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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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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所知,礼部那位薛侍郎有意要与广平侯府结亲。

薛侍郎打的一手好算盘,大女儿嫁给五皇子,小女儿,现下已经十九岁,却迟迟没有定亲,便是一直在等着韩子章。

不过似乎神女有梦 襄王无意。

但雷霆手段的韩子章并不怎么擅长应付这位薛家的小女儿薛雪,大多时候都是敬而远之,远远的不愿搭理。但薛莹雪却颇有其父之风,并不把小女儿的矜持放在心里。

韩世子那般高枕无忧,总该有些烦心的事才对。至少得让他体会他的万一。

孟循让墨石候着,自己休书一封,吩咐他明日交给费升。

墨石离开之后,孟循突然生出些恍惚之感。

像是这样的情绪,他曾经也有过似的。并且引起他这样莫名情绪的人,也是韩子章。

这似曾相识,极为熟悉的感觉,让他烦闷又困惑,头疼的厉害。一时不查,他将书桌旁的茶盏打翻,杯盏碎裂的声音,引起了门外的竹青注意,竹青匆忙进来。

孟循招了招手,“无事,待会收拾一下就好。”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那药的缘故,他头疼的厉害,再看不下任何东西。即便歇了一夜,那疲惫之感也未能消退多少。

他兀自换了官服,外头伺候的小春端来厨房准备的早食。

孟循叫住了小春,随口吩咐她去泡一壶浓茶。

他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但去衙署上值,还需要打起精力应对。

小春听见,先是低头称是,随后转身打算去拿杯盏泡茶,只是在离开的下一刻,孟循叫住了她。

小春乖觉的转过身来,向孟循行了一礼,“大人还有何吩咐?”

祝苡苡虽然离开了,但以往在他院里伺候着的小春小秋两人,孟循却并未让她们离开。

他不需要人伺候。

但是她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需要。

他希望,等到她明白,回来之后,屋里的陈设一如她离开之时。

小春小秋跟了祝苡苡四年,对她的癖好习性都有所了解,也晓得怎样照顾满院的花草,没有其他人比她们更适合。

小春今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这是那鸦髻上簪着一只东西,他觉得有些眼熟。

他一定见过。

以小春每月的月钱,她决计买不起这样的如意金镶玉累丝簪子。别说是一个月,小春就是不吃不喝,攒上几年,也未必买得起这样一根发簪。

孟循不喜太多人伺候,原因有二,其一他习惯清静,其二院子里多了人心复杂,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他留着小春小秋,也因为他对他们家里的情况了解。

小春父母早亡,家里再无旁人,但她有个嗜赌的情郎,将两人多年攒下的积蓄都败得干净,可小春却对其痴心不改,一直拿月钱供着。

现在似乎好些了。

孟循的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小春,这让小春背脊生寒,不由得开始发抖起来。她分明也没做什么错事,可偏偏应对起孟循的目光,她却不由自主的害怕。

“你头上的簪子,哪里来的。”

小春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万分慌乱。

她太害怕了,跪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后悔了,她不该图这只簪子好看就不听夫人的话,她应该去当铺当掉,或者是把这只簪子融掉,改做其他的首饰。

夫人明明提醒过她,可她却鬼迷了心窍。

小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夫人赐给我的,是夫人赐给我的。”

孟循眉心微蹙,“夫人赐的?”

小春听出了孟循话里的疑惑,赶忙解释道:“是夫人离开前赐给我的,不只是我,小秋也有,夫人念在我们这几年尽心尽力的伺候,所以赏了我们些东西。”

如果是祝苡苡送的,那也解释的通,为何他看着如此眼熟。

他神色稍霁,“还有什么?”

