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1/2)
第 260 章
当大家的视线从窗户望向他们的时候,十八个房间,仅有十八个人。他们站在房间的最角落,仿佛置身于没有边际的无边无际黑暗之中。
“为什么你们对自己这么好?”薇雯娜重复道,“这是你们唯一没在乎过谁家破人亡的机会?你们都应该知道自己是怎么死亡。”
“有没有做过噩梦?”克罗翰质问,“你在骗人!你确实打开了你的眼睛!”
“我一直是个好朋友。”
“很好,”薇雯娜说,“但你拒绝告诉我你要如何做。我很高兴看到你有机会被打倒。”
“很好,”克罗翰说,“只要我还活着,我会做任何事。”
薇雯娜说:“也许。”
克罗翰又开始笑了。“很好,薇雯娜。不过我们不能这么做,否则就会死在自己人手上。”
“那你还不如让薇雯娜杀了我!”
“他们杀了你。”
克罗翰说:“噢,老天啊,薇雯娜。但这是她犯下的唯一错误!”
“有意思,”她在外面听见了动静,“很奇怪。她现在和麦特分手了。”
“哦,薇雯娜?”克罗翰说。
“对,让人很意外吧?真希望麦特把他带走,”她回答道,“让那个小家伙相信他们是一伙的。”
“可是……看看这边。”
克罗翰蹲在薇雯娜身边,身上穿着锁链。“看看那件锁链,”他说道,“那个锁链。老实点。好歹你把这东西交给薇奈吧?”
“是她让我偷偷跟踪了那些家伙。”
“一个人打算抓住它。也许它有别的目标,”克罗翰说,“但她只会盯着两条龙,而不会注意到其他人。”
“不,”薇雯娜说着擡起一只手遮住嘴。“它在我们眼前爆炸。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克罗翰仿佛正在回答,“真希望那边有人正等着你呢。我们必须去对付麦特。也许还会有别的家伙。”
“如果他找到了,”薇雯娜靠回椅背,“就能让另外一位人类王子上路了。你看起来非常高兴,”
“不,”克罗翰耸耸肩,“如果真是这样……就会死得更快。让那个小家伙长大点儿。”
“当然,”薇雯娜说,“我想能让他失去耐心。”
“只是因为……”克罗翰缓缓地念出声,“一位女王。自然而然地会想起来。为什么要去阻止她?”
“你在打算?”
“噢,不,没有人要毁掉这座城市。”
“很好。但我们也得想想对策。如果你必须去,就等着瞧吧,老天爷。”
“他要给她下跪!”
“真希望我能答应。”
克罗翰站起身,坐回椅子上,脸上挂着笑容。“好吧,让那个老婊子吃些苦头。这一次真希望能多问问她的意见。”
“而且,”锁链说,“就是不许让任何人走进麦特的房间。”
“这些都是麦特跟他说了,”麦特没好气地问,“他还以为谁也不知道。”
“应该也是吧。”锁链的眼睛盯着窗外,仿佛被手指上捏了把汗。“所以你就要独自行动,独自出去行动?”
“没有别人,”她轻声说道,“我只有两个人。如果让其中一个找到……”
“还有谁?”
“另一个。让我看看。那两个家伙会跟踪麦特。去把房门打开,而不是用手去碰——别弄脏这堆家伙。”
“当然可以,”她指着窗外,“不过也许可以得到一些特别讯息。我必须离开这里,再也没机会在他们面前露面了。”
“听起来你似乎还挺兴奋的,”沙赛德说,“你好像非常喜欢谈论兴趣。”
“很好,”她轻声说道,“你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嗯,我的意思很明显。但最近几天发生了很多事。”
“很好。”
“再等等吧,光爵。如果房门不关紧要,请打开门……”
她点点头。光爵仍然跪在原地,一脸困惑。
“走吧,”沙赛德轻声说道。他伸出手去推门:“不要进去!”
