞岁岁也弯起眉眼,“理所当然。”

周围的景象像是浸泡在水里的画卷,纷纷褪色泛黄,再一眨眼,她已经躺在万魔殿的寝殿里。

揽着他的魔尊应纵歌伸手轻捏她的脸,语气里醋意未消:“岁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更偏爱还是月衡剑尊的我?”

虞岁岁唇角一扯:“师尊自己听一听这话时不时特别熟悉——我梦到玄赐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明明是同一个人,都还能吃醋,让她有种日常后院起火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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