小春不再犹豫,一股脑说了,“夫人还省了些腰带和香囊,让我拿去绣铺里面卖,我……我贪心留下了一条……”

“去,拿来。”

小春,原本是想留一条送给自己的情郎,如果孟循今日没有这样问的话,明日,这腰带便会落到了小春情郎的手里。

小春原本可以不用说这些话,可是小春扛不住孟循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却让她感到万分的害怕,好像她不说实话,又或者是话说得不干净,他便会把他剥皮拆骨。

她听人说过,大人在刑部的时候,是施过那些刑罚的。有些疼的忍不住大声叫唤的,便会被拔掉舌头。

小春越想越怕,连滚带爬的从自己房里取来了那条腰带。

孟循接过拿在手中,细细摩梭着上面细腻精巧的纹路,他将腰带贴在手心,仿佛透过这腰带,也感受到了祝苡苡当时下针时的温情。

他难得唇角勾出一抹笑,笑意一点点舒展开来,从唇角漫溢到眼尾,再到眉梢。

一条腰带,像是能治愈他焦躁疲惫的良药,他需要更多,更多她为他做的东西。

“还有。”

小春连连摇头,“没有了,大人真的没有了,其他的我都拿去卖掉了,真的没有了……”

他重复道:“还有。”

孟循分明是笑着的,眼角眉梢都淌着笑意,可这笑落在小春眼里却分外的怪异,她双股颤颤心跳如雷,眼里蕴着泪,双唇颤抖着流出口涎。

“去把卖掉的那些,找回来。”

他没有说后果,小春却更是害怕。

“是……是……”

小春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孟循转身,将那只腰带好好的珍藏起来。

他可以忍耐的,他可以再给她一些时间的。

一个月,两个月,最多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他还没有来找他,他一定会去徽州。

孟循不断的劝慰着自己,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养了近半个月的伤,穆延终于能够行动自如。

他在徽州府落了户,用身上仅剩的银钱,在徽州府城外的一处村落置办了一所小院。

在这处村落,里头大部分人都是靠去徽州府城卖些山货,以维持生计。

穆延没有做特立独行的那个,他真正当起了一个普通的猎户。

早在离开边境的那刻,他心中便下了决断,他不要再背负那样耻辱的身份,他安心做个普通人就好,便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猎户也好。

虽然他只有一个人生活着,但他很快便于这村落中的左邻右舍熟悉起来。

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很友善,似乎没有因为他是外来投奔的,就对他带着偏见看不起他。

左邻右舍的相处都十分和睦,偶尔村民们瞧着他一个人可怜,还会送一些吃食给他。

他上山打猎,也会和村里的人结伴同行。他身手好,能照看到一些村里其他的人。

在穆延的帮助之下,许多时候上山一趟都一无所获的村民,渐渐也变得能猎到些东西了。

甚至,穆延会将自己猎到的东西送给其他村民。

久而久之,他发现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平静安宁,没有丝毫变化动荡。

要比在边境的生活,好的多。

只是时不时的,他总会看着那朵绒花出神。

分明他也知道,这个东西,对她应该也是无关紧要的,可他心中却总想着,该把东西还给她才是,也该好好感谢她对他的救命之恩。

但那日之后,她的踪迹似乎再也找不到。

他随着同村的人一起去徽州府城时,偶尔也会四下查看。

但他从来没有找到过她。

其实也对,她是个女子,瞧着年纪,兴许还在闺阁之中,又怎么会轻易出门呢,她替他付清了药钱,出手那样阔绰,想来应该是出身豪绅之家。

穆延在接下来的半个月,细细查过徽州府城中有名的豪绅之家。

但也没什么线索。

除了那祝家之外,其他豪绅之家中没有那样年纪的女子,可这祝家的独女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嫁做人妇了,又怎么会是她呢。

穆延有些心灰意冷,只是在路过祝家时,却发现门口突然十分热闹。

穆延鬼使神差的朝那边走了几步。

他身形高大,在一众人中近乎鹤立鸡群,一眼就叫祝三有注意到了。

祝三友细细打量起了穆延。

瞧上去你年纪有些小,虽然说是个猎户打扮,但也不知道身手如何。

可环顾了一周,过来凑热闹打算应征护院人选的,单看这身形模样,似乎没一个比得过面前这个少年。

思虑片刻后,祝三友吩咐身边的家仆招呼着这些人,自己则绕开人堆,笑着走到穆延面前,笑着上前问他。

“小兄弟,你可也是过来应征护院人选的?”

穆延看着面前这位貌似和蔼的老人,心里疑惑万千。

原来这里是在应征护院的么?

穆延正打算开口拒绝,祝三有却拉着他往那热闹的人堆过去,他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也是了,放眼整个徽州府城,便是我们祝家护院的月钱最高,小兄弟也过来试试嘛。”

作者有话说:

穆延:???

稍微晚了一点!下次更新应该也差不多9点,不会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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