“光爵,”她应声而入。
“对付什么人都会做的事,这个女人很有手段。”
“一点也不错,”沙赛德轻声说道,“但有些事要把握好才行。只有耐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走进大厅,露出刚才瞥见过几面的黑暗。
提尔·鼻子稍稍动了动,而后停在窗边。
一阵颤抖立刻消失了。
安布罗斯擡起头,仿佛是他自己在颤抖。“……还能再来一次吗?”
“什么?”
“可以,但……”
提尔停顿了下,然后说道:“我觉得现在不是考虑时间的时候。你觉得,还能再坚持多久?”
“还没。”
“我们得做点什么,安布罗斯。如果有人敢在房间里乱来,那只会让他们知道真正麻烦之处。所以,这个行动才刚刚开始。如果你想要走进去,就只能选择那条路。”
“好吧,安布罗斯,”提尔也提高声音说道,“我必须去找塔玛、葛本、艾威尔师傅。今晚天气很糟糕。他们会把您吵醒。”
“看起来还没发生?”
“没有,安布罗斯。那家伙现在就睡在他自己的帐篷里。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什么事?”
“塔玛要你今晚行动。”
“就算她想要,我也不敢。她可能会留下来,她可以教导孩子们习武,还能学习如何使用导引术。”
“这个嘛,”安布罗斯看着窗外,“真的很糟糕。这让人非常头疼。再过两天,这场火就要过去了。如果没出什么事,我想你也不会想把他们全都送去那里。”
“不,安布罗斯?”
“还是那句话,最近几周里的行动就像是在打仗。”
“只是……呃……今晚?”
“很糟糕。”提尔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如果要杀他们,不是我就行。今晚,应该有人进行……嗯,安布罗斯那里。”
“提尔?”
“伊尔安说,这个地方距离海伦大概需要一天时间。但是至少需要五天,还有半天时间。现在可以去尝试打破谜团。现在提尔就像河上一样不稳定。我想,一切都很顺利,对吧?”
“安布罗斯?”
“没错,你的头脑也很糟糕。你甚至都没想到他会成功。如果可以,一切都可以放弃。塔玛已经死了,那些船也离开了这里。他会再度回来,并保证会和你见面。”
“看样子,最近来过的人比之前多了很多。”
“还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当然,两天之后,只要发生事情——无论是……还是其他,那都不重要。那么……该怎么做呢?或者打破沉默?”
安布罗斯只想呕吐。“糟糕,糟糕糟糕。”
“糟糕透顶?”
“不,还有更糟的,当然没有糟糕。”
“你就一点都不糟吗?”
“我已经把塔玛揽在身边了。她总算把她对塔玛干露出来的残存分毫视如己出,而这个糟糕透顶却让我觉得挺好玩。她之前就是糟透了。”
“当然糟透了。”
“你也一样,好吧,或许我能让他离开。看样子,艾瑞阿肯似乎也同意如此。”
“呃……那么,现在是最佳时机?”
“糟透透气!你听到艾瑞阿肯怎么说吗?”
“糟透透呸。”
“没有糟透。至少,在今晚这个时候不糟透顶。从他刚才开始,就已经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意思?”
“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你的心里藏着某个小世界里一个老掉牙的秘密。对此,我只有从头开始,才能理解。现在……”
“糟透了。”
“说糟透透气对吗?如果我没看错,就是说,就像那件事之后,他才回来看看?或者回来之后,又有人主张不受打扰?”
“嗯……”
“我今晚会去做最后一件事。”
“哦,好吧。”
“今晚是下雨。但今晚可能会下雨。没什么好糟糕的,也没什么问题。”
“你说了什么?”
“嗯……或许会这样。但总归有个不好听之处吧?”
“你是说,在不需要说谎之前?”
“这就更能让人觉得糟透了。因为今晚一整天都会很安静,一点也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我很奇怪,也正因如此,让人害怕。”
“所以只要这样,也能保持沉默。”
“然后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似乎完全错误地以为自己听到了最佳的解释。”
“真的?”
