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番外 她一定会喜欢(1/2)
第127章 番外 她一定会喜欢
迢迢刚重塑人形时司命常来找她聊天喝酒。
她没有问谢长临如今在何处,在做什么,像是没经历过那人间一趟,拉着司命饮酒下棋,似是从没认识过谢长临这个人。
司命也很倔驴,非要看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才能忍不住问自己。
淮南山上的春日很漫长,一眨眼过了数十年,司命竟没从迢迢口中听到一句关于谢长临的事。
她常笑嘻嘻的和他讲自己又去了四海八荒的哪处,遇到了什么有趣的神或妖,或是惹了什么妖中大哥碰一鼻子灰,偶尔受点小伤,跑回来拉他去给自己找场子。
仍旧是那只没心没肺的小猫妖。
眼看她和失忆没两样,司命终是忍不住败下阵来,算着帝君也快从洗髓池中出来,他在酒过三巡之后,没憋住问了句,“迢迢,你忘了帝君么?”
“什么帝君?”
司命一愣,下意识接,“谢长临啊。”
她晶亮的眸子瞬间泛起水光,仰头饮了口酒,却仍旧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哦,帝君啊。”
司命傻愣愣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不光没等来,这小猫妖还扯开话茬,撚起一枚棋子随意一落,“该你了。”
二人的棋盅摆在一处。
他低头,看着她伸手拿了自己的白棋,无语了一瞬,“你下了我下什么?”
迢迢收回手,神色不太自然,伸了个懒腰,“今儿怎么累的这样早,走了,回去睡一觉,你定是拿了假的桃花酿给我喝,头疼死了......”
司命拉着不让走,一眼看穿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怎的?我就提一句你便失了魂?”
“可别提。”迢迢移开头,不想让司命看自己酸涩的眼,可嗓音已经染上浓浓的鼻音,“我已经还他一条命了,仙骨也被收了,恩算报完了吧,可不能再丢一次魂,也没有第三只眼给我塑了。”
“此话何意?你不想与帝君再续前缘了?”
迢迢沉默许久,再藏不住哽咽,“司命,你明知道,他是无情无爱的天神,我哪高攀得上,莫要再提了,若说出去,坏帝君名声。”
与她一个区区小猫妖有过一世情缘,这怕是帝君最想洗去的记忆吧。
司命听出她的意思,本抱着打趣的意思,见她这般,也不忍再恶劣捉弄,直言道,“他老人家可没忘,刚历劫结束便来替你揍我了。”
话落,迢迢便委屈到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可是,他没忘也不会再想和我有瓜葛了吧,不然为何没来寻我?”
说她是骗子,明明自己才是骗子,还说狗屁若有下辈子会来娶她,都是屁话。
她已经掰着手指头等了十年,还要等几个十年?
越想越难过,小姑娘哭得人心碎。
司命赶忙替人解释道,“他还泡在洗髓池中经历洗髓之痛呢,我之前便同你说了,帝君的历劫虽不是去真实的凡间,可我造出的话本子世界里他犯了杀孽也同样要遭受惩罚的。”
正哭得满眼通红的小姑娘一抽一抽的停下,“啊?洗髓池?”
“对啊,很疼呢,不过帝君肯定耐得住的,你也别太担心。”
司命地上帕子,“快擦擦眼泪,帝君要是知道,我又得挨揍。”
他嘿嘿一笑,“你放心,帝君情丝为你发芽了,你可是未来帝后,以后我还得靠你多关照呢。”
迢迢哭得更大声了,拿着帕子盖住脸放声大哭。
司命瞬间感觉自己被一双眼睛盯上,浑身发凉,手足无措着乱窜,“姑奶奶哟,别哭了别哭了,要死啦要死啦!”
“谁要死了?”迢迢抽空回他,小孩一般哇哇大哭,“司命,我好想他呜呜呜!他真的会来接我吗?”
“会的,姑奶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的少吗?”
比写话本子还难的事是哄一个正在哭的女人。
司命深刻领悟,神仙断绝七情六欲是对的,这差事一般人真干不了。
等她哭累了,又开始问东问西,问她死后所有人的归处。
司命便直接放出画面给她看。
桓承被安置妥当,好吃好喝伺候着,贴身太监还是李德全,心性似乎沉稳内敛许多,每日习书,虽身份有些尴尬,可谢长临已经替他铺好了所有路,让君主为他封了个谋士之位。
毕竟是自己手底下养起来的人,谢长临知他心性,也知他认真起来到底有几斤几两。
桓承不负所望,和少君主打好了关系,二人还常一块探讨为君之道。
少君主对他身份从最初的忌惮到后来的包容接受,只要他的提议谏言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他不会对他抱有任何偏见。
而江文山死于战场,其他几人被谢长临救了回来,离开了安楚。
哦——没有安楚了,谢长临做到了,如今只有百姓歌舞升平的大漠。
他甚至和君主提议,江淮安和江凌珩是不错且心怀百姓之人,若愿意,亦可以接纳他们入朝,并替二人的能力与品性做了担保。
迢迢知道,谢长临或许是因为自己。
她抿唇,目光落在画面中谢长临手中的佛珠上,“他......何时开始信佛了?”
“你死后,除了打仗,他不再沾任何血,做过不少善事,救济难民,开粮赈灾……只希望佛祖怜悯,别真让你魂飞魄散,换你一个转世的机会。”司命叹气,背手换了个画面。
他没杀桓芷和子觉,将迢迢的死归咎于自己,每日吃斋念佛,虽然忙着给君主出谋划策如何一统天下,脚不沾地。
可还是抽时间到长乐宫去,躺在她曾睡过的榻上抱着那个泥塑小憩一时片刻,又匆匆离去继续忙碌。
画面中的身影多少有些行尸走肉的意味,比从前那般更没活气。
当初谢长临吃下江妧那口菜时并未设防,这姑娘是个狠的,一口便让他失了意识倒下。
也不知道是加了多少蒙汗药。
可她不知道,谢长临自寒蛊一事后,花了些心思调理身体,药罐泡,亦或是以毒攻毒,折磨了自己好些日子,虽不说百毒不侵,却也不至于如她所想,大抵会晕一天一夜。
在江妧刚跨出寝宫门之际,床上的人就已经睁开了眼。
他缓神一瞬,感受到那通身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周身血液的滚烫了。
迢迢呢?为什么没把他带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