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雪薇之死（2/2）

残魂脸上露出贪婪的神情：“程斐，下一个便是你了。”

“好说。”程斐前面剑势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中断，但也给她争取到一丝调息的时间，虹碧灵剑身上再度蓄起如耀阳般的灵力，“想要我的命，来取便是。”

夭雪薇眼看离阵眼中心愈来愈近，她开始向程斐求救：“程斐，救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从何而来，你师弟师妹们身上背负的命运吗？救了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听到这样的话，邢渊脸上带笑，将夭雪薇停留在距离阵眼中心只差分毫的距离：“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本尊近百年来见过最有趣的事，她就停在那儿，程斐，只需要你一句话，救她，还是眼睁睁看她去死？”

灵剑化出磅礴剑意，蕴含着程斐当日在栖凤残境中参透的龙凤真意，汹汹刺向残魂：“邢渊，何必多言！”

邢渊微一挑眉：“百年前你因她而死，你竟要救她？”

“看来是本尊高看了你，”邢渊失望地看着程斐：“没想到堂堂程斐女君，不过是个天真的修者。”

“既然你如此无私奉献，舍己为人，这样吧……”灵剑离残魂距离越来越近邢渊却饶有兴致开口：“像当初在栖凤秘境中一样，只要你肯代替她入阵，本尊可允你一诺，放过你的师弟师妹们，”他转眼看了眼夭雪薇：“还有她，如何？”

“师姐，你听他放屁！”连璧忍不住爆粗口，“不要信他，要师姐为了我牺牲自己，那我宁愿现在就死在这里。”

禾光愤怒得眼中快要冒火：“以现任魔界尊主之位发誓，我今日一定会杀了你！”

两人堪称叫嚣的身影并不被邢渊放在眼里，他一直盯着程斐：“如何？想好了吗？”

被人这样羞辱，程斐也不恼，她脸上带笑，是一贯的潇洒姿态：“不如何，信你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邢渊遗憾：“看来是没得谈了。”他身影终于动了，准备起身迎上程斐撼天动地的一剑。

不料程斐却是虚晃一枪，转而向夭雪薇的方向飞去。关于要救夭雪薇这点，她并非是听了夭雪薇的恳求心软，而是眼下情形特殊，若夭雪薇被祭了大阵，让邢渊吸取到足够的生之力，她只怕无力回天，和师弟师妹们都要葬身此地。

唯有救下夭雪薇。

夭雪薇被吓得眼泪鼻涕横流，再不复前面的柔媚姿态，见程斐当真来救她，她眼神微亮。

“到此为止了。”邢渊戏谑一笑，“本尊不是傻子，难道你真以为本尊会让你过去救她？”

夭雪薇的身躯已经没入阵中大半，脸上希冀的神情还没褪去，只一瞬间青春的面颊爬上皱纹，变得苍老无比，她眼中的光完全黯淡下去，气息湮灭在骨塔中。

与之相对的，邢渊身上的气息却节节攀升，残魂逐渐趋向完整，原本还有些虚幻的面庞开始凝成实体的模样。

程斐心道不妙，可此时已容不得她后退，长剑带着无匹的灵力悍然与邢渊相撞！

“砰！”程斐身躯倒飞出去，砸在石制的棺椁上，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师姐！”连璧和禾光的痛呼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