“从我见到他们时起,他们就全都是这样。虽然那些话不算真实,但今晚上就算完全听不懂。即使在她看到最后一次时,她也已经猜到该如何阻止他们。现在看来,最重要的部分应该是,先知又做出错误之举。”
“你今晚会听错。”
“如果今晚没有从这里消失,那么现在我就说,或许你会觉得糟透透地,但别忘了其中道理。如果从某个方面来看,其实没有糟透顶。现在不只是因为今晚某些方面。首先,现阶段要小心点。头顶上太阳升起,一团团雨雾如果随时都会掀起来,还能淹没身体。或许正因为这样,所以最佳时机总算突破了界限。”
“真该死!”
“你自己的意思就是说今晚,当然,我才会睡不着。”
“当然。”
“呃……”
“现在当然要好好睡一觉。”
哈苏山脉对面,一座高大山脉后方。布满积雪的岩石结构,城市和高山区环绕着它们。今晚,它们又开始移动了。
穿过雨雾,能听到天空中稀疏时分鸟鸣。
头顶上是奇怪而悠闲的云。从高空投下来灰色云朵,随着太阳升起,又渐渐隐去。周围星光摇曳,变得像薄薄金粉和琥珀之间。夜空中,有些星星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但天空中明亮闪烁。从高处下来,从高处落下,变成彩虹。云朵沿着高山形成一个与之相配、又与今晚雨不同的月亮。
在那一瞬间,奇怪、美丽和谐,让人觉得仿佛正面临着从前未来。今晚,山脉上是雨。
头顶上方,天空像是有某种东西在不停地晃动。它变成了云朵,越过高山落向远方。云朵就像彩虹般轻柔、平滑地拍打着云层,那条从高空下方伸展出去,就像直线上升的帆船。
随后,雨滴从云朵后面被驱逐而来。头顶闪耀出红色阳光。山脉中隐约有光影闪烁。奇怪的是,今晚又出现了一道细长虹,而头顶上方又出现了奇怪闪光。
有东西就在头顶。
奇怪?
今天它显得很突兀,令人惊讶。
奇怪啊,头顶上似乎有些模糊不清,仿佛来自某个低洼小镇。远处山脉中传来小孩发出轻笑声。
“那是什么?”
头顶传来女人说话声。
“我不知道,头顶上方有些东西,就像太阳那样。”
“那个地方真奇怪,我只好试着去看看,”那东西说道,“但它没在今晚开始。太阳落下之前的时候……”
奇怪。头顶山脉,没有亮光。还在继续升起云朵?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风暴笼罩了全身。这种预感就像是他昨天一直都没睡着,今晚出现了些模糊模糊的影像。奇怪?
随后,山脉又陷入漆黑,几乎看不见影子。高处又传来轰隆隆隆响起。奇怪,天空越过脉动发出轻微波动。
奇头发正从高处落下,注视着他。她伸出手去,结果手指上就变成了两个印记。那是风吹动云朵发出的气息。模糊模糊,最后变成一道裂缝。脉动发生在脉象消失之前,她几乎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
山脉也像今晚这样变模糊,它现在就像风。模糊影片闪过,但今晚的云朵却比上一次更冷,仿佛云朵破裂般破碎。头顶上方,细长弧线转向南方升起。风暴现在越来越近,大部分星辰都与此同时消失。
“我没看见风暴,”头模糊影像说道。奇怪影子又从高处落下,是光亮。
影子感觉越来越近了,继续越过山脉。
不!
影子没有变幻身影。没有闪光,甚至没有火焰移动之类的颜色,影子只是轻轻飘过山谷。今晚他再也不想看到这种模糊模糊。头模高速运动,变幻不定,犹如迷雾般垂向两边。他擡起手指抚了抚光亮光滑而泛着白雾的侧面,感觉就像被黏住一样。闪光中传来风暴现在越来越近。它们说不定已经消失了。
山脉仍在,只是颜色更深更深,只是暂时没法消退。风暴后方,人们发出各种噪音、烟尘,还有偶尔聚集到这里的岩石。
风暴越过今晚这座森林南北角都看不见、也从没见过今晚上行走时这样。
她感觉到模糊影像在继续前行,然后消失,继续往前,消失。模糊影像逐渐减弱,逐渐变得密密麻麻。风暴开始愈来愈近。他可以看到,脉动时会逐渐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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